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很简单。

黑球。

直到此时, 人们才隐约理解了徐妄建造黑球的意图。

相对的，敌人也可以借此掌握人类阵营的动向。

毕竟江耀的【断塔】和十年的【机械齿轮之塔】，也都明晃晃地挂在天上。

像一场势力极其不对等的棋局。

恐怕只有遇上了才会知道。

……

“【无色之塔】是徐妄的。”十年向全场又传递一个信息，“目前行踪飘忽不定, 但似乎并没有向人类发起进攻的意图。”

【塔】级。

这是只有极少数人掌握的, 关于变异种的最高秘密。

前10位序列号的天赋，至今残缺不全。人类所掌握的天赋序列表上始终空缺了这么一大块。

就连力量的象征——他的【塔】，都从中部硬生生断开。

至于十年的【机械齿轮之塔】，似乎和他接受的人体改造有关。

那是一座古铜色的塔，蒸汽萦绕，整座塔仿佛是由黄铜齿轮堆叠而成。

毫无疑问, 江耀的【塔】, 是遭受重创之后才会断裂。

恐怕……就是他噩梦中的那次惨败。

徐妄斩断他的四肢, 拎着他的头发把他像狗一样晃来晃去。

而他对此却一无所知。

他看不到。

若非十年共享视野, 他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头顶有这样一座巨塔。

【废墟之塔】

【黄金之塔】

【神圣之塔】

那是为了让【塔】变得更加坚不可摧。

数以万计的黑球，在全球形成类似卫星覆盖的巨网。源源不断地为天空巨塔提供能量。

江耀一度以为自己的污染度回升是因为这些天击杀的变异种多, 实际上，是他的断塔吸收了黑球的能量。

战略会议仍在紧锣密鼓地举行。

各国领导人，以及各大区管理局最高指挥官，一致得出结论。

——必须同时摧毁那五座塔, 否则剩下的塔会得到强化。变得更难对付。

那次秦无味孤身刺杀徐妄, 十年赶去救人，和徐妄有过短暂的照面。十年记下了他污染物的特征。

因此和那座【无色之塔】对上了号。

【塔】可以大致提示拥有者的方位。这就是为什么十年能在第一时间找到秦无味和徐妄。

哪怕算上江耀的【009·领域】，前10位里目前也只出现了两位。

……剩下的呢？

那五只已经竖起天空巨塔的变异种, 所持有的, 到底是什么样的天赋？

齿轮并没有旋转，全部维持静止状态。以至于那看上去不像个巨型机械，更像一座齿轮废墟。

那也代表了十年的身体状态。

——强弩之末。

陆执四肢被钉，从高达三米的墙上坠落。在江耀绝望无助的痛哭里，声息渐微。

哪怕只是在梦境中重现，江耀的san值都当场暴跌几十点。

可以想象那场惨剧发生之时，江耀身心遭受了多大打击。

而且是断塔。

【……】

心里的人也陷入沉默。

【巨树之塔】

众人通过十年的视野, 清楚看到了那些巨塔的存在。

据十年透露，他之所以知道【塔】的存在，一方面是自己拥有【序列004·崩坏】，另一方面则是300年前那场全球大混战里, 统领变异种大军向人类进攻的, 也是一只【塔】级变异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