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怀信抱住孟檀，“以后我会保护好你。”

孟檀一手放在裴怀信宽厚的背上，一手捂住已经哭得红肿的眼睛，他说：“好。”

檀儿，你早就知道，是不是？

我猜，阮溪答应联姻之后，用方家小姐不能生育为由，提出娶你做男妾。阮家人同意了，但是阮溪不想让你知道。他说娶你做正室，带你离开云州也是为了瞒住这件事。

阮溪实非良配，我想要带你离开。

“我选他，只因他能带我出春风楼。”孟檀说完这句话，再开口却是不知如何继续。

裴怀信低沉温和的声音响起：

“那日我从春风楼出来，觉得你对阮溪并非无意。所以我连夜离开云州，一路赚些盘缠到平京考试。

“你和理想，是一条路上的。在我的生命里，都不能少。”

去古锦要坐船经过云州。

云州城里很热闹，阮家少爷阮溪要娶方家的女儿为妻。

我托一人打听你的下落，那人告诉我，凤卿在江州。

檀儿，杀你的黑衣人在看到木牌后就离开。如果我没记错，这是逐北阁的规矩。”

“我想买一块新的证身牌逃跑，但是......”孟檀从裴怀信怀里起身，抬起有些红的脸，“但是我钱不够，所以我就......”他拉过来裴怀信的手，“我求了两件事，一件是送信到方府，告诉方家人阮溪的行为。另一件是，找一个杀手，让凤卿彻底消失。”

我遇到一个人，那人姓方，父亲是云州巡抚。一起参加考试的人都在背后议论他，因为他每次出去玩都会买很多女子首饰或衣服。有人忍不住问出原因，原来他有个体弱多病的妹妹，一直缠绵病榻不曾出过远门。他有个习惯，每到一个新地方，都会给妹妹买礼物。

方公子出门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他的妹妹，但是这次进京考试却放下心。因为有人替他照顾妹妹，这个人，就是阮溪。

阮家和方家联姻了。

裴怀信听到这件事时没什么反应，倒是孟檀紧张的又往下按了按草帽。

裴怀信将孟檀抱到怀里，手撑在窗户上看外面的江景。

“我没喜欢过他。”孟檀听着裴怀信沉稳的心跳，缓缓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