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漫不经心地说。
「可惜了，挺好的姑娘，落到你手里，真是糟践了。」
「你把话说清楚！」
「你这么在意我的健康，难不成你对我有什么想法？」
「呸，还想法？美死你得了！」
话音未落，她便激烈反击，像是吃了什么恶心的东西：「也不撒泡尿照照，就你这样，我会看上你？真是想瞎了你的心！」
这就是我和笑笑的关系。
对我，她会成为迥然不同的另一个人。
毫不避讳，百无禁忌，想到什么就说些什么。
的一声向我飞来，危险唤醒本能，接收到信号的我自信摆头，帅气地躲过笑笑地偷袭，却忘记去琢磨她气急之下抛过来的到底是什么。
「啊！我的手机！」
当她把手机贴在胸口，转过身去，小心翼翼地翻过来偷看的时候，我已丢下烟头，起身告辞了。
哪儿有什么偷拍？我只不过是把手机递过去之前，偷偷切换到了自拍模式而已。
也就是说，她确实看到了手机上她那张面红耳赤的脸。
「怎么着？」
我调侃道。
「有胆子做，没胆子认啊？」
小手僵在领口，她扭捏了一会儿，直至羞红晕满双颊，她才侧过身子，把背影留给我看。
回味若兰转身前努着鼻子对我做的那个鬼脸，我愈发想笑。
但考虑到现在笑怕是有穿帮的风险，我连忙清了清嗓子，加大嗓音，逼迫笑笑就范：「愣着干嘛？拿着啊！」
与我振振有词地做派相比，笑笑明显要心虚许多。
当她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手机上的时候，我假装得意洋洋地回头，发现屋中的若兰也停下了手里动作，抻着脖子望着阳台，一副好奇又略显胆怯的模样。
见她这般作态，我对她俏皮地眨了眨眼，亲切向她使使眼色，。
「那你那时候脸红什么？」
「我脸红了吗？」
「还说没有？」
她目光飘忽，言语越发慌乱。
「我，我是本着体贴下属，才会对她做哪些事情的！」
「不是潜规则？」
「我是在给她按摩！」
「抓着人家的胸给人按摩？这话你说出来你自己信吗？」
「……」
「那你还问？」
「我就是随口一说。」
我深吸一口烟，对她吞云吐雾道。
「脖子！」
「那你压人身上做什么？」
我意味深长地笑道。
她不假思索道。
「冬天？」
「我公司暖风开的足不行吗？」
「鞋，鞋……」
她面色一白，气势见弱，不过只是片刻，又昂起头对我高声道：「她在我的办公室换衣服，你突然闯进来，吓到人家了，所以才会把鞋子落到那里的！」
「真没事？」
「没有！」
「那她的衣服——」
「人家爱怎么穿那是人家的自由！」
我意有所指地调侃道。
「我怎么记得上次去你公司找你的时候，你那个小秘书慌慌张张的，连鞋都没穿就从你办公室里跑出来了，有这儿事吧。」
眼看着她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自知奏效的我在心中偷笑，继续添油加醋道：「啧啧啧，就那副衣冠不整样子，我都不敢想…」
她满面通红，羞臊的像个受尽侮辱的小媳妇。
她一直恶狠狠地瞪着我，彷佛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了。
「你管我！？」
她故作镇定，实则面色僵硬。
「我明明一直单身，你不要血口喷人好吧！」
「你还算单身吗？」
「是是是，我知道我配不上你行了吧。」
很奇怪，明明是伤心的话语，我的语气却异常镇定，像是毫不在乎似的，连负罪感都因此减轻了。
「你是仙女，仙女自然有仙女疼，自然看不上我这等俗物。」
虽然很少说脏话，但她变着法骂人的功力经过多年的锻炼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对此，我望尘莫及，可这并不表示我会任她嚣张下去。
对付她的方式有很多，比起谩骂，我更喜欢用戏弄来进行反击。
不过，却不是她预想中的过去时，而是现在时。
「敢戏弄我？你给我站住！」
我的快乐仅维持了三秒钟不到，只见一道黑影「咻」
「我哪儿有？」
她悻悻地回道。
经过漫长的思想斗争，她终于鼓起勇气，硬着头皮接过手机。
「这不是闲聊天吗？」
「能不能少抽点烟？真搞不懂这东西有什么好抽的。」
她的面孔现出不满的表情，一边挥手，一边口气恶劣地对我讥讽道：「我发现你最近怎么越来越八婆了，再抽下去小心不举。」
手机递过去的时候，笑笑像是看到拔了保险的手雷般抖了一下。
我看出她在恐惧手机翻过来时她所看到的，但我不打算就此将她放过。
毕竟，戏弄她的机会实属不多，不尽兴我是不会瘦长的。
她接受到我的信号后小小愣神片刻，之后用眼神责怪我。
我眉头一挑，把视线下移到她撑得满满当当的胸口，笑容逐渐轻浮。
她忙护，又不舍我垂涎。
我把手机解锁，一通操作之后递向她那边。
「不信你自己看！」
「你居然偷拍我——？」
「鬼才潜规则呢！恶心不恶心啊你！」
她与我拉开距离，双手交叉护在胸前，一脸提防道。
「明明是正常的善意，到你嘴里怎么显得这么下流呢？你脑子里一天到晚都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看她迟迟没有应答，我决定加大火力，继续调侃道：「玩完了还不认，这么久没看出来，你还是有当渣女的潜质啊！」
「我哪儿有！？」
她明明慌了阵脚，却还在故作镇定地向我解释道：「她那是，那是身体不舒服，肚子疼！所以，所以就......」
「你还敢说你们在里面没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没有！」
她依旧嘴硬。
「可是，我记得好像那应该是口红才有的颜色吧——」
「我自己涂错地方了！」
「脖子？」
「没事！」
「那你脖子上的红印——」
「蚊子咬的！」
她抢过话头，对我盛气凌人地道。
「我做老板的都没说，你管那么宽做什么？」
「那鞋——」
「你要死啊！」
笑笑当即慌了神，顾不上许多，几步来到我面前，对我扬声训斥道：「怎么什么话到你嘴里都这么下流呢？我们是正常的同事关系，你再造谣信不信我告你诽谤！」
「真没事？」
她别过头，一副傲娇样地嗔道。
「我乐意这么说不行吗？」
「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