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鼾声四起，秦阳试着翻了个身子，看季松毅毫无反应，他才敢睁开了眼睛。

若不是怕吵醒教官，他此刻真恨不得跳起来高歌一曲。

发烧是真的，但昏睡却是假的。原本只是想就着病讨季松毅的可怜，却没想到得到的东西要比他想象中的多得多。

就这一次，只有这一次。

季松毅在心里这样告诫着自己，只是这句话，或许就连他自己都不信。

离得近了，季松毅才看到，秦阳的肩头上泛着青紫的痕迹。

狠着心把他的手甩开了，快步走去浴室冲了个热水澡。

水流冲淡了他身上的黏腻，却怎么都带不走他心底的焦躁和烦闷。

肉茎似乎感受不到他内心复杂的情绪，仍旧直愣愣地挺立着，甚至不安分地微微跳动昭示着它的渴求。

更重要的是，他清楚地感受到了，季松毅对他的心疼和喜欢。

即使那种喜欢被刻意压的很深很深，却还是在心底的最深处开出了枝芽。而秦阳要做的，就是为其浇水施肥，让这株嫩芽早日长成参天大树。

他试探着用手指碰了碰，怀里的人儿立马吐出了一声痛苦的呻吟。

季松毅心里无端地沉了沉，这痕迹看起来像是掐伤，只是秦阳一向不与人结怨，身上又怎么会有伤呢？

今天的事情发生的太过琐碎和突然，季松毅觉得心力交瘁，轻轻地给秦阳掖好了被角，抱着他沉沉地睡了过去。

季松毅跟自己憋着这口气，即使硬的胀痛也不肯伸手去解决，直到胯下重新软回去，他才擦干了身子走出了浴室。

秦阳仍旧睡着，只是睡得并不安分，明明身上发着抖，却又将被子踢得乱七八糟。

季松毅别过头攥了攥拳，深呼吸了两口气后翻身上床把秦阳连人带被地搂进了自己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