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往都是温柔克制的。他说话的语调，他行为举止，甚至他身上的香气，都能让人感受到舒适的温柔意味。而他的克制又让这种柔软的温柔有了一点禁欲似的性感。他会礼貌地看着对方的眉心，保持着让人安心的社交距离。连他指尖从我身上划过的力度和线条，都是克制而精准的。

可是他醉酒之后，这份克制就会碎裂开来。

他撑着下巴朝我笑的时候，笑容甚至显出一点放荡。更别说往日落在我脸颊上的轻吻变成了带着湿意的色情舔吻。

通常他都非常自制，只喝一小口。但是有些时候他也会放纵一下。

我第一次见到主人喝醉是在我们认识之后的第二年，那天是我生日，我把他约出去吃饭，并且要了一瓶酒。他当时盯着那瓶酒，语气遗憾：“小照，我得辜负你的好意了，我的酒量不太好。”

我当时并不知道他的酒量这么不好，我说：“没关系，明天周末，而且我在呢我不喝，等会儿可以送您回去。您想怎么喝都没关系。”

我非常苦恼。而他来回摸着我的屁股很欣慰地说：“最近是不是有认真锻炼臀部？比之前圆润很多。”说完奖励地亲亲我的鼻尖。

我想让他操我，所以的确非常认真地练着屁股。另一个我认真练的地方是胸，不过效果并不太明显，他的手并没有在我的胸上有过多地停留。

“好了，不要赖在我身上撒娇了，”他拍拍我的屁股，“我去洗漱，你乖乖把自己弄脏的床单换了。”

“您才吃完晚饭还不到两个小时呢。”我感到惊讶。主人很少在晚饭过后吃东西的。

“因为刚才克制情绪很费力气，所以一下就饿了。”主人摆出苦恼的样子，语气却很轻快。

我忍不住笑，“您在逗我开心吗？”

他会在即将要高潮的时候将阴茎插入我的嘴中。而我只要轻轻吸吮，他就会射满我整张嘴。然后我就可以慢慢地舔过他的性器，舔尽上面每一点残留的浊液。

舔干净之后只要我抱着他蹭蹭他的脖子，他就会温柔地轻吻我的头发和额头，抚摸我的背部。他会夸我，会很宠爱地说：“我的乖狗狗。”

今天我没有忍住，向他倾诉：“主人我爱您。”

“不，我并不想配合你玩这个游戏，”主人说，“而且我答应我的小狗了，以后不养别人。”说完他挠了挠我的下巴。

“狗？”他语气轻蔑，“人为什么要听狗的话？”

主人皱起眉，“我们没什么好聊的了。”他牵着我的链子站起来，“希望下次来也不会碰到你。”

这绝对是挑衅吧？

我很生气地走过去，站在主人身前，想要警告对方几句。然而我才停下脚步，还没开口，主人就拉住了我的胳膊。

我顺着主人的力道跪在他身侧，他按住我的肩膀把链子扣回到我的项圈上。“你看，我的小狗都不高兴了。”他有些责怪地说。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抚摸我的侧脸，似乎是想要安抚我的情绪。

主人带我去俱乐部，到了之后就解开我的链子让我找朋友玩去了。

我是在人群骚动起来的时候发现不对的。我看见那个dom站在主人身前，低头俯视着主人，而主人仰着头表情有些疑惑。

“我当你主人怎么样？”我听见那个男人这么问。

我有些脸红。

昨晚我喝了很多茶，所以最后射的时候状况有些不妙。我慌张地向他求饶，他却不管不顾继续往我身体里撞，还拿过车上的塑料水瓶随意把水往车外倒然后让我尿在水瓶里。

“我愿意的。”我说。

他还在后座操了我。抓揉我胸肉的动作比以往要重。

第二天他清醒以后，手指蹭着我的下巴向我道歉：“对不起小照，我昨天喝得有点过量了。我在车上强迫你了是不是？”

当时我就意识到他可能不太记得了，因为在车里我脱裤子的动作比谁都快。“您怎么会觉得，”我说，“我愿意的，您对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周末我会睡在他的床尾。我当然也要提供叫早服务，但并不是为他口交，而是亲吻他的手指。

他醒了之后会掀开被子，赤裸的身体暴露在外，我得以看清楚他的每一个部分——尤其是晨勃的下体。然后他会用右手握住根部，缓慢地从下撸到顶部。他会用拇指指腹将顶端的粘液抹开，并且会轻轻揉弄两侧的球体。

我当然会分泌很多唾液，但是我没有机会咽下去。他会将左手食指探进我的口腔，在里面随意地搅弄。他会摸索我的牙齿，摩挲我的舌面。

而且在我把他扶进车里的时候，他还拉着我的手把我推到了后座。他一边解着裤子，一边朝我笑：“把嘴张开，小狗。”

我顺从地张开嘴，而他坐在我身上把性器塞进了我嘴里。

他很少会这样让我给他口交，而那次是第一次，所以我反应格外强烈。口水顺着流了一下巴。

他非常感动地看着我。

然而在喝了一小杯之后，他似乎就醉了。

醉了之后的主人并不是那种讨人厌的酒鬼，但的确非常让人招架不住。

每个星期我都要给他换一次床单，他总能把我搞得狼狈不堪。

9

主人酒量很差，但很爱喝。

他笑着揉了揉我的头发，“我也爱你。”

他当然爱我，我是他最喜爱的狗。

他显然并没有意识到我的爱并不单纯是对主人的倾慕，所以才能回应得如此自然不加思索。

“笑起来比较漂亮。”他很满意地说。

好想和他做爱啊。

上了车主人哄了我好一阵。“小照，不要板着脸了，都不漂亮了。”他亲了我的脸。

“那个人很讨厌。”我说。

“所以不要想他了，”他笑着说，“晚上煮饺子给我吃吧？我有点饿了。”

我看见那个男人盯着我的脸，我想他是在盯着主人抚摸着我的手指。那眼神太露骨，让人觉得冒犯。

我清楚他在想什么，我知道主人的手指有多么容易让人想入非非。这个男人或许在想着如何玩弄这双手。可以含住吸吮，将手指弄得湿漉漉的，还可以在手背上留下一个深色的吻痕。或者看着这双手抓住自己身体的某一部分，看着修长的手指在皮肤上微微陷入…这些我都试过，我比他更清楚这双手的诱惑。

“不然你当我主人也行，”这个男人视线移到主人脸上，满不在乎地说着，“我试试跪着也行。”

朋友在旁边倒吸了口气。

主人很讶异，然后觉得好笑似的笑起来。“谢谢你的喜欢，不过很遗憾，我并不是一个sub。”声音还是温和的。

“我知道，”那个男人说，“不过你不想试试吗？跪下的感觉。”

甚至这还成了我多次回味的记忆。

10

主人被别的dom挑衅了，我是这么认为的。虽然主人似乎并没有很当回事。

他不太赞同，“不能这样小照，在情境中你当然要听我的，可是生活中，你当然要按照自己的意愿去做。”

我重复：“昨晚我愿意的。”

他似乎不太信任这话，皱着眉有些为难，“让你尿在瓶子里也是你愿意的吗？让你在外面这样狼狈还是太过分了些。”

我的口水会滴在他的床单上，会在上面洇出深色的印记。

整个过程中我的身体发烫，脸颊发红。因为他在自慰。也因为，他的视线始终落在我的身上，而不是他自己的身下。

所以会滴水的并不只有我的嘴巴，还有我的下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