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不是答案的话让perth皱眉,他真的很想问,很想知道他为何会这样
正欲开口
“n ,你们果然在这!”
可是
“你的脸色真的很不好,宝宝”
perth温热的手掌抚上他的脸,那样的温暖不知为何,让他那么想哭
拿起了手机,看到了对方发来的话,仅仅几个字,就让perth猛然睁大了眼睛,转身就往教室里奔去
mean:痛到极致才有禅音
他走出了教室,倚在墙上,他需要知道一件事
line:
saint’s perth:p,你知道saint听的“禅音”是什么吗?
果然,果然是因为那个人
他会吃他的醋?
“宝宝……”
每一次都与一个人有关,难道
perth放开了他,他看着他的眼睛缓缓说
“我等会还要去和fen排练”
还在拿这样的理由搪塞他
perth抱紧了他闭了嘴,他只能靠着自己不断回顾与推理
第一次察觉到saint情绪波动是他第一次来他的教室送草莓糯米团子看到他和fen说活动的时候,那时候他们离得很近;
“saint!”
教室门口极速跑来一个身影,高声叫着心爱的人的名字。perth看着朝他挥手的小胖,缓了缓呼吸向saint奔去,天知道他刚刚收到小胖的告急信息的时候是有多么的心急。
他坐上saint身边空着的座位,看着带着耳机听着“禅音”双眼空洞着看窗外的天空的人,心如刀绞,他双手抱住他,让他伏在他的肩膀上,拿下他的耳机
小胖听着他粗重的呼吸,看着他颤抖的手,连忙掏出了手机
line:
dai:sos!
会不会,这样?
尽管一直压抑着这份最终的不安,但最后,这份不安,终究还是找上他了
爸爸
闻言,快要陷进泥沼的人苍白着脸抬起了头,fen一脸不可思议看着他和身边的学长的样子引入眼帘,他看了会他们又低头看手机上的视频
“你们真的……不会真的……”
“你闭嘴!”
教室里再度安静。
saint握着笔,盯着眼前已经虚化的字体,心脏咚咚地跳着
他不知道perth排练得如何了,是不是和那个人更加默契了,是不是应着老师的要求加了很多的互动
“嗯”
saint坐在他身边靠窗的位置,拿出了书来翻着。
“你……没事吧,脸色很不好”
拳头被捏紧,目视着他离开的方向
这该死的排练!
saint不知道他是怎么走到教室的,他也不知道他走了多久,他只知道天旋地转与脚踩浮云,眼前的白光让他在路上停了好几次才缓了下来。
“等会我来找你,我知道你还有节选修课”
perth不得不进去排练,但是他实在对这样的saint放心不下。
“不用来,明天不是就要表演了吗,你们排练吧”
“perth,进来排练吧”
老师走出来叫他
“小情侣回去还可以见的嘛”
“没有……没事的”
perth放开他,直视着他的眼睛
“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如果是,你要告诉我啊”
perth胡乱点了点就走下了台,在台上的时候他就发现他放在心尖上的人几乎没怎么看他,走下台站在他面前了才发现他的脸色是多么的苍白。
saint躲开他捧着他脸的手,摇头
“你们,很棒”
他,真的差劲透了
心中的痛像狂风般席卷,他的眼前突然出现一阵阵白光,血液护主般全都汇聚到了他的心脏。
掌声传来,每个人都称赞着舞台上的人的成功。
即使他知道perth爱他,即使他知道perth不愿,但是为了他的工作为了他的梦想为了他的演艺生涯,他终究还是要去配合对方的,终究还是要去营业的
而他对别人的必须的必要的亲密的营业活动,是他不想看到的,不愿面对的,不能承受的
至少现在的他,远远不能
“两个吉他手之间增加点互动!”
视觉和表演学院的老师商量了一下对着他们提出要求
“光靠fen一个人眼神没用,perth也回应一下”
粉丝,无论是真爱粉还是唯粉还是所谓的毒唯,喜欢他或是讨厌他,都是暂时的,你看,只要一被带节奏,有些人就会不稳定,就会有质疑,就会转黑,以后,他要经历多少?
现在就不淡定,现在就被激得发推特,现在就去让perth和那人保持距离,现在就让perth为他出面为他澄清,他是有脆弱?
以后,会有无数个类似fen这样不顾手段想要爬上perth床的人,会有无数的粉丝对他的人品对他们的感情有质疑,他又要如何面对?
saint说着。
“嗯”
排练室里已经来了很多人,有社会传媒创新学院的老师,有音乐学院的老师,有表演学院的老师也有视觉学院的老师,暗示着学校对这场慈善活动的重视。
“说好要看你们排练的”
“可是”
“我会去看你表演”
“我……真的吃不下”
saint尽量让自己坐直,没有表现出特别难受的样子,如若不是有很多人,如若不是不想让perth担心,他真的可以像无骨动物一样趴在桌子上
这次禅音的副作用是超乎他过往的大,被迫被拉出了泥沼而再度陷进去的窒息让他很想就此昏睡,即使那时候,也没有过这样的痛感。
“好”
“那,我们先去吃饭吧”
还没开口推辞就被perth拉着走向不远处的饭堂。
“下午老师们要来看我们排练呐,毕竟明天就要正式演出了,得加紧练习,p saint要来吗?”
“排练?”
saint看着perth问。
“我没事的”
学长笑着说着
“只是……你不解释一下吗?任他们这么抹黑你?”
三个同学走了过来
“p saint,各位学长好!”
他们有礼貌地打了招呼
是啊,这个人永远只会关注他这个人,而不是其他什么
他抚上他的手背,摇了摇头
“没事……只是睡多了……”
perth走了,saint趴在课桌上继续“享受”着禅音,他手抖着握紧了拳头,蜷缩在自己脸边,身体因为从内部涌来的窒息感而轻颤,即使指甲深陷,也无法让自己稍微清醒点,眼泪从眼窝里不断滑落,沾湿了身下的书本。
perth背靠着墙看着窗外,手里的手机不断转动着
“叮”
“你走吧!”
perth觉得saint的声音从未这样大过,他被他整个人都推开,perth看着他重新带起了耳机,听着他的“禅音”
陷入了自我封闭状态,perth知道这时的他不会再理他,无论他说什么
背着吉他的perth朝他低呵,fen受惊地住了口,perth瞪了瞪他后向saint走去,他有礼貌地向学长们行了礼后看向saint
“你没事吗?”
saint看着他担忧的神情,他以为他是因为他看了广场,正要摇头
saint不自觉地瞳孔都缩紧
“去……吧”
他的神情怎能逃得过perth的眼睛
第二次是saint来送小蛋糕,那时候他接住了被同学“不小心”推到的fen,那时候fen的电话还在响,那时候saint拒绝了他的车钥匙,因为他提过他可以让fen送;
第三次是saint来送巧克力,那时候他在和fen双人吉他演奏
而这一次,也是saint正式看到了他们的表演
“宝宝,你告诉我你究竟怎么了,你能不能……别让我这么心痛?”
saint仿若刚刚醒过来,声音都很干涩
“我……我真的只是睡多了难受……真的没事”
禅音从耳机里缕缕流出,净化着他的心脏
saint虚软无力地趴在桌子上,看着窗外的蓝天与白云,接受着丝丝缕缕循环在体内的禅音
他的心像被剥离般剧痛又被禅音强制地黏合,无数次剖开粘合,让整颗心鲜血淋漓。
这两个字于他是父亲,于他也是残忍
残忍地提醒着他,幸福,终究是有期限的
他握紧了笔,手不断颤抖着,眼前的字体模糊不堪,最后被阖上的眼睛隔绝在世界外。
他只是突然之间产生一个疑问来
perth,会不会和小时候的爸爸一样,突然就离开他了?
离开他,再也回不来,离开他,让他再也找不到
小胖看着他担忧地说。
“没事”
saint轻声回应了,看他拿着笔在书上圈画,小胖也不好再问什么了。
“saint,你来了啊”
小胖坐在教室里和他打招呼。
他们的这节选修课,因为教授太过严格,所以选课的学生两只手都数的过来,即使现在快要上课了,教室里也还只有他们两个人。
saint却拒绝了。
“我会来找你的”
perth被他推开,只能着急地说,可是saint对他笑了笑就走了。
perth看了看老师,目送着他进门。
“你进去吧”
saint放下他的手。
他们的爱情,perth的理想与工作,真的能那么泾渭分明吗?
不可能的
“p saint!你们真的……”
看着他带着渴求的眼,saint眼眶酸涩
“不是你,不是,per,你很好,真的”
是我,是我自己,突然失了那层坚强。
perth回头看了一眼就将saint拉着走出了排练室,他双手抱住了他,将他按在自己的肩膀上
“究竟怎么了?我感觉你好难过”
saint咬了咬唇,紧闭了下眼睛
“很棒!要再多练习几次!吉他手之间的互动适当多增加一点”
老师考虑着saint在场已经尽力说得委婉,只用了“适当”一词。
“saint,你没事吧”
这,就是他的泥沼
这,就是他的死胡同
支持他的工作,想要陪伴他追逐梦想,但是他却经受不住路上的对于他来说的“荆棘”
这是表演,是工作,是老师们的直觉和职责,无关他究竟在不在场。
perth听到老师的喊话,他不愿,但为了演出效果只能偶尔给了另一个吉他手眼神互动。
是了,这就是他以后无论如何都要受的
perth和fen主打吉他,后面的学长主打贝斯、打鼓和电子琴,一个小型的乐团就此出现,一首已经成形的劲歌被流畅地演奏着,让老师们满意地随着节拍晃动着身体。
saint站在前来观看的同学之间,紧紧地看着自己的爱人
才两天而已perth和fen就已经有了这样的默契了啊,后面女生的尖叫让他也突然觉得舞台上的他们挺相配
saint执意如此,perth只能宠着
“那我晚上回去给你做好吃的”
“嗯,昨天没吃,今天我会吃的”
perth一把把他搂入怀里,让他靠在他的肩膀上,怀里人突然卸下强撑的力气的触感太过明显,让他只能心疼
“你不舒服就别去了,下午请假吧,我送你回去”
saint摇了摇头
饭堂里依旧人声鼎沸,却也影响不了这桌的人。
“宝宝,你真的不想吃?”
perth将他最爱的虾肉饭喂到他嘴边,saint也只是摇头,实在逼得狠了,他才开口吃了点。
“嗯,可以看我们乐队的表演,是初次表演!“
perth握着他的手说着,语气里很希望saint能看他们这首新曲的首次表演。
saint看了看一旁的fen
几天来在他们的广场里一直都在抹黑saint,他们都是知道一些的,只是他们的这位学弟好像一点都没有解释的意思。
“不用,没什么好解释的”
和以后要经历的比起来,这又算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