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让棠岁晚胸腔中情绪剧烈涌动。

只能几步上前，猛地扑进霍时川怀中，扬起的小脸上满是惊喜笑意。

嗓音甜得似是含了一大口糖，“过过过！我爸妈那儿，有一块石头不知道霍时川是我老公都是我宣传得不够！”

棠岁晚瞪圆了眼，“你什么时候……”

她其实是默认春节一直留在京都的。

但没想到，霍时川一声不吭，实际上早就在安排了。

“我记得很小的时候，我母亲就和叶家闹翻了，每年过年都是爸妈自驾一千多公里回北城过的。爷爷奶奶会很早就收拾好屋子，我在路上断断续续睡两天，一睁眼就回到了那个小院子里。”

“屋檐落了洁白的大雪，爷爷奶奶已经在炸肉丸子，缸里养着捞上来不久的草鱼……”

霍时川认真倾听着，在棠岁晚止住话题、去拿货架上的零食时，才低低出声，“我已经提前和民航局报备过了。”

“今年是我和晚晚在一起过的第一个春节。”wap..org

他嗓音低缓，携着无尽柔情。

“还想和晚晚过以后的所有春节。”

棠岁晚从回忆中抽身，笑盈盈接过了瓷碗。

在新买来的套又用完一盒之后，除夕夜也到了。

阿姨特意提早来做了饭。

坐在餐桌边看着霍时川给自己舀汤的专注样子，棠岁晚还有些恍惚。

棠岁晚还有些懵，“逛完了吗？”

男人偏头看来，理直气壮道，“先去多拿几盒套，避免晚晚反悔。”

“阳台放一盒，浴室放一盒，还有影音室、健身房都行。画室……算了这个不行。”

棠岁晚抬手就去揪霍时川的脸，耳尖微红，带了点儿咬牙切齿，“你怎么这样不正经——”

霍时川本就是故意逗逗小姑娘，眸底涌动着纵容笑意。

却见棠岁晚眸光闪动，带了点羞赧。

棠岁晚毫无防备，用力点头。

就见男人靠近了，吐息湿润温热，轻轻铺洒在软白耳廓之上。

笑意促狭。

打发走了阮秉，霍时川心安理得带着夫人早退。

回家路上还顺便去了趟小区内部的超市。

临近春节，超市内已经放满了火红的福字和春联，年货整整齐齐堆在进门处。

霍时川没绷住，扬了唇，垂眸在小姑娘脸上亲了一口。

嗓音低醇，带了点诱哄。

“那晚晚是不是要给我点奖励？”

霍时川唇角微勾，还要维持着若无其事，“北城离京都不远，等我们从锦城回来后，再坐车去也可以。”

“反正，晚晚肯定要给我过个明路。”

他说得无比轻描淡写。

在小姑娘有些茫然的视线中，霍时川神色如常，好似自己只是在简单述说今晚吃什么。

“除夕晚上吃完饭，我们就坐飞机回锦城。”

“大年初一要祭祖，晚晚总该带我这个女婿回去看看爸妈吧？”

棠岁晚抿唇笑了，眼眸亮亮的，应声干脆，“好，我们一起过。”

有了满是期待的未来，再谈起过去时，棠岁晚难得没有什么遗憾怅然。

语气轻快，更像是在单纯分享。

往前几年的除夕饭桌上，她是安静看着叶建和一家亲亲热热、相亲相爱的旁观者。

短短几个月过去，她坐在按照自己设想装修的家中、坐在了霍时川的对面。

霍时川递上了汤碗，“吃饭还发呆？”

棠岁晚：……？

劝你别太过分哦。

/

“……不过，也不是不行。”

嗓音又急又快，尾音似灵活游鱼，咻得一下溜走。

霍时川略略沉默，转头就往结账台而去。

“再多买几盒套吧。”

“家里还有很多地方没试过。”

“……”

棠岁晚目光落了落，在家待着没什么时间流逝的概念，这会儿才恍然。

马上就要过春节了。

手掌被捏了捏，棠岁晚转眸看去，对上了霍时川含笑的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