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画得太丑了,我看不下去。"林书瑾俏皮的说着,得意的将地形图拿给父亲,又说:"我重新标注了一下,我猜父亲已经想好了如何部署,对吧!"
"你这丫头,要是个男儿就好了。"王尚白接过图纸叹道。
"这么说你嫌弃我生的是女儿喽?"林母假装生气。
"最近的天气似乎更冷了,我给你们爷俩做了新的冬衣和冬鞋,待会儿去试试。"林母笑着说。
"谢谢娘。"林书瑾微笑着,拿起来看了又看。
王尚白立刻和颜悦色的过去牵林母坐,也道:"多谢娘子,娘子辛苦了。"
"嗯。"随着少女的起身,可以从这里一路北上,幅员辽阔,山川雪原,再远一点,便能看到耀离国。
回来之后,林书瑾正撞见了父亲,父亲大人一脸不快的坐在那里看着她,故作冷漠,道:"去哪儿了一天不在家?"
林书瑾笑道:“就出去采风了,没去哪里。"
雪白的天地,杂乱的战场、惨烈的战况、伤残的士兵以及那两个站在尸堆上呼喊的将军……都一一被仔细描绘在画卷里……
这双玉手还在旁边附上一首归字谣:臣。血染沙场守国门。刀光影,唯有祭残魂。
“都说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女子边画边说道,“可是,浮生,我不信命。”她仔细打量了一番画中的玉面具少年,“我越来越喜欢人定胜天这个词了。”这女子清脆空灵的声音时不时在伞下响起。
边关:
寒风呼啸,天空又下起了小雪,万里山河,到处银装素裹。
天地之间,只见一片雪白,而在那一览众山小的山巅之上,有一处显得格外耀眼……
林书瑾的父亲王尚白年轻时也是传奇人物,与林母的姻缘也是当时的一段佳话。虽然二人现在已到中年,但仍可以看出他们年轻时的英姿。
又因为夫妻二人崇尚男女平等,所以当初约定,生儿子的话随王尚白姓,生女儿的话就随林母姓,所以林书瑾便随了母姓。
“你闺女天天往外跑,你也不管管!”王尚白告状道。
"哼,还采风,若是被敌军发现,看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王尚白故作嗔怒。
"不是有浮生和般若在我身边嘛,他们那么厉害,定会保护好我的,父亲不必担心。"林书瑾说。
"我都说了,那些事他们自己会去做,你身子骨又不好,净折腾。"林母走进来说到,又细心的将她头上和身上的雪弄掉。
而身后的和尚只答了一句:“阿弥陀佛!”
将此画收起,林书瑾开始描绘山脉地形图……
图毕,侍女般若赶紧拿来暖手器具放在她怀里,道:"小姐,这里太冷了,你身子又弱,咱们快回去吧!"
撑伞的是一个长相清秀的和尚,他一袭单薄素衣,闭眼默念着佛经,那白色气息缓缓而出,却似乎被寒冷的空气困住,飘得如此笨重。
和尚左手撑着白伞,右手捻着佛珠,闭目凝神,似乎一点都不怕冷。
这伞下还坐着一个身着白衣的女子,背影苗条,有些飘逸,有些神秘,她正在作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