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不紧不慢的跟上，两人一前一后走到了车前。

余青礼迷惑的看着几乎快贴在地上的车头以及瘪掉气的轮胎，他来之前分明还好好的。

陈远适时的从布加迪里冒出头，“余总我们送你吧。”

……

韩伟最终没有要余青礼的钱，只托余青礼去帮他看看清歌母女，他最对不起的就是她们。

余青礼摇头拒绝了，“韩伟你这样的人渣配不上高清歌，你确实对不起她们。”

韩伟脸色平静地像是在说别人的事一样，只是抓烟的那只手颤抖的不成样子。

余青礼想了想，“你和高清歌还有个女儿吧！我也可以……”

韩伟抬起头，脸色有些不自然地打断了余青礼的话。

余青礼以为他不信，“你把账号给我，我现在就转一半过去。”

韩伟却说了一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余总……瘦了。”

“……”余青礼的手指停在了转账的界面上，许久回了他一句，“你也瘦了。”

余青礼还真带了，让狱警给他带了进去。

韩伟抽上了烟，缓缓吐出了个白色的烟圈，看着烟圈缓缓上升从浓厚到淡化再到无，他的眼神有些迷恋和向往。

又狠狠吸了两口，韩伟才看向余青礼，淡淡开口，“找我什么事？”

余青礼摇摇头，“不用了，我找个线上接单的师傅拉去修一下就可以了。”

“你要搞到多晚？明天早上有晨会，你想迟到吗？”

季宴的声音冷若冰霜。

余青礼骂完韩伟浑浑噩噩的，走出派出所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

季宴还坐在大厅里，看到他出来，起身朝他走了过来。

余青礼没有忽视掉他嘴角勾起的嘲弄，错开他朝外面走去。

“唉！余总别怪我，都是我不好，我当时就想着胡编乱造威胁季总保我，谁想到余总你当真了……”

“你是说……你说的那些都是骗我的？”

韩伟不敢看余青礼，目光躲闪向一边点点头。

韩伟吸了一口烟，脸色惨淡。

“杜莎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为了那个孩子我把所有的罪责都揽在身上，她得了自由，连夜带着我手底下的存款跟个包工头跑路了。”

余青礼惊讶地抬起了头。

余青礼已经在心里组织了好久的语言低低说了出来。

“杜莎肚子里还有个孩子，如果你告诉我宋衍的事情，我给她一笔钱让她和肚子里的宝宝衣食无忧。”

韩伟盯着他看了很久，眼神灰暗，迟迟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