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虞说，她们那边有好人，人类之中有坏人，他也懂。

就因为这样，就是因为清楚她说的是对的，他才更觉得无力。不管怎么样，都没有办法改变这一切，人类永远被未知的危险笼罩着。

池虞把他的匕首送到他的手里，掌心贴着他的脸，人类的体温，没有办法温暖她，但她很喜欢这种人体的温度。

她更喜欢顺其自然，在没有让她生气的情况下，不管她会经历什么，她都可以坦然接受。

但就如同今日之事一样，别说那老师的事情，与她无关，就算与她有关那又怎么样呢？

大不了，群起而攻之罢了，不管来多少人，会发生什么，她都可以平淡的接受。

她的指腹再次划过司徒的脸颊，他脸上的伤口愈合了。

“就凭你现在的举动，你想说你是好人吗？”司徒恨得牙痒痒。

池虞笑了一声，“我可从没有说过自己是好人，我不过举个例子罢了。好人也好，坏人也罢，你又能如何呢？杀了我吗？就凭你手里的刀吗？”

指腹划过司徒的脸颊，略显苍白的手指上，盛开了一朵血花。

“我们之中也有好人，人类之中也有坏人，你不能因为你自己是人类，就觉得我们都是坏人。”

指腹上的血液，凝成了一朵晶莹剔透的蔷薇，池虞吃进嘴里，就跟嚼糖块似的，不带丝毫甜，只有酸跟咸，是一种很新奇的口感，但她并不喜欢。

“你想要什么？”她很少会实现别人的愿望，因为大多她都做不到。

生也好，死也罢，于她而言，没有任何的差别。

司徒从来没有认真看过池虞，对他而言，池虞是敌人，是他需要消灭存在。

但每次见到池虞，他也只是态度差的说几句话，从来没有想过，真要把她怎么样。

人类天生跟她们有差距，即便人数众多又怎么样呢？他们诞生就是不同的。

池虞也曾经是人类，若不是碰到了亓官碍，她早就死了，她从亓官碍那里得到了长生，也失去了对生命的敬畏之心。

她不在乎自己的死活，自然也不会在意人类的死活。

只能说，闻起来挺好的，但是尝起来，真不怎么样。

她对于司徒的兴趣，也消散了很多，比起司徒，她更好奇唐珊的血液，会是什么味道的。

希望不会像司徒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