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骞承渐渐地放飞自我,展现出了身为前纨绔子弟的优良品质——骂街骂的贼难听。
“还有,令堂虽然中了幽莲,可幽莲并非是一种快速起效的毒药,所以令堂若不是之前就中了毒,那便是南府里有什么能够诱发幽莲快速毒发的药物,这个粉末也能测出幽莲的诱发物。”
“粉末变成粉色,既是中毒,也说明有诱发物。”
“好了,言尽于此,南公子请回吧。”
“我所说的皆是我所检验出的结果,至于你信或不信,听从本心即可。”
南屿晋点头。
“令堂是中毒而亡。”
南屿晋跪地,重重磕头,在抬头时,额头渗出了鲜血。
王氏的死因其实已经确定了,根本无需再解剖,与对刘氏的恨不同,即便是原本的南诗影,对王氏,其实并没有太多的仇恨。
那日的说辞,也不过是说给南朝尹听的罢了,她没想到南屿晋竟有如此魄力,当真要开棺验尸。
正月十八,王氏下葬。
王氏的牌位被摆放在了南府祠堂,棺椁运往临湘祖坟。
当天夜里,护送棺椁离京的南屿晋偷偷将母亲的尸体偷了出来,带回京都。
南诗影将幽莲的事情透露给了南屿晋,至于猜测的王氏的死是为了拖延南屿晋婚期的事情,她一字未提,他们王府本是处在受害者的位置上,别因为透露太多而被人当成布局者,那便要冤枉死了。
……
正月十五开朝后,临渊与大离使臣又打开了嘴炮,谈判桌上以理服人,服不了人,那就骂对方老母,喷口水放屁,王骞承原来以为文官都是一群儒雅的读书人,如今瞧他们挽袖子骂街的架势,简直与街头的泼皮没有什么两样,他天天坐在边缘角落,还要被上司同僚拉着一起骂街。
“所中之毒名叫幽莲,幽莲这种毒药对身强体健的人并不致命,但对身体孱弱之人,却是剧毒,会让中毒者心脏衰竭,最后心梗而死。”
南屿晋紧紧地攥住拳头,哪怕心中早有猜测,可当他听到母亲真是死于中毒而非自然死亡时,仍旧难以控制住心头的悲愤与杀意。
南诗影将检验幽莲之毒的药粉递给他,对他道:“这是可以检查出幽莲的药粉,我听说蔺阳伯爵府的五夫人与令堂相继逝世,蔺阳伯那边没有请我去检验,我也不好擅自登门,南公子若是想要查出害死令堂的凶手,不如去检查一下五夫人的死因。”
只是南诗影没有鞭尸的癖好,王氏的罪孽也远没有到需要被鞭尸的地步,她走到南屿晋面前,缓缓蹲下,凑到他的耳边说道:“其实那日我就已经检验出了令堂的死因,只是那日人多眼杂,又不想招惹太多,所以并没有说出来罢了,南公子,我最后问一遍,你当真想要知道令堂的死因吗?”
南屿晋抬起头,目光透着坚韧与执拗,他重重点头:“想,请神医如实以告。”
“好!”
贾环来报,南屿晋求见。
在见南屿晋时,他肉眼可见的沧桑了许多,连夜赶路,更是一副风餐露宿的模样。
“求神医为我母亲验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