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越已经捞起西装外套,大步走了。
“哎——”华春岚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你们这些年轻人,还是得靠我老人家。”
晚上阮桃刚洗完澡,穿着宽松的睡袍,正坐在沙发上,歪着脑袋擦头发。
脸上挂着欣慰的笑意,回头对裴景越说:“我看西沉和小桃最近相处的挺好的,要是他们真有意的话……”
“景越,反正你和小桃的婚约关系已经解除了,既然你心里惦记着别的女人,还是不要管小桃的事情了。”
裴景越豁然起身,目光凌厉,“奶奶,我不同意他们结婚!”
眼看两人关系越来越好,而阮桃对他始终保持距离。
裴西沉心里如同坠着千斤,沉甸甸的,闷痛不已。
他凝着楼梯口的方向,很想去把阮桃丛裴西沉身边带回来,锁在自己怀中。
两人一起消失在客厅,楼梯间隐隐传来低声絮语。
裴景越再也忍耐不住心头的怒火。
“嘶啦!”报纸被他扯成两半。
门吱呀一声轻响,脚步声随之传来。
阮桃一抬头,愣住了,来的居然是裴景越。
他愤愤盯着露台的方向,仿佛能将那里看穿一个洞。
“他们根本就不合适!”
“可是,你不是也……”华春岚还想再多说几句刺激他。
华春岚一进门,就看到干净的地板上满是纸屑,自家孙儿满身戾气地坐在沙发上。
她顺着裴景越的目光往楼上看了看,顿时了然。
但老太太仍旧装作什么都不知,走到楼梯口意有所指地看了看。
仿佛这样还不解气,裴景越再次失控的,将他撕成碎片。
碎纸屑纷纷扬扬落下,印出他布满红血丝的眼。
裴西沉这些天的行为,他都看在眼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