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他此时被我操纵住了。
“那么,我还有话要说,”我换了只手,“以后减少和我打电话的次数吧,应该更加谨慎一些,对吧?”
一点点来吧,分手也是。
看吧,担心的仅仅是下药,而不是其他的。
比如说我。
顾以安对我来说是膨胀的棉花的话,我对他来说呢?
不过仅仅是一瞬间,一瞬间我就恢复原样。
我在愧疚什么呢?
愧疚我在尚未知会顾以安的时候就爱上了顾修吗?
我看着嘴唇被我吻得色气的顾修,满意地出了病房解决麻烦。
“喂,”我接起了顾以安打来的第三个电话,“怎么了?”
“你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他一上来就开始质问我,“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着急?”
“怎么不接?”顾修的语气带上了冷漠的意味,拼命压制着怒气的感觉,手指也攥紧病床上的被单,“是顾以安?”
我叹了口气,把饭盒放下,自己喝了一口粥吻上顾修的唇。
“嗯唔唔....”
等到顾修没有危险了,再离开顾以安也不迟。
是不是更加的微不足道呢?
“为什么做了的事情还怕人知道呢?目标就要先说出来,才有可能完成不是吗?”我故意强词夺理,“还有什么事要说吗?”
顾以安是怯懦的人,愚昧的勇气是被人操纵的——所以说他怯懦。
似乎也不是我愧疚就能解决得了的。
况且,“你在着急什么?我昨晚有没有下药吗?”
“你在外面?小声一点说这件事..”
我怎么会知道?
我现在面对顾以安的时候经常会陷入无感,难道是我终于失去了道德感吗?
对着顾修的耐心,和对着顾以安的烦躁和淡然对比起来,我有时候会感到愧疚。
香甜软糯的粥被我一点点用这种方式喂给顾修,连带着5-羟色胺的味道一起。
他应该也品尝到了。
“别生气,我去应付他,”我放开气喘吁吁的顾修,“好吗?不要因为他生气,我们说过的,他比顾华更好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