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让他意识到，这首歌应该更有力量。

所以他选择，再唱另一个版本。

“海浪打湿白裙，试图推你回去。”

【这哥们是不会唱别的歌了吗】、【在梦游？】、【一直在海底，还没游上来】……

如果是乐感比较强的人，能够听出这句话的区别，这次的唱法给人感觉明显更加轻快。

月光不再是冰冷的，而是温暖的，它穿过了云层，很调皮地在海面玩耍。

对音乐比较敏感的观众应该能听出来，这前奏很熟悉，但不一样。

程语开口唱。

“散落的月光穿过了云，躲着人群，铺成大海的鳞。”

四周灯光暗下。

舞台漾起蓝色的波澜，后面的背景也是一样，有一道光照射而下。

仿佛阳光穿透海水，照在了置身于海底的程语身上。

“你问我路会通往哪里，路通往我等你。”

一段快节奏的rap，张可雅已经站起来挥舞手臂，其他几人也都站了起来。

“我们孤独的心，有时候像海底。”

“悲伤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感同身受。”

“眼泪没有声音，但我想抱紧你。”

弹幕再次爆炸。

【听得我头皮发麻】、【快来看佛祖】、【妈妈不要问我为什么跪着听，你听，你也得跪】……

赵小鱼惊得从浴缸里坐起，这个男人总能给她惊喜。

间奏过后。

“你喜欢海风咸咸的气息，踩着湿湿的沙砾。”

“你说人们的归处应该回大海里。”

【不一样】、【他把自己的歌重新改编了】、【对不起，鲁莽了】……

杭城，赵小鱼十分惬意地躺在满是泡泡的浴缸里，一双大白腿在泡沫中若隐若现，墙壁嵌着一台电视，正播放《蒙唱猜猜猜》的直播。

浴缸旁还摆放着一些小吃，和一杯奶茶。

又站在这个舞台上，和上次有不同的感觉。

热烈的掌声响起，好一阵子才停下。

程语能感受到来自观众的热情，对他的期待。

“海浪唱摇篮曲，妄想温暖你。”

……

歌词的改变终于让观众们意识到，这首歌完全不一样，伴奏唱法全变了，完全是另一首歌。

程语当然不是没有别的歌可唱，他看了那期的《蒙唱猜猜猜》，看到了那满屏的“来得及”。

也看到了那首歌在企鹅音乐下的评论，很多人都说听哭了，感觉有人能够理解自己一样。

让他印象最深的是一条，我曾经站在海边，痛哭了一场，又回去了。

观众们有一点骚动，跟身边的朋友交头接耳小声谈论，因为这是上一场小丑唱的歌。

弹幕更是一片问号。

还夹杂着一些其他的弹幕。

舞台比上一次要精美许多。

但观众们一脸疑惑，是不是搞错了，这背景不应该拿到上一场吗？

前奏响起。

“你是重要的存在，是某人的星星。”

“当你孤身独行，当你说被爱不过是侥幸。”

“孩子请你别忘记，曾有温柔的声音呼唤你的姓名。”

张可雅注视着小丑，不管听几次，都是那样的震撼，这就是为什么她想要签这个男人，实在太有才了。

……

“散落的月光穿过了云，凝望人群。”

“你问我想念会去哪里，有没有人爱你，世界能否不再。”

程语这里用了呼麦，在机体内调动两个相邻的共鸣腔体，分别发出两种不同的声音，听起来就跟梵音一般。

如同梵音的rap，像阳光一样，能穿透海底。

她愉快地喝了一口奶茶，看着飘过的弹幕，十分骄傲，因为小丑一开口，她就察觉出不一样了。

这就叫做专业乐评人的素养。

一个个的还打问号，打脸了吧。

小丑这个形象，似乎在他们的心中留下一点印象。让他与这个世界产生了一丝丝的联系，这种感觉倒是不差。

灯光聚焦到程语身上。

他就站在那里，手拿话筒，穿着简单的白衬衫，黑裤子，不看小丑头套，就像个邻家大男孩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