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淡淡问道:“牧天机,这大劫,你可知道怎么回事?”
牧天机摇了摇头:“史天焕没有说,回到地煞分舵,我试着推算了一下这一推算,我们当场吐血,不敢再算下去天机,我差点看到了天机但是天机无形中的威能,却差点杀了我!”
“怎么?”
“他说,天微,地煞,地周以及地隐这四大分舵是凶煞之地,不可久留而且关于这四大分舵,似乎有一个死局我当时套问他,是什么死局?他却没有往后说,只说这四大分舵,将来必有一番大劫”
“大劫?”
任苍穹眉头一动,第一念头,便是想起前世妖族大军入侵的情形,难道所谓的大劫,竟然是妖族入侵不成?
“没错不是很少发生,是从来没发生过但是,却偏偏发生在我们头上了”牧天机侃侃而谈,“具体内情是什么,我也不清楚我们四个人,只听史天焕的而史天焕告诉我们,不要去考虑长久,也不要考虑经营各自的分舵我们的任务只有一个就是想尽一切办法,收刮四大分舵的资源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将这四大分舵的资源收刮得越干净,我们这舵主就算当得越成功!”
“还有这样的事?”燕沧澜摸了摸鼻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任苍穹默然片刻,问燕沧澜:“燕舵主,你被任命时,可有这样的交代和叮嘱?”
牧天机昂然道:“我牧天机虽受人管制,有诸般牵扯但是,我自问在地煞分舵,作恶不多,与史天焕,常秋还有庄震南这三人不同他们虽是我结拜兄弟,但我却特立独行,并没有像他们一样,效忠某个人”
便在这时候,任苍穹正好走了进来,听到这话,淡淡问道:“牧天机,你既然要纳投名状,倒是说说,那三人,他们效忠的是何人?”
牧天机从容道:“那人应该是斩空道传人具体是谁只有史天焕知道,连我也没有资格知道我们几个,史天焕是为首的但我可以确定,绝对不是厉道宗!厉道宗,充其量只是一个打手,一个骄傲但没有多少城府的莽夫而已”
“确然如此,任何一门技艺,论到玄虚之处,都隐隐暗合天道术数算法,也是如此只是,窥破天机,风险极大所以很多术士,都不敢妄动天机,只是推算他人的命数福缘,而不敢妄自揣摩天机怕就怕那天机的威能,一旦爆发,非同小可”
牧天机一说到术数,滔滔不绝但随即醒悟,任苍穹要的,可不是这些无聊的东西
牧天机倒是一个妙人,更是一个识趣的人
来到黑石城内的舵主府中,牧天机就如同换了个人似的,浑然不把自己当成俘虏,神态轻松,笑意盎然
燕沧澜皱眉道:“天机老弟,你我虽是同僚,但也不得不提醒你一下,你如今的身份,是供奉大人的阶下囚你既想活命,应该严肃一点才是否则惹恼了供奉大人,只怕不妙”
牧天机心有余悸:“这天机,就如那天地誓约一样,有冥冥之中的力量,是天地的规则而且,我有预感,天阁总部,有比我更强大的术士,也许是他沟通天机的威能镇压我,让我无法算下去”
“还可以这样?沟通天机的威能来镇压你?”任苍穹和燕沧澜都是听得目瞪口呆
这种神乎其神的事情,任苍穹还是头一回听到
只是,若是妖族入侵这个劫数,天阁组织没有理由不去化解啊?就算天阁独木难支,东皇洲有六大顶级宗门,强者无数,也未必就抵挡不住妖族入侵的大军
这个问题,任苍穹前世到死都没有搞清楚,正是因为带着这个巨大的遗憾,巨大的怨念,任苍穹一灵不昧,重生到五年前
开始了这一世不一样的传奇之旅
燕沧澜苦笑摇头:“闻所未闻我们任命分舵,都是万里堂严格程序走过的,而且都是要求我们好好经营分舵,争取超越其他分舵从未听说过,要狠狠收刮盘剥,这倒像是土匪马贼的作风”
牧天机叹道:“所以我说反常我也试着套过史天焕的口风但他口风很紧只是,又一次我们四人喝酒喝到熏醉的时候史天焕曾无意中说过一件事,让我心存疑虑”
“他说了什么?”
“你的投名状就这些?”任苍穹眉头轻皱
“当然不是,燕舵主应该记得,我们兄弟四个被任命这四大分舵的舵主,几乎是同时被任命的”
燕沧澜点点头:“似乎是有这么回事同时任命四大分舵舵主,罢免前舵主,这种事,在天阁历史上很少发生”
牧天机悠悠笑道:“沧澜兄,我倒要谢谢你,刚才是你把我给拦住了,不曾让我逃走了”
“哦?难道你还不想逃跑?”
“那时候是想逃的,但是就在刚刚,我以我的神机算法,为供奉大人算了一卦,居然发现,供奉大人身有帝王之气,而且是这气象初生,正是朝气蓬勃的时候,这等气象,乃是有大福缘,大气象之人我牧天机一生沉溺于术数算法,虽然不说推演天机,但是算人识命,还是十能中九的因此,这供奉大人,便是我要投奔的明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