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裴景越照例过来吃早餐,见到阮桃他皱了皱眉,心疼在眼底弥漫,“你昨晚做什么去了?”
阮桃将他拉到花园,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他了。
这件事已经没有解决的办法了,她也不想再隐瞒裴景越。卷卷的离婚后,潇洒前夫悔哭了
意识到这一点,阮桃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如果她执意将阮墨留在身边,他们之间的姐弟之情恐怕也就要不保了。
现在的情况是,阮墨自己渴望父爱,阮镇南又刻意接近阮墨,对他各种示好,收买人心。
没有点灯的客厅一片漆黑,就像是一个大怪兽的肚子一样,等着猎物自投罗网。
阮桃坐在沙发上,觉得这客厅里面的所有东西都变成了怪兽,正在虎视眈眈的看着她,等着她疲惫不堪的时候,一拥而上将她吞噬掉。
孩子需要父母,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阮墨小孩子,心性单纯,加上昏迷五年,现在只记得阮镇南的好。
如果阮镇南真的起诉,他是父亲,想要拿到阮墨的抚养权易如反掌。
阮桃越想越觉得心累,几乎一整晚没睡觉。
父爱母爱,这是任何其他的爱都无法代替的。
阮墨对阮镇南的渴望,正是一个孩子对父爱的渴望。
就算她将一颗心掏出来给阮墨,也代替不了阮镇南给阮墨的父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