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叫了她几声,她还是毫无反应,她打开的双腿间偶尔流出他刚才射在里面的白浊精液,几滴流在他的黑色被单上,除此之外,她好像完全不在他的身边。
他莫名地慌了一瞬,被他强大的自制力迅速压下,他强做镇定,给做医生的表哥拨了电话。
秦晚吟醒来的时候,入目的是洁白的墙壁。
“秦晚吟。”
室内谜一般的寂静。
别墅里没什么人,除了日常来打扫卫生和修理庭院的阿姨,真正在这里住的只有沈赫一个,他早就习惯了这里的寂静长夜,可是却从未觉得这个别墅有比现在更安静过。
“我不配。”她回答。
“是沈老师自己说的,”她与他对视,“沈老师见我的第一面就告诉我,我不配跟您接吻,您嫌脏。”
直到和她鼻息相交,双唇碰撞。
他含住她的唇。
柔软,温热,和他猜想的一模一样。
她抬起埋怨的眼睛,倒不怪他挂了电话,反正小姨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顶多是又想她了,可刚刚沈赫的动作行为却让她差点让小姨知道了自己在干什么。
“你做什么,你就是故意的!”
沈赫眼底慵懒又漫不经心,大手覆在她的奶子上,大拇指偶尔轻擦着她的乳头,看着她身体软下去,笑道,“是,是故意的,逗你很有趣。”
“我...我...”她垂眸,不想去看沈赫调笑的眼神,硬忍住喉咙下的呻吟,“没干什么啊。怎么了?”
小姨突然压低了声音,“你沈老师走了没有?”
她胸前的乳头被他轻轻揉捏,她没忍住“嗯”了声,红着脸瞪了沈赫一眼,又故作镇静回道,“还没呢,有些学校的事情没说完...嗯...最近快打辩论赛了,挺忙的...”
沈赫却并没有继续发疯,竟真的拿起那张卡片看了一遍又一遍,随后胳膊顺着她的肩膀伸过去,把卡片放回卡槽,伸回手时,轻捋了一下她的头发。
却没有再覆上身来,只是一下一下绕着她的头发,动作缱绻到她头皮发麻。
手机响了,她的。
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挣脱了他,坐起身来,扯过了床头上挂着的小名片。
“秦晚吟,女,20岁,偏瘦,低血糖,食欲不振,精神状态偏差。
建议:性生活请勿过度。”
沈赫离她很近,额头几乎与她贴上,鼻息打在她的脸上,与她的鼻梁偶尔碰撞,他轻轻阖眸,哄诱一般,“你太累了。”
她把头一偏,躲开他的热气。
“护士今天跟我说了,让我...那方面要多注意。”
他以为她的颤栗是动情,以为她的哭喊是被他操爽了。
直到他发现秦晚吟像睡着了一样。
他结束了第一次射精,低喘着从她身体中退出来,单腿跪在床上,睨了她泛红的脸片刻,去抽了张纸巾擦拭了沾着些许浊白的龟头,再转头看秦晚吟时,她却还是那副模样。
太像了,太像了。和沈建臣简直是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人。
他也性沈。
她活了大半辈子,不相信世界上会有这种巧合。
他上前一步,拍了拍秦晚吟的肩膀,打断了小姨的思绪,“秦晚吟得回病房了,她昨晚发烧来了医院,现在还得休息。”
小姨皱眉,似乎是下意识地反驳,“是你带晚吟来的医院吗?昨晚?”
他一怔,“是。”他又说,“我是她的老师,这是我的职责。”
“你好,沈赫。”
“你好,沈老师。”小姨先是笑着跟他握手,松手两秒后却突然敛了笑,魔怔了一般喃喃自语地又念了这个名字两遍。
沈赫看着她的反应,他本该是痛快的。
辗转几层,才知道她去了她小姨的病房。
看到他进门的那一刻,她脸上的笑几乎是瞬间收敛,换成了有几分拘束的表情。
“沈老师。”
除非是疯了。
他深呼吸一口,想拿出手机看看几点,不知道点了哪里,手机突然推送了一首歌。
“我和你存在一种危险关系
不会。
他竟看着大厦下嗤笑一声,似是在笑自己的想法太可笑。
是他亲手毁了她,亲自狠心要了她的第一次,处处羞辱她,听她求饶就更用力地贯穿她,去听她痛苦难忍的呻吟,以此来满足自己隐忍三年的报复欲。
“嗯,最近有些事,发愁。”
他刚想安慰,沈赫却说,“先忙了。”
随后挂断了电话。
沈赫眼高于顶,一般人觉得价值昂贵的东西,他完全不当回事,金钱,健康,生命,在他眼里不过是随手可抛的玩物,他是真正游戏人间的客人,只管一掷千金,不计回报。
或者说,他不稀罕命运的回报,他早就无所谓。
想到这,徐奕忍不住又添了句,“哥,我还是不放心,你的不过分是怎么个不过分法?想当年咱俩打赌你也说你的要求不会过分,结果我一输,你就把我西海岸的高尔夫球场要走了...”
“她爸,叫秦均。”沈赫打断他,“耳熟吗?”
“...耳熟。”
“懂了?”
——
两个小时前,沈赫在公司开会,接到了徐奕的电话。
他暂停了会议,走到露台。
他惩罚性地咬向秦晚吟的肩头,另一手大力覆住她的双乳,没再多撩拨几下就沉腰全根没入她的身体。
“啊...疼...”秦晚吟倒吸口气。
“疼才会长记性。”
她还拉着小姨的手,下意识转过头。
沈赫一身笔挺西装,看着不像是去学校了,反倒像是什么商业精英。
她看到他的一瞬间慌了神,他出现的地方总没什么好事,她的小姨又在边上,她生怕他来这里是想让她再次出丑难堪,几乎是与他对视的同时,她的眼里就下意识地带上了哀求。
小姨见了她却喜笑颜开。
“晚吟最近不怎么来,学习忙吧?”
她立马换上笑,“有点忙,天天学习呢,又快打辩论赛了。”她一顿,不想提学校的事情,“最近身体怎么样?”
她以前每隔两三天就要来看一次小姨,后来因为跟了沈赫,精神状态一天不如一天,为了不让小姨看出她的变化,才随便找理由减少了次数,可小姨住的病房她认识的,没有这么宽敞,环境也没这么舒服,甚至是两三个人住一间,而这个房间只有这一张床。
护士笑道,“小姐以前去的是普通病房吧,这是7楼的vip病房,当然不一样的。”
vip病房。
她在医院。
还没来得及细想,门口传来两声响,静默片刻,一个穿护士服的女人推门而入,过来探了探她的额头,嘱咐道:“退烧了,昨晚来的时候简直是不省人事,以后让你老公注意,行房有个限度,他什么事儿都没有,看给你折腾的。”
秦晚吟脸唰地红透,蚊子声地应着点头,又抿唇,问她。
她后脑有轻微痛感,大概是这一夜睡眠质量堪忧。
她撑着身子坐起来,才发现这并不是沈赫的房间,昨晚那个房间她再没怎么看仔细,也知道他那个诺大的别墅里,绝不会有一间这么素净的屋子。
宽敞的房间空空如也,她手边的床头边是个同样白色的柜子,窗帘杏色,窗户框蓝白相间,方方面面都不像是家的样子。
他却浑然不见,只看着秦晚吟,半晌抬抬下巴,示意她跟着自己走。
她的脑子里像什么东西忽然被击碎,即将受到惩罚的恐惧蒙上心头,她极为用力地迈腿走过去。
沈赫开车带她回了他住的别墅。
是沈赫家吧,昨晚她被沈赫拉扯着上了二楼,进了房间就被他推倒在床上,来不及看清他房间的样子。
她睁开眼睛朦朦胧胧,已经忘了自己昨晚是怎么睡过去的,低头看看自己的身上衣装整洁,大概是不知不觉昏过去后,沈赫给自己换上的。
上次在办公室里她有过的想法,竟然真的会发生,她还以为沈赫会冷漠无情把她扔在床上等她自己醒来收拾。
面前的女人胸前的起伏越来越弱,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从她的身体中流逝,沈赫看不到也抓不住。
他脚步一转,鬼使神差去探了探她的鼻息。
还活着。
他从未亲吻过她,即使是在最动情的时候,在她身体里射精释放的时候,也从来没有注意过她这张好看又好亲的嘴唇。
他撬开她的唇舌,向更温热的地方探去,舌尖却被她咬了一口,她趁乱推开他。
他喘着粗气,眼尾泛红,低声问她,“做什么?”
房间中沉静得诡异,她阖眸躺在床上,还是刚才那副被他操得没了魂的样子,嘴唇微张,一张脸红到耳尖,脖颈上也泛粉,还有几处他咬出的痕迹,双腿大张着,是他拉着她的腿操她时摆出的姿势,双手无力抓着床单,除了胸前的起伏,没了别的动作。
是不是这次操太狠了?
他皱眉,走过去拍拍她的脸,她却连眼皮都不抬一下。
“一点都不有趣!”她感觉自己一拳头打在棉花上,没了兴致。
也不知道怎么了,她竟然希望沈赫发火,她就可以借机把所有不满一股脑骂出来,指着他的脸告诉他他有多过分,可他这样的反应,反倒让她只能憋回去。
她不说话,他反倒饶有兴致地又一次靠近她,越来越近。
“噢,那——”
“嘟嘟嘟——”
小姨话没说完,沈赫一把夺过手机,按了挂断。
“喂,小姨。”秦晚吟有些紧张地看着沈赫,生怕他突然出声,暴露了二人的关系。
他倒不让她失望,看着她接电话,反而要伸手去摸她胸前两团柔软的奶子,动作轻缓,比之前的暴戾更容易让人动情。
“晚吟啊,你现在干什么呢?”
她自己快速扫了一眼,随后扔到他身上,眼神锋利。
“送我来医院,定高级的vip病房,可是你真的在乎我关心我吗?现在告诉我太累了,这上面哪一个不是拜你所赐!”
她声音轻又小,这次却是喊出了声,白净的小脸憋红,她痛快,也害怕。
他沉默两秒,随即轻笑,“嗯,怪我,总想要你。”
他说这话也不害臊,秦晚吟脸上立马红透。他的态度让她不可理喻,也让她觉得难以沟通。
她索性说,“我的确累,我也确实需要休息,这个,你有看过吗?”
而秦晚吟对小姨的想法浑然不知,只觉得沈赫是又发疯了,一回了楼上的病房,就把她按在了雪白的床上。
他一手按在她的肩上,一手顺着她的上衣伸进去,一路向上,被她从衣服外按住拦下。
“沈老师,我昨晚是因为什么才发烧?”
可无论如何都说不通,不是吗?你毕竟只是个老师。
可小姨最终也没有问出口,抬眸睁开视物困难的双眼,想好好打量他,他却拉起秦晚吟,说了句“打扰您休息,先走了”随后带着人转身出了病房。
她看着那人的背影,越来越慌。
以秦家女儿的老师的身份站在这家人的面前,让她看着秦家的孩子在自己的手底下苟延残喘,看着她露出不安慌张的神情,他等的难道不是这一刻吗?
可他却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些慌乱。
他从来不慌乱的,遇到事情向来震惊,连几年前家破人亡都可以冷静应对,此刻却好像忽然有了软肋。
他心底像有刀划过,竟不可遏制地去想,如果她前后的表情可以替换就好了——如果是看到了他才笑出来,他会回之一笑吗?
他竟然站在病房门口,认真思索起这个问题——大概不会的,但他愿意敛去眼底的烦闷,把她拥进怀里揉揉她的头发。
意识到自己花了太多心思在这些不可理喻的事情上,他硬压下去,目光从秦晚吟身上挪开,看向她身后半躺着的,面色虚弱的中年妇女。
彼此挟持着另一部分的自己”
烦躁。
他手腕起了青筋,极力忍耐心底的情绪,划掉了歌,抛下会议去了医院。
他只顿了几秒,随后耸动着腰身在她湿润的花穴里凶猛地抽插,每一次都抵到她花心的最深处,又快又狠,不给她丝毫清醒的机会,就让她不知不觉被他带进欲望的狂欢。
更像是欲望的狂怒。
他好像听不到她的低声啜泣,也感受不到她攀他手臂的指尖颤抖,低吼着撕咬她颈上的皮肉,掐着她的腰一下下撞击到最深处。
他昨天晚上还把她折腾进了医院。
这样的一个恶人,没有人愿意接受,尤其是秦晚吟。
和他恋爱吗?
露台微风轻拂,沈家的公司大厦有足足30层,会议室在16楼,已经足够俯瞰窗外这片城市。
车水马龙,人来人往。
他很少有这样的闲工夫,去看芸芸众生的生活,看着行人走过,情侣们勾肩搭背,互相打闹,他竟然生出了一个奇异的想法——他是否有机会,和秦晚吟这样,走在阳光下?
“这次不会,”他那边有打火机的响动,清脆一声,显得他的声音更加黯哑,他低声呢喃,“这次是我先输了。”
他没听清,只听到了打火机盖子的“啪嗒”一声,问道,“哥,怎么抽烟了?好多年没听这声动静了。”
他上次抽烟,还是三年前。
“懂了,”徐奕沉默了几秒,空气中夹杂着他的犹豫和挣扎,“可是她起码还是我班里学生,哥你也别过分。”
“嗯,不过分。”
徐奕和他是发小,连出国都是一块出的,几乎形影不离,对他的性格最清楚。
“哥,怎么回事?导员说昨晚宿舍查夜,秦晚吟没回宿舍,我掐指一算,是不是你给带走了?”
他轻笑,“算得挺准,可以去摆摊算卦了。”
那边却不跟他开玩笑,“哥,我真不是头一次说了,秦晚吟是好孩子,她的家庭情况我后来找导员了解过,那天晚上估计事出有因,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何必盯上一个孩子?你要什么样子的女人没...”
早已成了习惯。
沈赫却反手关上病房的门,笑着朝她走过来,温柔矜贵。
“刚刚去病房,没有人,护士说看到你下来了。
小姨面色一滞,随后又松了表情,“挺好的,也没再扩散,大夫让我做的我都照做。”
她心里有事,还在愁怎么面对沈赫,没顾得上注意小姨的表情,皱眉点了点头,又听到小姨问,“怎么瘦了?本来就没几两肉。”
她面色一哂,试图随便说点什么糊弄过去,身后的病房门却突然被打开。
秦晚吟暗自唏嘘,沈赫为了她这个拿不上台面的性奴,倒是舍得。
护士走了,留了苹果和刀在果盘里,沈赫也不在,她身上也没有刚睡醒那么难受,干脆穿好了鞋,坐了电梯下楼去找她的小姨。
小姨的病房相比之下挤了不少,一个没刚才那间病房宽敞的地儿,却摆了三张床,差别立现,秦晚吟看着斜靠在病床上的小姨,心里更难过了。
“这是二院?”
“对。”她从小桌上取过一个苹果,拿刀子转着圈儿削起来。
“我以前来过二院,怎么不太一样?”
起码不像是人长久生活的地方。
她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盖的薄被也是白色,上面一圈红印章,中间一行字。
“延市二院”
别墅很大,是欧式的风格,奶白的墙壁上爬了半墙爬山虎,看得出来已经有些年岁,像祖祖辈辈住在这里。
门前一片巨大的草坪,似乎刚有人打理过,散发出青草香气,中间一条大理石铺的路,直通往大门。
秦晚吟被他压在二楼走廊尽头房间的床上,他粗暴地扯下秦晚吟的修长牛仔裤,手指伸向她最娇软的花穴,毫不留余力的揉搓几下,内裤上印出水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