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保追兵不会追来,几人不在赶路。
“哥哥!”
小曼撩开了南诗影的胳膊,鲜血已经渗透的衣袖。
“特勤,特勤不好了!”
布日古德听到营帐外传来急呼,撩开营帐,他的营帐正对昌明山,未等下属禀告,就已经看见了滚滚狼烟。
他面色一凛,转身拿起桌上长枪,率兵前往昌明山。
司徒空与沈兴应声,几人硬生生的在鹰师士兵的包围下撕出了一条口子。
影一赶到,加入了战局。
他的到来,就像是狼出山林,钻入羊圈。
就在她疲于应对之时,自鹰师身后的昌明山上,重下两道身影。
司徒空一个纵身,宛若大鹏展翅,跃入其中,一把躲过了士兵手里的长刀,挥刀劈砍,瞬间搅散了鹰师对南诗影的合围之势。
眼前人的生死关乎于自己的身家性命,沈兴不敢不尽力,他随着司徒空冲入战局。
做完这一切,小曼低下头,对着伤口轻轻的吹了吹,一边吹一边摸着她的胳膊,像是在哄骗孩童:“呼一呼,好得快!”
南诗影的眼尾挂着鲜血,她低头看着小曼,眼底荡起了一抹笑意,萦绕在身上的戾气消散一空,整个人看上去都柔软了几分。
她小时候受伤了,王嬷嬷就会将她抱在怀里,摸着她的头,轻轻地吹着伤口,对她说:呼一呼,呼一呼就不疼了!谷三土的替嫁后我不小心撩了摄政王
南诗影挥刀,长刀相撞,落在刀上回传入手掌心的力道,让南诗影瞳孔一缩。
怎么回事,她身上的毒气竟然不起作用了?
祷告天女真能获得赐福?
“疼吗?”
小曼声带哭腔,这一刀,是替她挡的。
南诗影揉了揉小曼的脑袋,没有回答,而是从怀里掏出了一瓶药,递给了她,小曼吸了吸鼻子,扯下衣袖上的布料,轻轻的沾了沾伤口外的鲜血,然后才打开瓶盖,将药粉倒在了她的伤口处。
……
南诗影几人登山入林,影一断后,掩盖了所有的痕迹。
昌明山地势险峻、山高林密,入山,就宛若鱼入大海,想要追查,简直比登天还难。
鹰师士兵,即便是鹰师一部的精锐之师,在他剑下,亦如鱼肉。
南诗影将小曼扔给影一,影一提着小曼,杀出重围,护着南诗影冲入了昌明山。
鹰师大营,哨兵瞧见不远处升腾而起的狼烟,心头一震。
他们两个的加入大大缓解了南诗影的压力。
“撕开一条路!”
南诗影杀红了眼,鲜血飞溅落入脸颊,她朝司徒空与沈兴厉声喝道,神色之毙戾,宛若罗刹。
随着祷告的结束,鹰师士兵气势如虹,前赴后继朝着这个胆敢闯入军营杀他鹰师士兵的狂妄之辈冲杀而去。
一人倒下,一人顶上。
在对方不惧死亡不畏恐惧的冲杀之下,南诗影没有了之前的从容,她眉头紧锁,戾色如刀,手里的长刀不知挥了多少下,收割了多少人的性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