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屿晋将银子运回内库后,回到了院子里,他眉头紧皱,似是在思忖着什么。
南鸢儿实在是有些不对劲,她是怎么做到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前后便判若两人的?就像是她在书房中所有的表现,都是故意演给父亲看的一样,可她却不往好了演,偏偏像是……像是隐藏又像是示弱。
南屿晋想不通,想不明白南鸢儿这么做有什么好处,又是存着怎样的心里与用意。
要说恨,她恨不得将造成她残废的所有人扒皮抽筋,尤其是那个惠安,可惜南屿晋成婚后便要前往豫南郡,让她没有足够的时间同惠安算账。
她抬起头,望向镜中的自己。
忽然笑了。
“小姐,这纹银……”
丫鬟见五千两纹银又被原封不动的运了过来,微微一愣。
“收进私库。”
他叫人进来,吩咐人去打听一下外面的动向,能说的该说的他与南鸢儿都解释明白了,如今要堤防着有人引导舆论。
至于母亲的死。
明媚生辉的眼睛恰如潋滟波光的春水,可落在铜镜上的目光,却漆黑的像是能将一切尽数吞没的黑洞。
南鸢儿,你可真是一个废物!
……
南鸢儿没有过多的解释,只是吩咐丫鬟将银子锁进私库里,丫鬟到了声是,领着下人将钱箱运了回去。
南鸢儿遣走了身边的丫鬟,关上房门,走到镜子前坐了下来。
她垂着头,抚摸着右手手腕,她的手腕上有一道长长的狰狞的伤疤,不只是筋断了还是骨头碎裂,她的手用不上一丝力气,便是吃饭,也要用不熟练的左手,最开始时,汤汤水水的常常洒在身上,弄脏了无数衣裙,最近才见见熟练了一些,勉强可以自己用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