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么看着，反而更是疑惑。

“怎么了？”

赖司砚慢条斯理轻眨眼眸。

十几分钟后，黑色迈巴赫终于来到钟家，默默停靠路边。

等了等, 不见秦一然的车子。

顾遂坐在车里, 车灯全熄, 仰着唯一的入口左顾右盼, “会不会已经进家了？你要不要发消息试探一下钟意？”

这种问题果然有毒, 顾遂终于闭嘴，不再烦赖司砚。

顾遂选了一条小路，径直往钟家方向。

路上的时候, 心中比赖司砚还显忐忑，真怕秦一然这个时候心里没数，再带钟意去什么不该去的地方。

赖司砚说到这里, 抬起手肘往旁边一撑，全神贯注目视前方, 目光深邃，在斟酌什么。

顾遂握着方向盘继续开车，红绿灯路口，侧头看了看他。

“现在我们去哪？”

完全分辨不出，对方到底是回来已经睡下。

还是压根就没回来……

赖司砚沉吟，“嗯，那大概是跟陈俊宁说的。”

提起来陈俊宁，赖司砚脸色就有些不好，侧头去看窗外。

说话间，十分钟有过去，赖司砚才终于耐不住。

气氛在一瞬间很尴尬，顾遂很尴尬，赖司砚却一派平和，仿佛在陈述一件，本来应该很让人没脸，但却跟他无关的事。

“之前，她一气之下把我全拉黑，一直到现在，我还没有这个荣幸，让她同意从小黑屋拉出来。”

顾遂想到什么，“微信拉黑正常，电话也拉黑了？”

“什么？”

顾遂缓了一下，还以为自己听错。

赖司砚看过来，重复说：“我没她的联系方式，你有吗？”

第33章

何为人生（二更）

“我刚才明明看到走的那条路, 怎么一眨眼，就找不到人了，不对啊……”

沉寂数秒，倏然把支着额头的手臂拿开。

低了头，表情平淡地衣袖边儿。

“我没她的联系方式。”

赖司砚支着额角，闻言，目光幽幽看过来。

抿了抿唇线，不说什么。

顾遂没领悟到赖司砚意思。

不过想到钟意的性子。

顿时松口气。

她大概率也不是那等轻浮之人。

赖司砚：“钟家，去门口等。”

顾遂迟疑：“你保证不会动手。”

赖司砚扫他，“如果我跟他打起来, 你向着谁？”

拨开车门，垂首下车。

他站在钟家大门正对面，抬起头，目光扫过四周，最后落到钟意卧室房间的大略位置。

窗户是暗的，窗帘紧闭。

赖司砚点头，“嗯，全网拉黑。”

他到此刻才露出一丝狐疑，“我记得，我跟你说过，”他往后撤了撤上半身，“没跟你说过么？”

顾遂摇摇头，“……没有吧。”

顾遂点头，“我当然有，你没有吗？”

赖司砚眨眨眼，“没有。”

顾遂：“……”

“跟车都能跟丢, 不知道你还能做什么。”

“会不会秦总监发现我们在跟车, 故意把我们甩开？要不然算了, 挺尴尬的。”

“不觉尴尬，发现就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