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方丈擎着扇子,紧闭双目凑至耳侧,老秃驴哪里是观扇,这是听扇?
寿镜一惊略略撑着眼皮瞧瞄那老僧,老和尚皮面斑驳嶙峋,6分肃穆,三分慈悲,还有一分......凌厉?寿镜心哑,僧者,向来悲苦众生,却为何有如此一分凌厉?
思虑间,印空已然松开寿镜左腕,却一反手直取寿镜右手骨扇,一时,二人同执一把骨扇,
“大师欲观扇,月镜既已呈上,大师又何苦夺抢玥镜随生的血檀手串?”
“花开两面生,佛魔皆自作,倘若哪一日,玥镜施主坠了魔..”
“那自是与落尘寺无缘瓜葛,实乃玥镜难修自省邪魔入心,如若此世上天好生,玥镜尚得因果,今日便幸了印空大师舍身之浮屠。”一言毕,寿镜自拜礼便未起过身,撑不住酸麻,腰椎骨脊抖痛着,等那老僧答话……
仿佛又过了几隅,
“玥镜施主,老衲年事已高,耳目不明,恐是取拿错物,施主莫怪罪”
哼,这老秃驴分明了要验人!
“原是如此,那自是玥镜唐突了,大师请观扇”寿镜说罢,便让了右手。
“玥镜施主可赐随身信物与老衲瞧上一瞧”
忽而出口一句问话,寿镜险吃不住一个趔趄,定罢身形,抬迈左腿续着躬背垂首,单膝落地礼上骨扇。
老僧似长了后眼,适时转过身来,一伸手,把了寿镜左腕,竟摸出一卦红血手串,摇挂明晃一截玉白藕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