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巧碰到黎宵出来,他乖乖在黎宵跟前站定,仰着头说着什么。
隔的太远,阮桃听不清楚,只觉得能看到弟弟这样有活力,让她做什么都愿意。
黎宵摸了摸阮墨的头发,朝着阮桃的方向看来。
该怎么形容这个笑呢?
大概是旭日从海面升起,在薄暮西山落下,也不及他的笑容好看。
风吹麦田,雨打芭蕉,也不如他的笑声动听。
嘉禾医院近在眼前,待车子停稳了,阮桃打开车门并未下车。
她回首看向裴景越。
“好,以后我不对你说谢谢,大哥。”
阮桃忙走紧走两步上前,诚恳的说:“黎医生,谢谢您这段时间对小墨的照顾,您的恩情我一辈子不会忘记。”
黎宵看了看亦步亦趋跟在她身边的裴景越,嘴角挑起一抹玩味的笑,“阮桃,我可是因为你是我……朋友,我才会对你的弟弟有超乎寻常的关心和照顾,可你怎么对我这么冷淡?”
一旁的阮墨听了,他睁着一双葡萄大眼看着阮桃,“姐姐,黎宵哥哥说你们以前是很好的朋友,难道你们现在不是好朋友吗?”卷卷的离婚后,潇洒前夫悔哭了
哪怕过去了很多很多年,最让阮桃念念不忘的,依旧是这个夏日,裴景越坐在保时捷的驾驶座上,侧头看着她,不说话,只是笑。
阮墨出院,格外兴奋。
他说要和黎宵告别,蹦蹦跳跳的朝着医生办公室跑去。
笑容一点点出现在裴景越脸上,从唇畔到眼角眉梢。
阮桃只觉得,随着裴景越的笑容,她的天空也亮堂起来了。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裴景越发自内心的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