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衡生神色不改，冷冷看着黎姗姗唱独角戏。

等她笑够了，他才若有所思问。

“黎姗姗，你知道我当初为什么不选你？”

她面上的笑容丝毫不减，但语气却有些咄咄逼人，似乎势必要问出个东西来。

黎妧扫了眼玉衡生，想看看他怎么回答。

玉衡生气定神闲端着杯子喝了口水，然后直直地迎上黎姗姗质问的目光。

见到他们，她面上的笑容更加灿烂，立马起身迎接。

“玉老师，姐姐，快请坐。”

玉衡生和黎妧双双落座，三人坐在桌边呈三足鼎立的方位。

黎妧怔了怔，神情逐渐由怔忡变得坚毅，眸底渐渐浮现出显而易见的欣喜。

玉衡生像没看到似的，转身走在前面带路。

黎妧后知后觉跟上，走到玉衡生身边道谢。

“是么？黎妧适合，只可惜，她没办法给你带来荣耀了。”

她说着还漫不经心拨弄了下头发，姿态慵懒神情傲慢，像是诉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玉衡生没再接话，能不能带来荣耀不是她说了算。

“还记得我当初去你们学校挑选苗子，你为了能成功当选，在你的竞争对手鞋子里放钉子的事儿么？”

简简单单一句话，黎姗姗唇边的笑容终于凝固。

黎妧抬了下眉，怎么也没料到中间还有这种缘故？

“玉老师应该知道我当初为什么没有继续跳舞吧？”

黎妧此话一出，玉衡生面色一变。

大家都是聪明人，说话不用那么明了。

黎姗姗放下掩唇的手，端起茶水润了润嗓子。

“为什么？”

玉衡生掷地有声道。

“当然是为了黎妧回来的，我曾经说过，她是我最得意的学生，也是我见过最有天赋的。”

此话一出，黎姗姗面上的笑容有瞬间的凝固，随后她忍不住抬手掩唇，放肆大笑起来。

露在外面的那双眼睛充斥着不屑，“玉老师，你最得意的学生，现在成了个废物，你不看好的，却成了舞蹈家。”

黎妧放下包，翘着腿就这么好整以暇睨着黎姗姗，想看看她到底搞什么鬼。

黎姗姗笑了笑，招来服务员点餐，随后提着茶壶给他们倒水。

“算起来，我和玉老师已经有七八年没见过面了吧？自打姐姐宣布不跳舞之后你就去了国外发展，怎么最近又回来了？”

“玉老师，谢谢你。”

玉衡生目不斜视，也不知道听没听见。

二人抵达事先订好的包厢，推门而入，黎姗姗已经在里面等候多时。

服务员呈上饭菜，黎姗姗这才招呼他们用餐。

她冷笑地看着黎姗姗，这女人，还真是一如既往蛇蝎心肠。

玉衡生继续道，“你对舞蹈没有与生俱来的虔诚和真诚，你不适合这个圈子。”

黎姗姗面色骤然一沉，也不在他们面前继续装模作样，收敛起原本言笑晏晏的态度，唇瓣噙着冷笑轻蔑道。

玉衡生冷着脸，有意扫了眼黎妧的腿，沉默着没说话。

直到抵达饭店，他才冷不丁说了句。

“你放心，我会给你铺好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