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姨和小琴匆匆收拾了两个小朋友的玩具模型和书籍画册,打包了两个随身包。陆执川挎了一个随身大包,单手抱着陆以濯,准备送他们一行人去父母那里。李棠牵着陆以潜,送他们到了车库,叮嘱两个小朋友要乖乖陪着爷爷奶奶午睡,交给冯姨和小琴陆执川从星国给父母妹妹带的礼物,独独不看陆执川。陆执川暗瞟李棠,看他白皙的耳垂还有未褪去的红晕,知道他还在羞恼那句卧室等着,一时又起了玩弄的心思。
几人已经坐好在车上,陆执川拉着李棠绕到车后,看他低头不看自己,凑到他耳边一笑:“我憋了这么多天,你跑不掉的。”说话间捏起李棠的手腕引着他去摸自己的蛰伏的下体,李棠吓了一跳,瞪着他:“别闹!”看着眼前人戏谑带笑的眼睛里全是不加掩饰的渴求和爱意,他红着脸点头:“嗯,我等你。”
陆家父母住得不远,往返车程半个小时,早上八点正是拥堵高峰期,可能时间还要加倍。李棠带着脸颊上的浅红走回宅子,对于该怎么“准备”好自己有点手足无措。两人的性事一向是以陆执川为主导,而且陆执川这人在性事上十分霸道任性,不见平时半分的百依百顺。
陆执川执拗而凶狠:“为什么不?我等不了了!”说着就要掀开李棠睡裙的下摆,“花房...会...有人来...”“......”一语中的,陆执川停了动作,粗喘着气瞪向李棠。
李棠气息不定,因了刚刚的意乱情迷两颊泛起绯红,红唇微肿闪着水光,望着陆执川的眼眸盈满水汽,眼角微红,眼里盛满未褪的情欲和温柔的爱意。罩袍里的睡裙被陆执川扯得凌乱,像一个暂停键,再拉扯下去可以马上继续让陆执川飘飘欲仙的快乐情事。陆执川不敢再看,转过身让李棠自己整理好衣衫。
陆执川强迫自己回想昨天的会议内容,勉强平复了一下冲动情绪,仍是心有不甘。他看李棠已经整理好了衣服,再次抱住了李棠温软的身体,枕着他的肩颈讨价还价:“那你欠我一次,我要在花房。”李棠对他在情事上的斤斤计较一向没有办法,只能无奈点头。陆执川得寸进尺:“我才出差回来,你要陪我。”李棠低声回他:“今天不去画室,本来就打算陪你的。”没说完自己先红了脸。陆执川得了天大便宜一样,响亮地亲了亲李棠侧脸,一手提着装花的木篮,一手搂着李棠离开花房。
李棠很美,剪水秋瞳小山眉,眼尾微微上挑,本是妩媚的眉眼却因挺立的鼻梁多了分英气,雪肤红唇则是古典韵味的雅致风流。
陆执川一把捞过李棠紧拥入怀中,一手紧搂住他的细腰贴向自己,一手轻捏住李棠的下巴,凶他:“小混蛋,不等我起床,没有早安吻。一别二十五天半,床上的规矩都忘了吗!”说完又像是怕李棠觉得自己凶了,接着委屈巴巴地说:“你一点都不想我。”变脸速度十分令人瞠目。李棠见惯了他这模样,多日没处理这种情况也一点不慌,全身向前依偎在陆执川怀中,主动环住了他的脖颈,抬头亲了下陆执川的下唇,小声说:“很想你的。”
一个浅吻一声低语像是揭开了陆执川平稳淡定的封印,他单手托住李棠的头狠狠吻了下去,不容拒绝的情欲汹涌而出。陆执川觉得自己吮到了许多天没有开封的蜜,饮到了贪杯过却几日不再给予的酒,想一饮而尽又怕醉得太快,唇舌纠缠着李棠的小舌,使了浑身解数不放他走,想从他的涎液和喘息里确认思念和渴求。直吻到李棠卸了力气,缺氧一般头昏脑胀,只能没了骨头一样全身依靠着陆执川,陆执川才放过了他的唇,又开始放肆地从脸颊到耳垂,从脖颈到锁骨,一处处亲吻地带出啧啧之声。李棠还是头晕,只觉得陆执川的手和唇都带了灼热的温度,所到之处都在升温,温度高得让人颤栗,丧失了分辨思考的能力,只剩下感官还在,身体随意着陆执川的把控揉搓。
“不睡啦,早起才能吃冯姨做的汤包和馄饨啊!”陆执川一个马屁拍得冯姨喜笑颜开:“那你等会儿可得多吃一碗馄饨!去看了小潜和小濯了吗?”
“等吃饭的时候就看到这两个家伙了嘛。李棠去哪儿了?”冯姨啧啧回他:“去花房啦,你这个老婆迷,生怕棠棠跑了吗!”说罢一副没眼再看他这模样的表情,继续准备早餐了。陆执川嘿嘿一笑,出了一楼侧门直奔后院花房去了。
花房里温湿度都不低,养了各式南国草木花卉,陆家老宅会有专人时不时来他们这里帮忙打理。李棠有时也会来花房赏玩一二,剪一两把花枝拿回宅子里摆放。
李棠迎向他,说:“我...我可以了。”话未完自己先红了脸。陆执川的绅士是假的,皮囊下的狼血沸腾倒是真真切切。他搂着李棠狠狠亲了一口,让李棠去床上等他。匆匆去浴室洗了澡,陆执川裹了条浴巾就急吼吼地大步走了出来。
落地窗的纱帘已经拉好,过滤了明媚的阳光,一室温柔。李棠静默地坐在双人大床的脚凳上,拽着浴袍的下摆企图遮住赤裸的大腿。陆执川嗤笑他多此一举,拉起他来说道:“棠宝宝,让你等着我,应该自己都脱光了等呢。”李棠红着脸低头不语。陆执川说:“宝宝真小气,你不肯,那我就先脱光给你示范一下诚意哟!”说着拉开了围在腰间的浴巾仍在地上。
陆执川坏笑着看向李棠,紧绷的胸肌上还挂着没擦干的水珠,沿着紧实的肌肉线条滑下,蛰伏在下体浓密毛发中的肉茎已经狰狞地翘起,红肿的蘑菇头连着红紫的柱身直挺挺地袒露他对眼前人的渴望。陆执川拉起李棠的手,说:“你摸摸我。”李棠不肯,却像鼓起了勇气一样,解开系带,脱下浴袍放在一旁,有点羞耻又有点忐忑地望着陆执川。
祁城春秋两季短,景致却都好。四月中的一夜细雨,晨光熹微时庭院的草木已被雨水浇灌透彻,俱是清新鲜绿,一派春深佳景。
李棠昨天在画室忙了一天,傍晚时分回家路上又遇到了高峰期拥堵,到了市郊的家里已经是晚餐过后。满怀歉疚地陪家里的两个小朋友玩了积木拼图,听他们时断时续地讲白天发生的故事,等小朋友们的精力耗尽被保姆带去睡觉,李棠觉得自己也是十分疲累。这一夜他睡得很沉,以至于清醒时看到陆执川的脸还有些惊讶。李棠摸了把他脸上的胡茬,觉得好玩似的凑上去用脸颊蹭了蹭,陆执川还是没醒。李棠轻轻挣开他的怀抱,为他盖好被角离开了卧室。
陆执川原本计划今天的飞机回家,但昨天在星国提前处理完公事,迫不及待地提早了半天,匆匆回国。他秉持的一贯原则是知人善任,用人不疑以及下属服其劳。简单说来就是,下属能干的,他坚决不干。所以这长达二十五天的出差,可以说是职业生涯的敬业巅峰。星国市场初拓,有些父母辈的关系还是需要他拿个陆家的名头去疏通一二,无奈只能自己亲身上阵。
二楼最大的房间是二人的卧室,卫浴间衣帽间双人床沙发躺椅都尽收眼底,刚搬家的时候,李棠表示了对这个二人私密空间的喜爱,下一秒他就被陆执川抱住说既然喜爱那我们就给每件家具都破个处。想到此处李棠心底暗骂陆执川,又想到了作别时那家伙满眼狼一样渴望的眼神,一时有些害羞,这么多天的分隔他也很想陆执川,想他们每晚的辗转吟哦窃窃私语,想他们相拥而眠清晨亲吻。
李棠洗了澡,怕自己招架不住陆执川的蓄势待发,又做了后穴的扩张和润滑,准备完这些他披着浴袍走到了衣帽间。陆执川挂西装的隔板有一个滑轨,推开是两个衣物暗格,一个放了个大号保险箱,另一个挂满了情趣内衣,又是陆执川的恶趣味。李棠没穿过几回,但挡不住陆执川买买买的热情。李棠不愿多看这个堪称淫靡的收藏柜,拿了件陆执川新买的布料多一点的走到试衣镜前。脱下浴袍,李棠打量镜中的自己:长发被微微打湿垂在腰际,热水给瓷白的皮肤染上了雾粉色,眉眼间带了点潮湿的情色,那是刚刚准备后穴时挑弄起的。他把拿在手里的情趣内衣穿上,是一件大红色吊带睡裙,细长的肩带在后背交叉,勾着蝴蝶骨下的暗扣,睡裙的胸部是钩花镂空的蕾丝,其他地方都是透着肉的薄纱。李棠看不下去自己这幅模样,想脱掉又犹豫,算了算了,今天让陆执川开心就好。
陆执川到了父母家,得知二老一早起来就去附近的山里蹓跶,正中下怀,告诉小朋友们晚上来接,也不等二老回来,就开车回家。风风火火回到家,推开卧室门,看到了靠坐在沙发上的李棠,闲适地捧着两人一起在读的书。陆执川突然就平复了急躁,就像饿久了的绅士被奉上精致的餐食,不肯丢了用餐礼仪,也不能牛嚼了牡丹。
回到宅子,冯姨已经布好了热气腾腾的早餐,陆以潜小朋友已经自己洗漱好坐在了餐桌旁。看到陆执川和李棠进了门,他叫了一声“爸爸”便飞扑向二人,可惜他爸太坏,眼看要扑中了目标被他爸躲了过去,差点摔倒。李棠半抱着陆以潜,冲陆执川道:“怎么还这么幼稚!”小朋友一同谴责:“爸爸幼稚!”陆执川大手一揽抱过陆以潜亲了一口:“儿子,这是兵不厌诈!你弟弟呢?”说话间保姆小琴带着两岁多的陆以濯下了楼,一起坐上餐桌用起了早餐。
陆执川出差多日才回家,自然烦死了公司的大小事情,嘱咐助理没事别找他有事找他爸,打算赖在家里多休息几天。他的休息特指只和李棠两个人在一起的休息,而不是喂两岁的娃喝米糊陪求知欲旺盛的四岁儿子讨论星国的经纬度和特产动植物。给李棠夹了一个汤包,看他给俩娃剥蛋壳,慢吞斯文地吃着东西,陆执川计上心头,娃还有爷爷奶奶啊。
早餐过后,陆执川嘱咐冯姨和小琴收拾了两个小朋友的玩具,打算带他们去爷爷奶奶家玩一天。李棠要去帮忙,陆执川拦住他说:“你不要收拾了,我送他们过去就回来。”李棠不解,陆执川凑到他耳边,用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说:“你去卧室,等着陪我。”
隔着几层光滑的绸缎,陆执川放在李棠腰间的手向下,抚摸上浑圆饱满的臀肉,绵软的手感让陆执川不自觉地加大了几分力气,又嫌隔着几层布料,就扯开了李棠罩袍的系带,一只大手伸入李棠的睡裙下摆肆意揉捏。敞开的罩袍下,睡裙裹着李棠雪白妖娆的身体,陆执川亲得更是疯狂,毫无章法地左右来回吻着李棠的脖颈和锁骨,直到从睡裙边缘漏出的高耸胸乳。陆执川舔了下白皙乳肉间的深沟,又故意在饱满得溢出了睡裙的乳肉上狠狠啄了一口,感到怀里的娇躯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得意于这样的反馈,陆执川继续埋头啃咬另一侧的白软乳肉。
在陆执川大力的揉弄和啃咬下,李棠像是被抽干了力气,无力地攀着陆执川的肩膀以防自己软倒在地,双眼早已失了神,被吻肿的双唇随着陆执川大手的揉搓和唇舌的亲吻泄漏出轻而短的呻吟。
直到陆执川再次将李棠压向怀里,李棠感觉到身下被硬烫的东西顶着,意识才稍微回笼,喘息着推拒着:“执川,别...别在这里...”
轻轻推开花房木门,入目是几株高耸的垂叶榕像屏风一样挡在眼前。绕过了垂叶榕,视野所及皆是将开未开或者已然盛放的花蕾,散布在花房各处。几株高大的乔木是空间的天然隔断,地上有蜿蜒的石子小路,整个花房错落有致而别有雅趣。陆执川却只看到了心心念念的李棠,正在俯身剪下芍药花枝的李棠。
不管看了多少年,一年看过多少眼,陆执川仍在注视他,渴望他。
李棠一身浅灰色绸缎睡裙,外披同色的罩袍站在花丛外沿。他剪下一枝粉色芍药,放在身旁的木篮中,篮子里面已经装满了开得正好的粉色芍药。随着他俯身,垂在腰际的黑发滑在肩侧,遮住了半边的脸颊和眉眼。身旁的一只手把垂落的黑发抚在身后,李棠看到了走来了陆执川,笑得眉眼弯弯:“执川,你起来啦!”
乍然出现的美色,让陆执川晃了眼惊了神。李棠肤色白皙,大红色的睡裙衬得他更是通体雪白,露出的四肢修长细瘦,睡裙将透未透,胸前的蕾丝布料太少,高耸的两团硕乳挤压着彼此,被包裹住的地方又是镂空的,隐约能看见被小小一圈乳晕围起的娇艳乳首。大概睡裙的尺码不大,一对丰乳将睡裙撑得太高,睡裙下摆就堪堪只遮到了私密处。透过红色的薄纱,能看到纤腰下凹陷的曲线和隆起的饱满肉臀。李棠没穿内裤,一条情趣睡裙像礼物的包装丝带,随意裹了下就把诱人的躯体呈给了陆执川。
陆执川不说话,李棠有些紧张:“执川,你,你喜不喜欢?我看是你新买...”话还未完,陆执川已经凶狠地吻住了李棠,他的舌头攻城掠地一样进入李棠的口腔,舔过牙齿舔吸上颚,捉住反应不及来回躲闪的小舌纠缠吮吸,直吻得李棠站立不稳,不断后退跌坐在床上。陆执川仍不放过他,继续啃咬他的唇舌,逼得李棠躺下继续迎合他疯狂的热吻。
本来一周的出差时间被几个故交的掉链子拖长了三倍,陆执川咬牙切齿地想骂人,并暗暗发誓,以后大于两天的出差一定要带上李棠,这二十五天的分隔简直要了他半条性命。昨天到家已经是深夜,陆执川在公卫草草洗漱,进了卧室看李棠睡得沉,蹑手蹑脚地上了床,将李棠抱进怀里,长舒一口气,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
李棠离开卧室没多久,陆执川就醒了。没有看到乖乖躺在怀里的人,陆执川很不满,小别之后怎么能没有清晨的缠绵呢!
下楼看到冯姨已经开始准备早餐了,还是不见李棠。“执川起来了!”冯姨在陆家做事多年,待陆执川已经和自家小辈没有差别:“听棠棠说你昨天深夜才回来,怎么还不多睡会儿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