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无论如何也惹不起的。

要不是他有长生的寿命，他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知道也不可能见到的这两位的。

那少女蛊鬼也许是吃了几百万个海妖灵魂，转化成九个人类文字之后才会有现在的清醒的少女蛊鬼的模样。

那我发动这阵法，瞬间被带走的千年的寿命被谁取走了？

除了蛊鬼好像找不到其他人吧。

莫不凡拿不准干脆不多想。

莫不凡听到蓝凤凰喊她为“蛊鬼”。

这个名字并不陌生，与他“熟悉”的“咒鬼”乃是同样的名字和同样的存在。

只不过这位蛊鬼吃的不是自己的寿命。

这是第一次见到少女的眼睛如人类一样的感情。

她闭上眼睛，似乎在缅怀这短暂的清醒。

她睁开眼的时候，眼睛中快速的闪过一些亮起来的文字。

不知何时，那边的光阴蝉发出来一道蝉鸣。

这蝉鸣进入莫不凡的体内，化解了他气海中正在出现的黑冰。

让他的气血开始顺畅，让他那被一股无形大手攥住的五脏六腑也松开了。

太可怕了。

只不过被那蛊鬼看了一眼呀。

莫不凡身体颤抖，有细密的毛细血管开始爆裂。

体内种种负面情绪开始翻滚、更有无穷尽的死亡气息降临在他的气海。

他那如海洋一样宽广的气海，此刻竟然开始结出黑色的血冰。

眼看就要瞬间冻结他的气海。

莫不凡感觉过了一生。

就如之前他和蛊鬼意外的对视一眼一样。

一眼就是一生。

当场内的的所有海妖灵魂都被蛊鬼吸走之后。

蛊鬼身上的那些神秘难明来自上古神魔的符号终于有九个亮起来，变成了九个人类可以看得懂的文字。

之前所有符号都是纯黑色在移动。

平日里，都是一种不断变幻头颅的超级可怕的样子。

那少女蛊鬼深深的盯了莫不凡看了片刻。

这时间也许只是一个呼吸，但是在这强大的离谱的少女蛊鬼的注视下。

他见那人身蛇身的蛊鬼看向自己，莫不凡赶紧躬身行礼：

“见过蛊鬼大人！”

他可是很清楚的，这蛊鬼也好那咒鬼也罢，都是不可知存在。

反而是发动阵法杀死的那几百万的海妖的灵魂。

不对。

莫不凡转念一想好像不大对。

那些文字不算少，大约有一百多个。

少女转身，透过厚重的血幕，透过层层的云层。

眼神准确的投射到藏在高空云层中的莫不凡。

他的眼睛也不再想要爆裂，更有一股清流让他的头脑瞬间清醒。

这一声蝉鸣也同样提醒了那边的咒鬼。

那咒鬼立即觉察到莫不凡太弱了。

他的眼睛充血，就要把持不住。

嗡~

一道蝉鸣声音响起。

崩碎他的身体、扯出来他的三魂七魄。

太可怕了。

这种感觉让莫不凡有种生不如死、就想立即解脱的强烈的欲望。

一生只因一眼。

莫不凡顿时心浮气躁起来。

他感觉自己全身气血翻腾、如坠入无边地狱。

此刻那亮起来的九个文字缓缓的飞起，竟然直接进入到了蛊鬼的头上。

当那些文字被蛊鬼头颅吸收后，头颅再次出现了少女的头颅。

她的眼神变得清澈，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