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二大妈，收破烂的邱老头来了，你攒的那些旧报纸，烂布头，赶紧拿出来！

今儿他心情好，能卖得起价。”

二大妈闻言朝门口看去，正好邱老头也在朝里看。

“邱老头，都说你是附近最抠搜的破烂老头，没想到你也有这大方的时候呢。”

“哟，邱老头，那你看我这破胶鞋是不是也能多换一盒火柴？”

“那我家也有些旧报纸什么的，我马上去拿。

她说的自己做鸡毛掸子什么的，纯粹是为了加价。

鸡毛掸子这东西看着简单，可不容易做的。

“你看这颜色，多艳呐！”

此时收破烂的邱老头骑着三轮车到了四合院门口。

这年代的人们睡得早起得也早。

就这会功夫，已经有两户人家拎着平常攒下的废品来卖了。

“那回见嘞您。”

邱老头不经意拍了几下三轮车座椅，二大妈抿了抿嘴，加快了步伐。

“好嘞，您收好。”

邱老头舔舔手指头，利索的数了几张毛票出来。

二大妈伸手接过，脸上笑容多了几分笑容。

不多时，她提着一大捆废旧报纸，烂布头，还有几个玻璃瓶子出来了。

“哎哟，这东西可不少，这些废纸得有十几斤。”

邱老头麻利的过秤，拨算盘，噼里啪啦几下子就算好了账。

“咦，这收破烂的邱老头今儿怎么这么早？

不都傍晚来咱这条街吗？”

“哦，他有时候也会从咱这条街开始收，没个准，看他心情吧。”

“他二大妈，你就把东西卖给我吧，保证不亏你。”

“唉，行，我这就去拿。”

二大妈闪过一丝欣喜，奔跑的步伐都比平常轻快。

邱老头，你先等会，千万别走啊。”

有了朱大娘带头，院里的妇人一个个的都活跃起来了。

二大妈正要出门去找光天，冷不防就撞上一个急性子的大娘。

邱老头今天没心思还价，只随意看了一眼，点了点头：“是不错，那我单独加一盒火柴给你。”

平常一副上好的鸡毛最多能换一大包，也就是10小盒火柴。

朱大娘本来只是习惯性抬价，没想到今天竟然真能多得一盒火柴，喜得她抱着火柴直乐。

“邱老头，这鸡毛可是从8斤重的大公鸡身上褪下来的，你多给我一盒火柴不过分吧？

不然我就留着自己做鸡毛掸子。”

朱大娘打开口袋，给邱老头看她精心保存的鸡毛。

“您这是要出去呢？”

邱老头状似无意的问了二大妈一句。

“是呀，去找我二儿子。”

“您这一共是二毛四分钱，您是要换东西呢，还是要钱？”

“给我钱吧。”

二大妈当然那是要钱了，她的私房有不少就是这么一分一毛攒起来的。

说的也是，谁还没心血来潮的时候。

就是他家三胞胎吃饭的时候，偶尔也会先吃菜，最后再来吃米饭，或者只吃米饭不吃菜。

一个收破烂的，何雨柱问了一句也没放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