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手将鬓间的碎发挽于耳后,冲南朝尹欠了欠身:“女儿明白了。”
南屿晋觉得南鸢儿似乎,哪里变得有些不一样了。谷三土的替嫁后我不小心撩了摄政王
“不过忍这一时罢了。”
忍忍忍,她已经忍了很久了,久到就连南诗影那个贱人也能踩在她的身上,久到成了这京都里的笑话。
她明明是这世上最尊贵的女子,明明是命定的皇后,可为什么,为什么她会成为一个残废,为什么她要受尽屈辱,为什么她连母亲留下的东西都不能护住,南鸢儿怨,她恨,她甚至恨眼前这个只知道让她忍辱负重的父亲。
“父亲!”
南鸢儿难以置信的望着南朝尹,现如今什么赔偿什么商铺都不重要了,原来那个心疼她、将她捧在手心里的父亲不见了,自从南诗影嫁入王府之后,一切都变了,她当初有父母的疼爱,有嫡亲的弟弟,可现如今,她没了母亲与弟弟,难不成还要失去父亲?
“鸢儿,为父护不住你的母亲,也护不住你。”南朝尹忽然叹了口气,语气柔和了下来。
“今日这事,要不将东西吐回去,要不猎魔军入府,割下你的脑袋。”
南朝尹话中的场面腥风血雨,但他的语气与态度,平静得让人心头发寒,南鸢儿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父亲,父亲说这番话的时候,竟是如此平静,平静到让她甚至觉得,父亲根本就不在她的生死。
就连南屿晋,也一时有些分辨不出,父亲到底是否真的疼爱南鸢儿了,只是若说不疼,这些年他对南鸢儿的宠爱又算什么?
父亲,呵呵,他宠爱自己,到底是因为真的爱她,还是因为她那贵不可言的命格?
南鸢儿浑身颤抖,她想要咆哮,想要反抗,想要告诉这天下所有人,没有,这世上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将她踩在脚下,可仅存的理智却一直拉扯着她,告诫着她:还不是时候,还不是时候!
她紧紧咬住牙冠,用力到太阳穴崩起了青筋,好半晌,才压下心中的不敢与愤怒,她的情绪慢慢平息了下来,那张因为愤怒而变得扭曲的脸又恢复了柔媚温婉的模样。
这件事其实没有什么好扯皮的,王府控诉,南府道歉,鸢儿如果真的聪慧,就该自己提出将纹银送回并加以补偿,而不是在他再三要求下还推三阻四的看不清形式。
他刚刚之所以没有理会南屿晋与甄护卫,就是在等南鸢儿,他确实将人等来了,可她却没有说出他最想听到的话。
“鸢儿,听话。”
“屿晋!”
南朝尹沉默了两秒,将视线落在了南屿晋的身上,南屿晋连忙收敛起心思,应道:“父亲!”
“随你妹妹去清点一下纹银,然后去内库取同等数额的纹银,算是咱们南府赔给王府的赔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