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安回忆着昨夜的情况,详细的描述了自己被装点在廊檐与立柱上的丝绸勒住脖子与手腕脚腕的情形。
“您的意思是,刺客并没有进入房中?”
人没有进入屋子却能操控丝绸,这种手段,不似江湖内门派的手段,更像是那些走街串巷的戏法大师。
王玉义也没矫情,一揽衣角,大喇喇的坐在了惠安的对面,丫鬟将碗筷摆放在了他的面前。
“那王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王大人无需客气!”
自从宝蓝死后,惠安身边便只剩下平日伺候的丫鬟,她没有留宇成烜带来的丫鬟,也没有在伺候的丫鬟中挑选一个贴身丫鬟,她不是没有心腹,只是怕心腹折在京都,早先一步让人先去了豫南郡等候。
如今也不求身边的丫鬟多衷心耿耿,多得心应手,凑合着也就罢了。
“是!”
陛下震怒,命他们大理寺彻查到底,可无论是这刺客的身份还是杀了这刺客的人的身份,都如大海捞针,毫无头绪,王玉义决定等明日惠安公主睡醒后,询问一下刺杀的细节。
翌日一早,丫鬟刚刚布好早膳,刘子正大步前,立于门外,对正准备用膳的惠安道:“公主,大理寺捕快王玉义在外求见。”
大理寺?
王玉义眉头紧缩,若是之前,他还能明确的猜出陛下的心思,那么如今,他便是半点也猜不出来了,不过他并没有思维僵化的钻进牛角尖里,幕后真凶是当今圣上的这个想法只是在他的脑子里转了一圈,就被他彻底否定。
不会是陛下!
魏源提着药箱,披着夜色赶往驿站。
他仔细检查了一下惠安的情况,只是脖颈处的勒痕有些明显,其他倒是没有什么大碍。
“这有些膏药,一天三次,涂抹在勒痕处,不出两天,伤痕自会消去。”魏源从药箱里掏出一瓶牙膏递给惠安,惠安道谢后收了下来,魏源又叮嘱了丫鬟几句,然后便合上药箱,起身前往皇宫复命。
只是戏法大师所使的都是障眼法,可做不到这种地步,若说内外勾连……王玉义将目光落在了惠安身边的丫鬟身上。
只是这些丫鬟都是宫里选出的人,若真是她们有问题,那这件事岂不是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宫里的那位身上?
只是这次是了什么?
惠安抿唇微笑。
二人用膳,一时都没有开口在说些什么,直到惠安放下碗筷,接过丫鬟手里的茶清了清口,王玉义这才开口问道:“公主,能否详细同我说一说昨日您遭遇刺伤的详细情况!”
刚才在她夹菜的过程中,王玉义瞧见了她手腕处的勒痕,痕迹虽然不如脖颈,却在她白皙肌肤的映衬下,瞧着仍旧有些触目惊心。请下载小说app爱读app阅读最新内容
丫鬟应声,又去取了一副碗筷,回来时赶巧与王玉义一前一后进了屋。
“公主万安!”
王玉义行了个礼后立在了桌旁,目光落在她脖颈处的勒痕上,惠安没有在意王玉义的打量,反而冲他笑道:“早就听闻大理寺的神捕王玉义,是个手里有了案子便会废寝忘食的拼命三郎,如今这时辰,王大人怕是还未用膳,若不嫌弃,便坐在来吃一口可好?”
“让他进来吧!”
“在多天一双碗筷。”
前一句话是对刘子正说的,后面是吩咐身边的丫鬟。
大理寺卿被连夜叫进了宫,如今栾文成下落不明,大理寺神捕,唯有王玉义清闲,这调查刺客身份的活就又落在了王玉义的身上。
又是驿站,又是刺杀!
王玉义眉头紧锁,刺客死了,动手的人身份不明,如今的京都表面上瞧着风平浪静,内里实则波云诡谲,之前的刺杀案,他尚且有些头绪,可如今,大离与他们临渊已经达成共识,割地十二城,才堪堪换来了安稳,这个时候,大离就算有钉子留在临渊,也绝对不敢轻举妄动,更何况还是刺杀一个无足轻重的公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