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靳墨看她,神色怪异。
南诗影微微皱眉,见他不仅不说话,还用那种透着些委屈、伤心、难以置信以及质问的目光瞧着自己,左右看了看,手抓向软塌上的矮桌。
纪靳墨一把按住了南诗影的手,问她:“所以惠安的话是真的了?”
纪靳墨连连点头,一手拖着南诗影的腰,一手撑着软塌,生怕她会一个不小心从软塌上滚下去。
“哼!”
南诗影拍掉他的手,闪身坐到了一旁,将落在榻上的信重新捡了起来。
南诗影感受到身侧传来的滚滚寒风,若凛冬霜雪若凌冽寒风,纵然他体魄如虹,气血灼热,也没能让被他环在怀中的南诗影感受到任何暖意。
她侧头,瞧着他挺阔的鼻峰,将他满脸的怒色收入眼底,转过身,南诗影一把捧起纪靳墨的脸,鼻尖轻轻蹭过他的鼻尖,抬手摸了摸纪靳墨的脑袋,望着纪靳墨的眸子亮晶晶的,似是盈满了星辰,不过二人的距离实在有些近,南诗影成了斗鸡眼。
纪靳墨忍了忍,没忍住,笑出了声。
“我不知这消息的真假,也无法窥探出宇成烜说出这件事的用意,只是将今日发生的听到的都如数告知于你。”
“最后,我仍旧觉得,宇成烜从始至终要的都是你!”
南诗影与纪靳墨看完信,面色十分难看。
你他x的是不是有毛病!!!!!!谷三土的替嫁后我不小心撩了摄政王
纪靳墨放下那本黑色封皮书页老旧的书,走到了南诗影身边坐下,伸手将人拢入怀中,又将下巴枕在了南诗影的肩膀上,鼻中呼出来的热气吹得南诗影浑身发痒,南诗影动了动肩,侧头将他的脑袋往一旁顶了顶!
“别闹!”
纪靳墨道。
“什么?”南诗影被问的一头雾水!
“宇成烜想要的是你?”
南诗影:“……“
“你说,这信中的内容能信几分?”
“五分!”
“你也觉得宇成烜说出来的讯息未必是真?”
南诗影见他笑,也笑了起来,刚才纪靳墨的眼珠子都聚集在眼角,成了斗鸡眼,实在是太……等等,纪靳墨这样,那不是说她也??
南诗影反应了过来,一个饿虎扑食,掐住了纪靳墨的脖子:“不许笑!!!!”
“好好好,不笑,不笑!”
惠安虽然没有指名道姓,可这些文字加在一起所组合出来的讯息,却是让人看之色变,南朝尹竟然很有可能是当年战死在皇城外的西凉皇之孙?
纪靳墨的目光死死地钉在信件的最后一行文字上,宇成烜对凤峦过分的热情以及难以言说的熟稔与迁就,已经让纪靳墨大为恼火,如今乍然又瞧见了这番说辞,顿时怒火中烧,醋意翻滚!
气氛一时沉默。
南诗影瞬间瞪大了双眼,也不知道是谁再闹!
纪靳墨只好将自己的视线从南诗影晶莹剔透的脖子上移开,转过头看向信。
“昨日归来,我怀疑宇成烜已经知道了我的所作所为,他上门敲打出言警告,今日我依照你的意思,登门坦白,他反而显得过分云淡风轻,我无法看穿他,所以未曾试探出什么,只是于他口中得知了一件事——三十年前大离与临渊联手吞并西凉之战中,西凉皇之孙逃出生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