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吁……!”
一旁的驴子忽然引吭长鸣,声音极是欢喜,仿佛在为主人助威,吓了对面的文狸一跳。
而这边,毛驴的声音未落,屈吞便觉自己双颊热如炙碳
孤竹和建木分别被夏人所建立的赵国和楚国灭掉,便是夏人已经彻底超越了魁族的证据。
山鬼姑娘似乎也知道这一点,只是鼓囊了几句便闭口不言,气氛一时比较凝重,屈吞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忽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什么,便跑回了行囊处翻找出了一卷竹简。
回来见山鬼姑娘的明眸好奇地看着他的举动,他不由赧颜,小心翼翼地摊开了手上陈旧却保养得很好的竹简,上面用娟秀的字体记录了一首诗歌:
“呆子,好看吗?”
只见山鬼姑娘原地旋身,蹁跹似舞,柔丝飞旋,蜂腰翘臀,令人鼻腔一热,心神动荡。
“山、山鬼姑娘?”
山鬼姑娘玉颊蓦地生出一丝俏丽的红晕,如染山樱,娇艳欲滴,美丽之度难以形吞。还不待屈吞反应过来,她忽然玉手一挥,从他掌心夺走了墨玉般的辛夷木。
只见她咬了咬整齐的银牙,忽尔挺起纤腰,立直身子展露出了纤秾有致,玲珑浮凸的绝美娇躯,羊脂白玉般的肌肤细腻如瓷,泛着月下皑雪般的莹莹光泽,胸前那对饱挺至极的酥乳更加峭拔,丰腴如笋的尖端微微颤抖,小而浮凸的晕丘,以及上面微微昂翘,宛如粉红樱桃的乳蒂儿极为吸人眼球。
那双欺霜赛雪的纤细玉臂后展,挽起一头如绢如瀑的秀发,淡雅如兰的发香令人沉醉。
“真的?”
“真的。”
“要了我……”
黛雅清澈的眼波微转,似乎染上了一丝忧愁,轻声道:
“也许你老了,你走不动了,你……死了……我还是这个样子,你当真愿意吗?”
屈吞呼吸急促,看了一眼浑身斑驳,白色多远远多于赤色的苍老巨虎,蓦然间之前的一番对话涌上心头。
屈吞心中充满了欢喜,星目灿然,紧盯着佳人的俏脸,看的她眼波盈盈,玉靥生晕道:“黛雅姑娘……”
倏地,一根纤细如白葱的手指轻轻点在了他的唇上,接着便听到黛雅姑娘似羞似喜的声音:
“不需要加‘姑娘’,难道虎老什么都没告诉你吗?”
山鬼突然轻哼一声,美目滴转,眸中闪过一丝深藏的恨意,嗔道:“楚国人,虎老……真的一定要是他吗?”
她身下的巨虎低沉地嗷了一声,她噘了粉露露的酥唇,不甘地从虎背上跃了下来,动作蹁跹,轻盈而优雅。
还没待屈吞反应过来,一只白生生的小手便伸了过来,他抬眼便见水鬼姑娘的如怨似嗔的娇吞。
,博学多才,机智应变的脑袋变成了一团烧融的浆糊,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根本不敢去看面前山鬼姑娘明亮如水的大眼睛。
“哈哈……呆子,说了不是山鬼是魁族呀,你们夏人常说来而不往非礼也,那我也告诉你名字。”
“我叫……按照你们夏人的话来说,应该叫黛雅。”
若有人兮山之阿,被薜荔兮带女萝,既含睇兮又宜笑,子慕予兮善窈窕……
他清朗却有些紧张得结巴的声音慢慢地诵出了这首名为“山鬼”的诗歌,然后直勾勾毫不避讳地盯着山鬼姑娘的眼睛,表白般大声道:“这是我的祖先屈子的诗,正是因为这首诗,我、我才会下定决心走遍千山万水,只为寻找到你们山鬼的踪迹……所以,我被你迷住了,哪怕你憎恨楚人,我也必须说出来!”
“不然这将是我一生的遗憾……”
她忽然气鼓鼓地嘟起了红嫩的小嘴儿,眼波似荡,气道:“甚么山鬼姑娘?都是你们夏人强加给我们的名字。”她轻点白皙如玉的下巴,眼波一转,道:“我们叫做魁族,是这个天下,第一个智慧种族,所以取名为‘魁’象征第一。”
“在你们夏人的祖先还和其他部落打仗的时候,我们就已经住在建木上面建造观星塔了……”
屈吞熟读史书,知道她所言不虚,山鬼不,魁族寿命悠长,天生会使法术,在夏人方兴未艾之时,还把她们视为过仙人。而后来千百年过去了,魁族始终是那个样子,而夏人已经春秋战国的激烈碰撞中,渐渐超过了魁族。
屈吞鼻端一动,蓦地发现这股幽香和‘辛夷木’上面残留的香味极为相似,顿时便醒悟了。
“原来,这辛夷木竟是山鬼姑娘的发钗?”
雪白的柔荑绕在碧翠的秀发间,不消片刻便一个简单却秀丽有致的螺髻便已编好,墨玉般的辛夷木钗插在上面,固定好发型,两抹苍翠从香肩处倾滑而下,拂过耸翘玉乳,留下一丝暗香。
“若是生命有限,你愿意陪着你最珍视的人吗?”
他心潮起伏,一瞬间似乎想了许多,可答案只有一个。
“愿意。”
屈吞意识到了什么,心脏怦跳乱跳,不由看向了对方身后的巨虎,只见它早已趴下,双目闭着,眼珠稍微抬了一下,仿佛在说:
“小子,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你当真愿意吗?”
“呆子,还不将辛夷木钗拿过来?”
屈吞不由转头看了一下‘虎老’见它目光平静,毫无波澜,心想这件物什当是山鬼姑娘的吧?于是便怀着物归原主的心境将近日来时常摩挲的辛夷木递给了她,但他也从山鬼姑娘的话中得到了一个信息。
“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