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大掌转而往下覆盖住她刚才被打的位置，干燥温暖的掌心紧贴着她的脸颊，让她觉得无比安心。

他低声问，“还疼吗？”

“谈不上恨不恨。”霍璟琛抬手摸着她柔软的头发，低沉的嗓音道，“只是觉得要不是因为她，我们早就在一起了，不会错过那么多年。”

当初他会答应结婚是因为觉得与其让自己一辈子困在痛苦的沼泽里，不如把她绑在身边折磨，这样他或许会更畅快一些，但他高估了自己，跟她在一起越久他就变得越贪心，后来还是父亲提醒了他，孩子会是他们之间最大的羁绊，所以他才会逼她签协议生孩子。

而且他也需要一个理由让自己放下过去。

他看着她的眼神格外地深，想起之前在家里她一再强调不是她把他妈妈推下去的，其他的却只字未提。

无非是不想破坏他妈妈在他心目中的形象。

不管是十多年前还是十多年后，她始终都在替他考虑。

他用了无数个借口在掩饰他爱她的事实。

还好他没有失去她。

沈南歌明白他的意思，没有他妈妈这件事，他们之间就不会产生那么多误会隔阂。

可他呢，把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扣在她头上这么多年，还因此伤害她折磨她，长这么大他从来没有后悔过什么，现在却很后悔当年那样对她。

心头随即又浮起了淡淡的自嘲，原来算计他的不是别人，而是他的亲妈！

沈南歌见他脸色不太好便问，“你……恨你妈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