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亦只觉程烁不太对劲，太安静了，张牙舞爪的样子才像他。

“你吃饭了吗？”景亦问。

对方不答。

独留贺晨一个人的身影在风中凌乱。

沉默的气氛在二人周身萦绕，连呼吸都清晰可闻。

快走到楼梯口的时候，程烁俯身接过了景亦手里的购物袋，“给我吧。”

“嗯。”程烁点头。

“……”

“有什么不对吗？”

不等他反应过来，程烁把购物袋递给景亦，“你帮我拿一下，我手酸。”

景亦茫然。

几秒后，他不紧不慢地伸出手，程烁将袋子挂在他的手掌心。

景亦知道自己是被嫌弃了，不过正好落得清闲。

他洗了几片生菜放在盘子里，又切了四片火腿，就去沙发上等着了。

景亦打开小游戏，专心地开始数羊。

景亦打开冰箱，拿出鸡蛋、火腿和面包，“我来做。”

程烁还记得上次景亦煎的鸡蛋，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或许叫炒鸡蛋更为恰当。

倒真是应了那句话。

【我知道有个地方很清净，你应该会喜欢。】

景亦思索片刻，选择了答应。

这才有了小区门口的这一幕。

“三明治吃不吃？”

食材是他昨天下午出去买的，他不知道程烁到底哪天回来，还特意买了双人份。

程烁抬眸，“叫外卖？”

“手不酸了？”景亦轻飘飘地说。

程烁没接话，大步上楼，站在302门口等着景亦开门。

进屋后，他将东西放在鞋柜上就坐在沙发上玩手机，脸上没什么表情。

景亦实在是听不下去二人的对话，像是老太太的裹脚布一样。

他转身向三号楼走去。

程烁看着木讷的贺晨，礼貌地告别：“那我们先回去了。”

“我帮你拿吧。”贺晨伸出手。

程烁制止说：“不用，我们正好一起回去。”

贺晨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神色微变：“你们……住一起？”

景亦做的东西仅仅只是能吃而已。

他起身去了厨房，将景亦挤到一边，“你去等着，别浪费鸡蛋。”

“……”

贺晨对在这里见到程烁微微诧异，“你怎么来了？”还带了一购物袋的衣服。

程烁不假思索道：“我住这。”

贺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