自己离开的神情，却忘了害怕他重新找到自己时的表情。
就像现在这样，他浑身湿透，雨水顺着发梢滴下来，脸颊消瘦，双目亮得吓
人，一声不吭却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戾气，令人不敢靠近。楚楚缩坐在床角靠着墙，
你，一定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好不好？」
楚楚身子僵了僵，桐野却当她害羞，只是温柔地吻她，勾画着未来婚礼的场
景。殊不知，楚楚仿佛听见了最后的通牒，若是再不离开，她怕是这一辈子都走
还是他爸爸留下的，坐着不老舒服，田杏儿在后面挪来挪去，看样子是硌着腚了。
半。这条路原是二级公路，从成运县穿膛而过，途经柳河，早两年县里拨下钱来
修建，不知为何修半道又不修了，官方的说法是资金链断裂，一时难以再筹到款
项。坊间则另有说法，说某人和某人小集团动了建路款，才至于此，这种说法流
辩，幽幽说：「那咋办呀，我起不来了，疼。」还能咋办，伤这么重，得上县里
瞧去，村里这条件怕是治不好的。拿定主意，柳树推来摩托车，抱妈妈上去，还
真沉啊！那可不，光腚和奶子，得多大份量？这一年到头地里收上来的谷子，大
儿，柳树的气又不打一处来，心想要是自己孩子，早就一巴掌甩过去，可这是自
己妈呀，打不得骂不得，只好帮她料理吧。一脱鞋，好家伙，那只脚肿得跟条茄
瓜似的，咋看都不好看了。
田杏儿去谷仓搬米，本来米袋子也不算太重，也就三五十斤的样子，坏就坏
在谷仓是二层上下，要走木梯子，那木梯年久失修，第二节被虫子蛀空了，一脚
踩上去，便呼啦啦散了折了，也是倒霉催的，赶巧踩上去的那只脚是没痊愈的伤
老娘伺候他爷儿俩多少年了，这回也来当当上主，享受享受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
滋味。只是懒了几日便懒出病来，不是真病，是心里闷得慌，她田家世代做劳动
人民，被使唤惯了，当不了土豪恶霸，若是成天躺着坐着，腚皮子能磨出茧来。
说「想你的腚沟子」？那还了得，比畜生都不如。
连着几日，娘儿俩跟路人似的，除了吃饭坐到一块儿，其它时间能不碰面就
尽量不碰面，话头更是没有多一句。得亏药酒起了功效，田杏儿自己抹上几遍，
「他才不会呢。」杏儿娇嗔了一句，得到了女儿的同意，便开心地笑了起来。
楚楚忽然也放心下来，妈妈留在这里也好，桐叔叔们会好好照顾她和弟弟，也不
担心她会和自己吃苦了。
你亲儿子啊！田杏儿没让儿子再来上药，连瞟眼也不敢多瞅他的。
柳树也好不到哪儿去，老忍不住去想妈妈腚沟子里到底是个啥样子，拿余满
儿来比，却比不起来，那晚在河滩上光顾着拱了，拱完提提裤子便各自回了家，
眶外，可最后也只能哀哀叹叹了事。能咋样？出去偷人养汉？那可不是田家二姑
娘做得出来的，她爹田老头虽不是什么贤人，也把几个女儿教导得规规矩矩，见
了生人眼皮也不敢多抬几下，不像那些随便人家的女子，想男人想得脑门子冒绿
也哭天抢地的，以显得她贞节烈性。田杏儿不同寻常，还真没觉得有多别扭，那
是自己儿子，儿子伺候亲娘理所当然，只是她有个念想，当家的柳大林，老感觉
那手是他的。这叫啥？思春，大凡一个女人想男人了，人们便说她思春了。田杏
抢回的楚楚，因为头部受伤失去了大部分的记忆，又重新成了他熟悉的小妻子。
桐野一面为这样缓解的僵局而高兴，另一面也在担心着新一轮的手术要不要进行，
那样可能会让她恢复记忆。
英俊而略显憔悴的男人端着餐盘进来时，听见动静的女子回头看见他，有些
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眼神温和，小声地打招呼：「嗯，老，老公。宝宝呢？」
「宝宝刚喝饱已经睡了，来，我们先吃饭，一会他醒了，我抱来让你看好不
这样的性爱令她越发厌恶着自己。
我不能再这么脏地活着。楚楚承受着桐野的欢爱，求死的念头却一天天强烈
起来。桐野原本只是想着带楚楚出去散心，却从未料到过，她会有求死的心，当
几分粗鲁的啃咬，大掌揉着她身体的每一寸肌肤，最后停在了愈加丰腴的双乳上
肆意揉捏着，拉扯着敏感的奶头。生育之后的楚楚较之前丰满不少，手感愈发细
腻饱满，桐野压抑很久的欲望已是星火燎原。饥渴已久的大肉棒被湿润滑腻的穴
悉的爱恋时，才有了惊慌，可是，有的事，是无法挽救的。
楚楚已经将自己慢慢封闭起来了，生下桐越后，便有了轻度的产后抑郁症，
孩子，桐野，都无法让她心绪波动。
在床上的楚楚，每日都接受着桐野的灌精，她知道他要干什么，想要求饶，让他
放过自己，可是桐野吻着她的脸说：「宝贝，太迟了。」
杏儿看着女儿日渐消瘦下去，小腹却越发隆起，她试图劝过桐野，可是那个
便是被丢进了热气腾腾的浴池里。楚楚呛了水，挣扎着要起来，却被男人按到了
池边，长裤连着小内被一起扯了下去，有牙齿毫不怜惜地啃着她的脊背，男人的
大肉棒只是稍稍磨蹭便就着那小穴渗出的汁液整根插了进去。
杏儿小心翼翼的看着楚楚，见她不吭声，以为是生气了，连忙小声地说：
「妈妈没答应的，就是这么说说，你别往心里去。」
楚楚笑起来，摇了摇头，她看着妈妈现在健康美丽的模样，知道桐叔叔们待
桐野垂着头自顾自的擦着头发，神色冷漠得吓人，他一声不吭地回自己房间
洗澡换衣服，从头至尾没有看过楚楚一眼，也没同她说过一句话。
楚楚的衣服都在桐野房里，她犹豫了下，还是推门进去拿衣服。浴室里是哗
等两人回到桐家，已经是凌晨三点了。
一路无言。
楚楚没有想到妈妈和桐叔叔竟然都在等着他们，杏儿眼睛红肿着看着女儿浑
当他推开楚楚所在的这个房间，听着五六个女人的尖叫，皱着眉扫了眼才转
身要走，忽然定住了。只是几秒钟，他便冲到最里面的下铺，扯掉了那床破旧的
被子，哪怕那人隐藏在阴影里，他也能凭直觉认出她来。
艇连夜追赶搜查当天每一条离港的船只。
从中午到晚上，桐野一口饭都没吃，只喝了点水，冰凉的雨水浸透了衣服，
却没有他的心更凉。登上这艘破旧地散发着鱼腥味的渡船时，桐野的内心已经低
听支教的同学说起的，支教的学生绘声绘色讲着那里的偏僻和遥远，楚楚却用心
记下了路线。
她甚至还假意买了火车票和长途客车来混淆注意，可毕竟是新手，哪里是桐
楚楚忽然就坚定了离开的念头，她一定要出去看看，要过上和现在全然不同
的生活。妈妈生下了弟弟，小名叫鸠，桐家上下都很宠爱这个乖巧的孩子。楚楚
也在这个时候才听妈妈说起，家里的欠债在这个孩子生下来之前就已经被还清了，
尽力地想隐藏起自己，舷窗外是电闪雷鸣的江面，波浪滔滔整艘船都在明显地起
伏着。这是她想了好久才计划好的路线，先上了一艘不用出示凭证的，再普通不
过的渡轮去一个中转的小镇，再换两趟车去一个偏远的乡村。那地方是她偶然间
不了了。
夜里外面下起了雨，楚楚起身去关窗再回到温暖的被窝里，桐野迷糊着却还
记得伸手去搂她入怀，楚楚看着桐野沉睡的容颜怔怔的出神。她不敢想桐野发现
传着三四个版本，都大同小异。且不论传闻的真假性质，人们也就那么一说和一
听，权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
两人骑着摩托一路晃晃悠悠，晃晃悠悠，这辆幸福牌摩托也骑了好多年了，
第11章、不忘初心
杏儿和桐二爷的婚礼办得低调却不失风光，桐野搂着楚楚看着二叔眼角眉梢
的喜悦，心情也很好，他咬着楚楚的耳垂低语道：「楚楚，等你二十了，我就娶
概都被她吸了营养去。柳树这样想，可没敢那样说，偷摸往妈妈胸口上多瞧几眼，
算是印证了自己的臆测。
柳河村离县城不算太远，不过三十来里，但路不好走，坑坑洼洼好一半坏一
「树啊，你怪我了？」田杏儿先装起可怜兮兮，即使儿子怪罪，也不会太重
了。「怪你？还管用啦？早跟你说过多少回，就是不听嘛。」柳树没敢吼妈妈，
知道她胆小脸皮薄，受不得这个，语气便放缓了些。田杏儿自知理亏，也没敢申
脚，一下子踏空，重重跺在坚硬的地板上。哎哟哟哎哟哟，田杏儿米袋子不要了，
捂着伤处痛苦呻吟，眼泪都掉了下来。柳树正在解手，忽听到妈妈喊他，就知道
出了麻烦，气极败坏的连尿都不抖，匆匆赶来现场。果不出所料，还是脚脖子那
田杏儿要找活来干，怎么劝也不听，她还说，又不是七老八十，缺胳膊少腿
的，怕啥。她不怕，她儿子怕，怕妈妈有个闪失，所以干什么都跟着护着。只是
人总难免有个疏忽，就在柳树一分神的工夫，他妈妈便出了事。
伤势就见轻了，腚上是没啥事了，脚上还不敢怎么下地，走路仍一瘸一拐的像跛
子，但终归是好多了。伤势见轻，田杏儿的心情渐渐舒展开来，和儿子慢慢话也
多了，不过伺候还得他来伺候着，洗衣做饭什么的，都指使他去干。她有个琢磨，
哪有工夫去细瞧，再说瞧也瞧不出什么来，月亮是黑的，她那里也是黑的。柳树
仿佛钻进了牛角尖，无来由地生出许多烦恼，整日魂不守舍，茶饭不思，活计也
荒废下来。他妈曾问起咋了，可纵有天大的胆子他柳树也不敢把实话说了，那样
光。然而今儿个那手掏进来，算是把田二姑娘的魂儿给捻走了，就盼着他能一辈
子都呆在里面，不走了。想着想着，腚沟子又夹紧起来，腚眼也缩回了肠子里，
田杏儿啊田杏儿，你是咋了？是淫了还是咋了？那可不是你当家的，真真正正是
儿思春，也难怪，她当家的一年到头回不了几天，也就八月十五和过年那几日，
然而连晒谷子都不够的几日，在房里还不太行。这可苦坏了水肥土沃的女人，守
着睡得呼哧山响的男人，田杏儿是气恼、怨忿和苦楚一齐涌上来，能把泪花挤出
楚楚很喜欢这个英俊体贴的男人抱她，会让她觉得很安心，虽然不知道为什
么自己会出车祸还失去了记忆，但是能有这么好的老公，可爱的宝宝，还有疼爱
自己的妈妈和叔叔，自己真的好幸运啊。被人掏腚沟子，里边的物件儿自然都掏了遍，这要是寻常女人，不寻死上吊，
好？」
「好～ 」
桐野笑得十分温柔，低头吻她的额头，坐到床边开始喂她吃饭。从死神手上
她真的很好，妈妈以前受了这么多的委屈，自己怎么会怪她呢。
「我就是一下还没反应过来，既然桐叔叔都提出来了，你干嘛不先答应了。
万一他反悔了怎么办？」
看到她被来不及刹车的轿车撞上时，整颗心都骤停了。
带着消毒药气味的病房里，安静而美丽的女人坐在床上看着外面的风景，她
的头上缠着绷带，腿上也打着石膏，眼里多是迷茫。
肉紧紧绞着，绵绵地挤压着，畅快地恨不能死在她身上。
「小骗子，你明明想要的，是不是被我操的很舒服？」桐野咬着楚楚的耳垂
喘着粗气，她的身体是那么诚实，热烈地回应着他。楚楚流着泪摇头却无法否认，
桐野无法忍耐楚楚的漠视，更无法忍受两人间长久没有的亲热，当欲望的野
兽失控后，场面便一发不可收拾。
楚楚逃不过桐野，被他抓到床上重新绑住双手，男人的吻熟悉又陌生，带着
少年却置若罔闻。在怀着孩子的时光里，楚楚却淡然起来，她觉得，好像那份对
桐野的愧疚慢慢淡了，等这个孩子生下来，是不是，就不欠他了。
当怨恨被原谅，爱已将耗尽，等桐野觉察到楚楚注视自己的神情里再没有熟
两个人都憋着劲，不啃声地做爱着，直到桐野全部喷射在她肚子里了，才压
着她低笑起来：「差一点就让你逃掉了，再也没有下次了。」
桐野太了解楚楚的弱点，他将楚楚软禁了起来，并为她申请了休学。而被铐
哗的水声，听在耳朵里却像是止不住的泪，楚楚跪坐在地上，把自己换洗的衣服
一件件拿出来。
当有影子投在她面前时，不等楚楚反应过来，就整个人被腾空抱起，再落下
身湿透的回来便忍不住要上去抱她，桐二爷先一步抓了浴袍裹起了楚楚，才让杏
儿抱着她，小声地哭：「楚楚，你这是要吓死妈妈啊，怎么不声不吭地就不见了
呢？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地妈妈怎么活下去啊，呜呜呜。」
少年轻笑了声：「我找到你了。」
楚楚几乎是被桐野拖到甲板上的，冰凉的雨水打在她脸上身上，令她不住地
颤抖着，却倔强地一声不吭。桐野好像从未认识过这样的楚楚，扛了她到快艇上。
落到了极致，若是这艘还没有楚楚，他要怎么办呢？
除去桐家显赫的家世，他也只是个二十出头，被爱所伤的少年，仿佛失去伴
侣的小兽，无助地，茫然地寻找着。
家的对手。第一时间发现楚楚失踪时，桐野还当是有人对她下手，调查后竟然发
现时她早有准备地离开。这个发现给桐野的打击无异于背叛，他爱的女人，竟然
计划着从他身边逃开。楚楚实施逃跑计划的第五个小时，桐野亲自带了人坐着快
爸爸在狱中签署了离婚协议，桐叔叔已经跟妈妈求婚了。因为怕影响她高考，所
以一直都没有告诉她，楚楚看着妈妈抱着小鸠坐在自己对面，说起这事还是忍不
住羞涩，全然一副少女的姿态，丝毫不会让人觉得她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