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朋友看看她朋友圈近来的状况。
蒋兴有很多想去做的,但却什么也做不了,也只能如此。
他恨自己,也厌烦了这个城市。
人生嘛,总要认清事实的。
于是,蒋兴有了决定。
编辑了几条短信,发给了她。
房子?
车子?
他也有过,只不过是在和她畅谈幻想的未来。
直至蒋兴在她手机上看见她妈妈发来的消息,让她听话早些分手。
原因依然还是穷。
在这个城市中,没车没房,你拿什么谈结婚?
“蒋兴你会来的,是吧?”猛男撒娇带尾嘤的练习生出道,天后找我要奶粉钱
连线音响了二十多秒,电话才被接通。
可在接通后,蒋兴却又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电话那头同样也是沉默。
隐隐只有那熟悉的呼吸声。
甚至听着火车到站的检票广播声,他连起身的欲望都没有,身体仿佛失去了控制权。
蒋兴知道她不嫌弃自己。
但蒋兴却不想她以后一直陪着自己吃苦。
但这份爱情,也只维持了三年,在今年年初结束。
他提的分手。
生活和工作的压力,让他终归还是被磨平了棱角。
将近半年多时间,他整个人憔悴得都像是苍老了好几岁。
也心灰意冷地准备离开这座城市。
可听着这歌声中的一字一句,他没由来地痛苦地难以自已。
删光了所有的联系方式,换了个新的手机号。
连夜也搬了家,换了份疲惫而忙碌的销售岗位工作。
以工作和酒精来麻痹自己,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总是不由自主得想起她来。
是虚假而迷人的空谈。
蒋兴关上手,假意闭眼,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却在她离开后,彻夜未眠。
她需要的,我什么也给不了。
才是醉了酒的蒋兴,瞬间就清醒了。
但也崩溃了。
他或许没犯什么错,但穷就是他最大的错。
半晌,
电话那边先是开口了:
“我年底要结婚了,”
良久,蒋兴还是颤抖着掏出手机,输入那个自己早已删去,却记得清晰无比的号码,然后点击拨打。
总该是要说句对不起,道别的。
嘟嘟嘟……
世界上最可怕的病,是穷病。
诸多压力下,他变得脾气暴躁,酗酒,无端发怒。
可她从未嫌弃过蒋兴,也不曾离开过蒋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