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射击。

……

一个三体时之后。

第一枪穿过第一轮第一枪的孔。

第二枪穿过第一轮第二枪的孔。

第三枪继续。

第六枪在鼻梁。

第七枪在右眼。

第八枪没有打出子弹。

他第一枪看上去就有些打偏了，他打在了照片的上方。

如果对应实战来看，这一枪应该会顺着林尘的头发擦头皮而过，造不成什么伤害。

他第二枪又打偏了，这枪应该只能击碎林尘的左耳，并不能造成生命危险。

向林尘的照片射击。

“继续观察目标吧……也许他只是为了泄愤而已，到周三结束。”第二任计谋执政官说的。

但是计谋者46号则在执政官那复杂脑电波讯号中读到了另一种想法可能。

第二任计谋执政官思绪绵长的应了一下。

“也就是说，他在周三会有动作，可是他要做什么呢？”

如此想着。

三体世界里的日历不是用来计算太阳的规律的，而是用来规范三体人自身行为的。

所以在三体世界里，日历有着“高效达成目的”的象征。

使用了日历，即代表着他决定了一个目标。

“好的。”

计谋者46号任劳任怨，从系统中调出了史强的小本子上的影像。

本子上只有五天。

似乎是练就了一种肌肉记忆。

拔枪的记忆和开枪的记忆。

……

史强的影像由脑电波的形式，快速传给了第二任计谋执政官。

影像中，史强只做了两件事。

瞄准。

靶纸上仍然只有七个孔。

史强手上的动作仍然没有停。

反而开枪的速度越来越快。

……

打空后。

继续换弹。

靶场里的这支老式m1911柯尔特手枪的弹夹就这样被打空了。

换弹。

射击继续。

他的第三枪没有打偏，这一枪在照片的脖子部位留下了一颗小洞，这应该是能够致命的一枪了。

第四枪来的很快，打在右耳上。

第五强在左眼。

……

地球，亚洲。

作战会议旁的审讯室里。

第二任计谋执政官与计谋者46号，一同将注意力放回了史强打靶的影像上。

史强只做一件事情。

瞄准林尘的照片。

当然，由于人类世界的工业化进行推进，农业不再把大多数人绑在土地上后，日历作为“纪念”“目标”等等概念载体的比重也逐渐变高。

“在本子上，周六和周天，都被他画上了圈，周三则被他打了一个叉。”计谋者46号说道。

“嗯。”

周六。周天。周一。周二。周三。

用人类的语言来看，这并不能称得上日历。

但是三体世界里的日历就是这个概念。

“他这样做几天了？”第二任计谋执政官对史强这样的行为十分不解。

“两天前就开始了，他每次打完枪后，都会在他小本子的日历上画一个圈。”计谋者46号说。

“本子的日历？调给我看。”

开枪。

但是他的瞄准和开枪方式不同于普通士兵。

似乎不执着于打出十环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