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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他是好人(第2页)

后来经过几轮的盘问,才了解到杨贤在逃跑中甩掉了李旭,因为是老板的丈夫,不方便报警,就回宿舍睡觉了。而且也没觉得这是多大的事,总不能一个误会而互相杀来杀去吧?

“那你怎么不跟李旭解释?”警员问道。

“这种事,一个外人越解释越黑啊。我以为爱尔玛女士会亲自去解释…毕竟夫妻两哪有隔夜仇。”

爱尔玛浑浑噩噩地跑去开门,还没来得及抱住警务人员痛哭一场,就被门前一道拖拽迹象的血痕吓软在地。

这道血痕是谁的?难道是杨贤又折回来想找自己求救?那李旭跑哪去了?毁尸灭迹还是杀人逃跑……又或者这是李旭的血迹?可谁能伤得了强壮的丈夫?杨贤?爱尔玛想到很多问题,却无从解答。

“女士!请不要怕。但是您得跟我们走一趟了,还需要向您做下笔录。这里可能是凶案现场,我们要暂时封存。”警员体贴地将她扶起。

然而没有任何回应,爱尔玛僵硬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她现在到底要不要把事情的缘由说出来?为什么李旭不给她回应?

爱尔玛哆哆嗦嗦像木偶一样傻站着,直到身后的摆钟整点响起时,她才感觉到了不对劲。

外面太安静了…刚才除了敲门声,其实并没有听到李旭的声音,按照李旭的性格,肯定还会骂骂咧咧。

期间他醒来几次,但也都不太清醒,好像吃了安眠药,浑身无力。杨贤见他醒,就会喂他喝些东西,让他继续昏睡着。直到这次彻底的清醒……

“这个母猪配种的药改良下用在你身上真完美。瞧你现在发情的样子多迷人。”

杨贤激烈地侵犯着李旭,一遍遍……

“这里的白人似乎觉得使用银器才显得尊贵。所以我也给你买了一个,喜不喜欢?嗯?”杨贤粗鲁地拽着李旭的头发迫使他昂起头对着自己,“要不是为了躲避走车路的常规检查,我怎么舍得带你走偷渡。这里这么脏,真怕把你不习惯。”

杨贤痴迷地吻着李旭的脸,道:“宝贝你真俊…真好看…比照片里还要好看,不枉我在这里等了那么久…”

李旭惊恐地哭着,他万万没想到之后被自己一拳打倒在地的杨贤是装柔弱。追出去之后,他被对方反按倒在地,杨贤的力气大得出奇。这下,李旭反而成了逃跑者,他当时只想着逃回家再说。

可惜你配不上他。

杨贤轻快地从床上蹦了起来,他边拉拖箱的拉链边笑着:“反正你说送我一样赔礼,自己挑。”

等拖箱彻底被打开后,杨贤轻快地笑容在昏暗的灯光中渐渐折射成了狞笑。

现在的爱尔玛懊恼至极,当初她为了住上大房子,特意选择较为人少的地方,买了一块地,盖了一栋近似与世隔绝的花园房。

这下好了,周围一个邻居都没有,想暂时躲一下都无法。爱尔玛紧张地把大门内的门栓扣上,不知道李旭伤到杨贤没?李旭回来后会不会也要打自己…需不需要报警…

爱尔玛胡思乱想着,她在大门的前厅紧张来回踱步,脑子里怎么也理不清头绪。

黑人妇女在杨贤和行李间来回打量着,并未回答,只是了然地笑了笑。偷渡这种事,藏人并不奇怪。而且看杨贤的表情,说得是真是假也不确定。

自己的事情都解决不好,还管别人那么多事做什么。出门在外,陌生人愿意与自己分享食物已经很不错了。

两人边吃边聊着,时间过得也快。

期间又来了一名抱着孩子的黑人妇女。杨贤见她瘦骨嶙峋、行李简陋,便从自己的拎包里掏出一盒点心,关心道:“一起吃点吧。可能还要等一会。”

妇女感激地频繁对他道谢。

“你在这里也没有身份?”聊开了之后,妇女说话也不那么谨慎了。

爱尔玛听出杨贤的讥讽,她羞愧地低下了头,再也没有说话。

也没好意思继续挽留杨贤。只在他临走时,爱尔玛给他塞了买好的回国车票和余下的工资。

“你是一个好人。希望你回国后能有好的发展。”爱尔玛短暂地拥抱了下杨贤安慰着,随后又补充:“以后会好起来的。”

杨贤皱着眉头一言不发。傍晚,他就向爱尔玛递了辞呈。爱尔玛惊讶地看着他,问道:“为什么?你又不是凶手。还是觉得我给的工资少了?待遇不好吗?”

丈夫走后,爱尔玛辞掉了店里大部分女员工和行为不检点的男员工,又招了不少好看的男性员工。她对杨贤一直有些愧疚,毕竟他帮了自己,还因误会被打了一拳。自从这件事之后,爱尔玛也能看出杨贤的心不在焉。

“还是因为那晚发生的事……我一直忘跟你道歉。”

可笑!高情商的变态在不犯案时,平时的表现都会完美无瑕。

警员冷哼着,啪地一声把手中的笔按在记录本上,对旁边的同事道:“我渴死了。走,我们歇会。”

临走时,还不忘派人把杨贤送出警局,并打发着:“你先回去吧。有疑问再传唤你。”

“你真是太贴心了。我的住宅也不远,走快点差不多四十五分钟的步程。”等到家后,爱尔玛决定给杨贤一些小费。

但愿,今晚有饭局的丈夫还没有回来,要不然被他看到又要失控。

然而,往往侥幸的事情,总是很巧地发生。杨贤礼貌性微笑着在楼下朝爱尔玛挥手再见时,正巧被归来的丈夫李旭给看到,从李旭的角度来理解,那简直就是美貌的妻子深夜趁丈夫不在家,和别的男人偷情后,含情脉脉地挥手告别。

“你甩掉李旭时,有没有被别人看到?”

“老板家附近一个住户都没有…大晚上的,路灯又时好时坏,我只顾跑了,都不敢回头。等跑到商铺时,周围都关门了。他早就没影了。”

询问的警员面无表情地看着杨贤,记录本上只有出巡人员带回来的调查笔记,上面全是盘问者对杨贤的赞扬。问到觉得杨贤是否会是嫌疑人时,都一致摆头坚定地回道,不可能。

可惜这个时代并没有很高明的刑侦和鉴定手段,到场的法医也只能给出简单地报告:“根据现场血液里的组织残留和血量,被害人应该是被割舌了。但如果凶手没有及时的给对方止血,受害人也有可能因此失血而亡。”

爱尔玛将今晚发生了的事告诉了警方,当他们下令寻找李旭和杨贤后,却被出警的人员告知,杨贤在店里的员工宿舍睡觉中!右脸颊除了青肿,符合爱尔玛的描述外,其余并没有别的伤痕。

警务人员也不管睡眼惺忪中杨贤有何反应,直接作为嫌疑人将他架到了警局。

一切不合理的现象让爱尔玛毛骨悚然,她踉跄着跑向座机,满脸泪痕地对着电话那头磕磕巴巴道:“我、我要报警!感觉家、家里有危险,求求你们快来救我…对、对……地址是……”

近一个小时的等待时间让神经紧绷地爱尔玛仿佛过了一个世纪。直到她又听到了敲门声,这次外面还有了清晰地人声,以及嘈杂地指挥声:“去。再派一名法医来现场。”

“女士!女士您在家吗。”

砰、砰、砰……

忽然,大门被重重地锤砸着,爱尔玛从没听过如此用力沉重地敲门声,顿时吓得不知所措。她红着眼,哀求道:“亲爱的,你先别生气。你听我解释、听完后如果你不生气了,我再开门。”

砰!这次只响了一声,外面就安静了下来。爱尔玛试探着:“亲爱的?”

我是好人。对别人的善意从未虚情假意过,我喜欢人与人互相扶持的感觉,温柔的举动就像参天大树,为他人、也为自己遮荫。

只是,这次带走本就属于我的礼物而已。

哪晓得杨贤紧追不舍,李旭还没来得及敲门呼喊,杨贤也不知从哪掏来的刀,一手捂着李旭的嘴,一手麻利地朝他嘴里的舌头割去。

李旭在痛苦中挣扎中,杨贤死死地捂住他的嘴,手指陷进李旭的嘴里,残忍地掐住断掉的舌根。李旭疼得满头大汗,根本无法吱声。他用仅剩的力气反抗着杨贤,敲了几下门。未应。

绝望像洪水一般淹没了李旭的意识…

“嗨~我的礼物。你醒啦?”

超大拖箱中赫然躺着一个面色潮红的李旭,他想呜咽着,可似乎被割掉的舌头太疼,李旭咬着嘴里消过毒的白纱,努力地用鼻子呼吸着,哪怕轻微的声带颤动也会引起剧烈的疼痛。

更另他不得不紧咬白纱的另外原因是,他的菊穴被杨贤在昏迷时塞上了银质的情趣仿生阳具,不知为何,菊穴还异常酸痒,恨不得夹紧这个玩意使劲的磨一磨。

等到夜黑看不清周围时,才从海上静悄悄地驶来一艘小货船。船上只有一名上了年纪的渔夫,他熟练地放下甲板,确认好杨贤和黑人妇女付的钱后,又嘱咐道:“老规矩,这几日待在自己的隔间里别随便出来,里面有床,有解决生理需要的桶,满了叫我,我来倒。饭点的时候,我会送给你们。如果因为瞎跑被抓住回不了家,我可不管。”

在隔间里铺好床后,杨贤掏出爱尔玛为他买好的车票,看也不看,用手捏成团后,面色淡然地吞进嘴里,咽了下去。

他坐在床上哼了一段家乡的小曲。随后又神经质地自言自语:您和他真是郎才女貌。

“嗯…也不是。主要想回去结婚了。”杨贤微笑道。

“看你的行李不小啊,都快你有半身高了。肯定赚了不东西吧。走海运多不方便。”

“这个行李主要用来藏人。”杨贤半真半假道。

“谢谢。再见,爱尔玛女士。”

杨贤告别了依依不舍的爱尔玛后,回到曾经还在街头流浪时租的仓库,那里只有一个超大拖箱和一个老旧的拎包。

他朝着车站相反的地方离开,拽着拖箱和拎包不知疲倦地走了几十里路,间隙上了一辆农用马车,辗转了几次,来到了一个隐晦又脏乱的码头旁。

杨贤摇了摇头,道:“我想回自己的祖国了。这里不适合我。”

“为什么?”

“我怕以后没人给清国奴收尸。”

送杨贤出警局的工作人员转身嘟囔着:清国奴的死关我们屁事。

回去之后,杨贤一夜无眠。没过几日,警察找到店里,敷衍地告诉爱尔玛,李旭的尸体找不到了,目前无法掌握更多的线索,这会是悬案吧啦吧啦说了一堆没用的。

已经完全将失踪的李旭划分到“消失的尸体”里了。

这个不知羞耻地男人还笑得那么灿烂!李旭也不先问缘由,飞速跑上前照着杨贤的右脸就是利落地勾了一拳。

爱尔玛站在二楼的窗户旁看到突然冒出的丈夫把毫无防备的杨贤一拳塞倒在地,吓得捂住嘴惊声失叫。她看到李旭把杨贤打倒在地后,又扭头对她露出狰狞地表情,更是让爱尔玛不敢出声,她瑟瑟发抖着,自己虽然喜欢和外面的男人调情,却从未被李旭发现过。没想到暴怒下的李旭如此可怕!或许根本听不进去她解释,会打死自己的!

爱尔玛躲在窗帘后面一动不敢动,她畏畏缩缩地瞟到李旭追赶着逃跑地杨贤,直到消失在昏暗的小路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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