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语观察了张建业，张建业也不着痕迹地审视了程语一番。

不愧是能成为顶流的男人，硬件条件确实很不错，称得上是顶尖颜值。

程语给他的感觉，很淡定从容，就像是高山上扎根生长多年的大树，任他风吹雨打，我自岿然不动。

张可雅出于礼貌和程语搭了两声腔，她还有点情绪，不太想理程语。不知道为啥程语不愿意喊她别的，张老师这个称呼她一点都不喜欢。

张建业坐在中间的位置，程语坐在张可雅的斜对面，正好能看到她。

张可雅穿着淡黄色的泡泡袖露肩连衣裙，没怎么化妆，却比化了妆还要好看，现在这样显得更清纯，更甜美。

“张先生的客人啊，在三层的包厢，请跟我来。”旗袍女服务员用手示意程语。

餐厅的三层，是一间一间的包厢。

走到一间包厢前，旗袍女服务员止步，打开了门。

他还上网查了一下，发现这家的评价还挺高，就是有点贵，每道菜的价格都要一百起步。

所以他没吃午饭就过来了。

那天通完电话不久，他就收到来自张可雅的好友申请，小猫头像，昵称是哒哒哒，写了备注，我是张可雅。

张建业点点头，“比起签约他做艺人，我更想他成为我们公司的音乐总监。我知道签约他做艺人这件事情有可能会谈不拢，但音乐总监还是能谈谈的。”

张可雅看看程语，看看她爸，这就谈完了？菜还没点呢。

程语起身，心里想的却是，喊住我，喊住我。

“等等，你先听我说两句。”张建业说。

让公司的其他艺人怎么想？

专属合约，公司有不少头部合约的艺人，都盯着呢。

这也是程语预料之中的结果，今天来也就是探探口风。不知道这顿饭还能不能蹭上了，据说这家还挺好吃的。

不管是哪家娱乐公司，对于专属合约的签订都是非常吝啬的，像盛世娱乐现在一共也只签订过三份专属合约。

那都是盛世娱乐的王牌艺人，为公司贡献了不少成绩，才从头部合约升级成的专属合约。

连她想要都不能随便给。

“这家店的东坡肉可是一绝，我女儿好久没有吃到了，今天她正好有空，就带她一起来了。”张建业笑着说道。

张可雅翻着菜单，抽空瞥了一眼程语，好似在说，不用管我，我今天就是来干饭的。

“没关系。那我们就开门见山地谈吧，不知道张董，准备跟我签什么等级的合约？”程语问。

周三中午，南城二区的张记楼门前。

张记楼是一家百年老店，像那种古式的酒楼，一共有三层，明显是重新装潢过，保留了其原来的古色古香，也更加富丽堂皇。

老式的牌匾上龙飞凤舞写着三个大字——张记楼。

这才是令张建业最惊讶的地方。

他怎么说也是娱乐圈数一数二的人物了，见到他还能保持这份气度挺难得的，不愧是泼了赵天承一脸红酒的人。

这四年时间看来也让程语沉淀不少，不再像是之前那么锋芒毕露，现在的程语更像是归鞘的利剑，锐而不发。

虽然化了妆的张可雅也是甜美那一挂的，但会有距离感，反而破坏了她清甜的美感。

程语还用余光瞄了一下张建业。

看起来像是个儒雅的中年男子，没有刘海，梳着三七分的头，额头方正饱满，戴一副黑色眼镜，不像娱乐圈大佬，更像是个教书先生。

程语走进去，没想到除了张建业，张可雅也在。

不知道张可雅在这干嘛，女明星都不忙的吗？

寒暄了两句，程语入座。

昨天下午，张可雅才发微聊告诉他具体的时间地点。

“请问，先生，有预约吗？”程语刚走进大门，就有穿旗袍的女服务员迎上来问道。

“是张建业邀请我来的。”程语回答。

程语顺势坐下，洗耳恭听。

“其实我今天找你来，不是为了签约你做艺人，而是有让你做我们公司音乐总监的想法。”张建业看向程语说。

张可雅吃惊的看向她爸，“你今天找程语老师来，其实是想让他做音乐总监？不是想签他做艺人的吗？”

就是因为知道可能谈不成，程语就先问了，免得后来吃人家嘴短。

谈完吃和吃完谈，还是有所区别的。

“既然谈不拢，那我就先走了。”程语说道。

你是认真来谈的吗？

“这不可能。”张建业摇摇头。

这个确实没有办法谈，不论程语有没有这个价值，但一上来就是专属合约，这不合规矩。

“你想要什么等级的合约？”张建业笑着反问道。

“专属合约。”程语淡然道。

张可雅吃惊地抬起头看向程语，要知道她现在也就是个头部合约。

应该就是这了，张可雅她爸约的地方。

约在这里，程语还挺惊讶，他以为会是在什么高级的茶舍，或者那种很正式的商务会谈场所。

没想到会是这种专门吃饭的餐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