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这话傲娇万分,想掩盖住笑意却尽显喜状,谢子衿花中老手怎会看不出来,他故意逗凝儿说:“哦?那你昨天在床上可不是这么说的,你明明说……”
“唔嗯……”凝儿羞不可耐,连忙扑上去小手捂住了谢子衿的嘴,害羞道:“登徒子,不许说……”
“唔唔唔……”谢子衿还装模作样要说,急的这倾国倾城的美人像个小女孩似的满脸通红,伸手就要打,谢子衿却顺手捉住她盈盈一握的手腕,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刘正卿咬牙切齿,怒火中烧,忽然咯嘣一声,有一个人的牙齿被咬碎了两颗掉了出来,但我不说是谁。
第三十四章美人情意
这边广寒宫里,倾城宫主处理好相关事宜,与江灵雪说了几声,众人都觉无事,便各自下去休息了,倾城宫主回到屋子里,推开门正见谢子衿光着身子躺在床上冲着她笑。
刘正卿深吸
一口气,拔出佩剑一刀砍断桌角,怒气沉声道:“传我命令,今夜子时,众将士披袍留马,随我上山,生擒广寒宫里所有女子,不得擅杀,我要亲自审问她们,若有擅杀者,斩!”
“末将遵命。”
形势瞬间逆转,想不到这两个魔女居然如此厉害,刘正卿也不甘如此,拔出佩剑大叫一声斜面切来,再加后面孙文台跃身下劈,两魔女一人敌一个。
只见孙文台刀刀重手,那冰儿仗着身姿灵巧各种闪躲,仿佛在戏弄他一般,气的他狂叫不止:“妖女,拿命来……”
这边刘正卿舞剑轻盈,剑剑刺着江灵雪纤臂而过,她本不善与人近身搏斗,脚下一沉踏声闪过他身后,正逢刘正卿回马一剑,险些割破她的素袍。
还未说得几声却忘了面前大难,被冰儿手起刀落捅了几个血窟窿出来,又倒了几个将
士。
刘正卿被这眼前不明所以的冰锥吓得茫然失神,他平生虽见过不少奇人异事但此种妖术他只有耳闻未曾见过,他六神无主得后退了几步,立刻引来了江灵雪的注意。
“什么?”江灵雪大惊失色,正要说话。
“姐姐小心……”
眨眼之间又是迎面一刀贯彻天灵而来,幸好冰儿匕首格挡住一脚将那人踹飞,后面又来一剑,江灵雪眼疾手快扼住军士手腕,反手折向周围一人的喉管,轻轻一削立刻杀得那人死无声息,再顺势甩手将面前军士摔翻在地,将剑插入其腹中,当场殒命。
“臭小子口出狂言,不知天高地厚!”江灵雪怒声大骂,飞身下来就来与孙文台交战,一旁军士见状连忙过来护卫,三十个军士围着江灵雪连翻进攻,更有孙文台举剑砍来。
那刀光剑影中一个身姿高挑的女子仿佛起舞一般,与众人杀得难舍难分,时不时有将士被她一掌拍得飞身撞墙,五脏俱裂,但包围圈依然没有破口,总是有军士上来补充。
眼看事态焦灼,江灵雪渐渐落于下风,一阵寒风呼啸而过,引得众将士根本睁不开眼睛。
慌乱中,也不知是谁放起火来,广寒宫里杀声大起,婢女们慌忙逃窜却无路可逃,只得哭声连片,惊动了江灵雪和冰儿,两人飞上屋檐只见前宫火光冲天,又见几个男子冲向后院。
“冰儿,你快去拦住那几人,我去前面瞧瞧是谁这么大胆子敢闯广寒宫。”
“是,姐姐!”
这边刘正卿收拾军队,披上袍子,吩咐将士留下马匹,只带刀剑随他上山,不到万不得已不许伤害广寒宫女子,特别是倾城宫主更是不许惊吓到她,而如果是男子则不消分说,见面就砍为肉酱提头来请功。
属下将士全部记在心中,把这几日所有吃过的苦和受过的惊吓全都记在了广寒宫的头上,特别是里面那叫冰儿的妖女和江灵雪的女子,恨不得将她们五花大绑,看她们跪在地上的模样。
待到子时时分,孙文台派一将士潜伏至广寒宫门下,趁着黑夜拍掌三下,忽然听得里面两个女子的惊声,很快又有刀剑破喉之音,门里有人举起火把,打开了宫门,众人一喜,孙文台率军齐出,涌入门里。
“滚啊!”
倾城宫主娇叱一声,一个枕头扔过去,谢子衿七歪八扭出进了后房,凝儿羞怒相杂,又走过去捡起枕头,脸上却笑意不减。
倾城宫主心道:“这坏人……这几天来天天弄人家,也不知道怜惜自己,要不是月事来了,自己可能就真的糊里糊涂被他又哄了去给他轻薄了。”
“好啦,天色不早了,你早点吃了饭睡觉吧,我去后房睡了。”谢子衿放开了倾城宫主的身子,穿好衣服往后房走去。
倾城宫主急道:“你不是还没吃晚饭么?正好用了膳再去睡吧。”
谢子衿笑着摇头道:“不用,我刚才趁你们出去的时候偷偷溜到厨房里吃了,饭还是要热乎的才好吃!”
两人打情骂俏十分热闹,好不吞易把这大宫主给哄好,谢子衿握着她的小手对她说:“今年皇帝似乎还要招男子,但是没说是什么意思。凝儿,你身上奇毒这么多年都找不到方法医治,恐怕也就只有选玄女这一个法子了。”
倾城宫主想起这事就忧愁起来,叹气道:“选玄女哪有这么吞易,况且就算选上了作了仙子也要和你分离,孤零零在天上活着,有什么意思?”
“你娘亲不是也在瑶池里作仙子么,你二人母女团圆,岂不是皆大欢喜?”
谢子衿眼睛一亮,嬉皮笑脸:“不……不要吧,看她的模样似乎还是处子,人家也很难为情的……”
“要的,你这么风流不然叫冰儿也来陪你吧,叫她们两个一同陪你睡。”
“哦?我想想,一个温柔体贴,一个腹黑魔女,不对不对,感觉有点吓人,还是就瑾儿一个吧,我怕我吃不消冰儿……”
几人慌忙跪下回答,以表忠心,刘正卿依旧阴沉着脸:“本少主和你们一样,知道你们的痛苦,全是因为广寒宫寡情毒意才害得我们失了这么多兄弟,就算是我这般诚恳也被她羞辱,孙将军更是……”
“别说了……少主……别说了……”孙文台又怒又羞,磨牙凿齿几乎又要垂泪下来。
一旁军士道:“少主,就带末将冲杀上去吧,末将实在不甘心受此大辱……”
“那宫主用了膳早点歇息吧,瑾儿明日来收盒子。”
“嗯,好,你辛苦,早点去歇着吧。”
“宫主万福,瑾儿告退了。”
谢子衿丝毫不慌,呼气在她耳边,吹得她骨软筋麻:“巧灵,那你叫吧,看你的声音能高过前天么?我看你就是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理你的……”
就在倾城宫主娇羞万分又左右为难之际,门外忽然传来一声燕语莺声:“宫主,瑾儿给您送膳来了……”
屋里两人愣了一下,倾城宫主趁机推开了谢子衿,红着脸整理妆吞,下了玉床打开半扇门,只见一个温柔可人的少女立在门外,手中提着盒膳。
谢子衿嘻嘻一笑,说:“那好吧,那你刚才说心有所属,到底是不是我?”
凝儿看着情郎,眼中满是爱意,口中却十分傲娇:“不知道,反正我就是不知道。”
谢子衿脸上笑意渐浓,手上用力,捏着凝儿软绵绵的娇躯仿佛在揉棉花团一样,温热软糯,惹得倾城宫主连声酥喘。
“那你父亲后来是不是也去当神仙了?”
“没有,你听谁说的?瑶池里只有女子成仙的,从来没有过男子,只是自凝儿懂事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他了。”
谢子衿笑道:“那在你印象中是你父亲帅还是我帅?”
“刘正卿长得很帅啊,又有钱还是州牧,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我要是女的我巴不得倒贴给他……”
“那你嫁给他好了!”倾城宫主打断了谢子衿的话,很不高兴的样子。
谢子衿嘿嘿笑道:“他也不会要我啊,难道他有龙阳之好么?如果是这样我也得考虑下,他在上面还是我在上面……”
发^.^新^.^地^.^址
5m6m7m8m…c〇m
“少……少主?”
两人的呼吸彼此都能闻到,空气中暧昧得很,倾城宫主又羞又喜,羞赧道:“放快开我,这叫什么话……”
“巧灵……”
凝儿听闻到情郎难得叫自己的名字,喜不自禁又觉甜蜜,轻声应答:“怎……怎么啦?”
倾城宫主又羞又娇,对着他嗔道:“登徒子,有什么好笑的?你再笑看我不把你嘴给打歪了。”
她一边说一边将房门关了,走到床边坐下缕着自己的青丝,谢子衿大手抚上她的香肩笑道:“宫主是个可人儿,不会下这么重手的,你说心里有我就更不可能了。”
凝儿羞赧不已,扭捏着挣开他的双手站起来哼道:“谁说我心里有你了,我只说心有所属,你别那么自恋好不好?”
众人得令出了营帐,吩咐将士如此如此,而刘正卿望着天山,心中又恨又痛,他看到那几个字时几乎想死,那黑白分明的字眼令他痛不欲生,想到倾城宫主和谢子衿在屋内交欢,那岂不是处子都交给那贼子了吗?
刘正卿此刻眼泪再度溢出眼眶,他连忙擦拭了去,自言自语道:“巧灵……你既然薄情寡义,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他一闭上眼,眼前就是倾城宫主和谢子衿做爱的样子,在他身下婉转承欢的样子,在那贼子身下欢笑撒娇,主动扭动着一丝不挂的娇躯求欢的样子。
江灵雪顺势后撤,手中结出寒冰,转身正见那孙文台高高跃起正欲劈下,冰儿翻滚躲过高声呼叫,两个声音一时响起。
“姐姐……”
“文台!”
她深知擒贼先擒王的道理,只见她怒视着刘正卿,随即手中积雪化作风刀正朝他而去,飞身越过几人正到半空,一旁孙文台拦腰斩来,那茜丽的身影空中翻腾躲开这击踏在地上,十几人直扑砍去,那雪如尖仞飞出,震飞了周围数人。
“保护少主!”
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句,将士们这才反应过来,全部往刘正卿一旁过去围住保护,冰儿哈起两腮,嗖嗖几发冷风从口中呼出,众人只觉冷得刺骨,好像放在冰壶里浸泡,江灵雪眼看众人支撑不住之事将寒气打出掌心,那二十来人尽皆震飞到墙上,五脏俱裂。
周围将士前赴后继,两人一边闪躲一边找准暗隙反击,只是因为空间太小施展不开法力,那孙文台大喝一身从中间劈来,两人只得闪躲分开各自为战。
杀喊声络绎不绝,江灵雪眼中闪过杀意,跃起身来落到墙檐上,双手结印作起法来,一时间冷流呼啸风起,狂风如雷,飞雪漫天直迷人眼,只见她掣一掌寒冰如穿杨之势穿过数个军士的胸口,替冰儿解了围困,众人诧异之中惊吓得毛骨悚然,冷不迭大叫。
“妖女……果然是妖女……”
众人正受困难以行动的瞬间,只听得十几将士惨叫声大起,一时间有数十人倒在血泊当中,寒风立止,一个身材娇小的魔女紧贴在江灵雪身后,手中黑色匕首闪耀出一旁的火光。
江灵雪惊道:“冰儿,你怎么回来了?宫主安全了么。”
冰儿蹙眉回答:“宫主不在寝宫,冰儿找了几圈都没找到她……”
两人分头行动,江灵雪荡到前宫屋顶,火焰已经在燃烧柱子了,她定睛一看那台阶下站着刘正卿和孙文台,她瞬间就知道了怎么回事。
“刘正卿!你果真是个小人,我本尊你是雍州牧尚且让你几分,谁知道你这般野蛮,居然杀我宫女烧我宫房,看来是执意要与我广寒宫为仇了!”
孙文台见状激骂道:“妖女,你广寒宫杀我部将,这本是叛党之行,今日乃是天道轮回,本将军誓要杀你为将士雪恨!”
“是啊少主……量她广寒宫不过区区二十余人,我们堂堂五百人岂能受此大辱?”
“少主,下令吧,快下令吧。”
众人一顿慷慨激昂,异口同声道:“末将定要报此恶仇,以雪此恨,请少主下令。”
刘正卿一见,开门者举着火把却是个女子,她手中握着长剑,两个丫鬟已然死在门口被她杀了,刘正卿震惊万分:“你……你怎么将这广寒宫的婢女杀了?这叫我怎么和巧灵交代?”
那女子冷笑不已,完全不似长相那般温柔:“杀便杀了,还有甚的话说?那广寒宫里曾杀你的人,你都不曾这般心疼吧!”
刘正卿瞪了她一眼,也不再说,只见众位将士都一齐奔入宫中,四处杀掠,任刘正卿如何叫喊都根本听不下将令,似乎血腥味将他们身为军人的血性带动出来。
她脑海中想着之前的事,羞得面红耳赤,烫得吓人,连忙甩甩头不去想这些,吃了膳食过后洗一把脸,忽然摸到怀里的玉簪,想了想睡在后房的谢子衿,心道:“算了,还是明日再和他说罢。”
倾城宫主睡在床上感到困意来袭,很快就睡着了。
第三十五章夜袭广寒宫
凝儿只觉谢子衿油腔滑调,
神神鬼鬼的,让她又爱又拒,她娇嗔道:“好哇你个小贼,就知道做些偷鸡摸狗的事,也好意思自称盗圣,要是哪天被人绑了脚,我看你还性哒哒!”
她说这话笑意连连,丝毫不见怒意,谢子衿反过来戏谑她说:“哦?也包括我偷了倾城宫主的身子这件事吗?那好吧,我也认识几个天桥底下说书的,到时候把这件事编排成书日日说夜夜说,叫天下人都……”
倾城宫主咬着粉唇,看着情郎依依不舍:“那你呢?你怎么办?”
谢子衿一改之前色眯眯的目光,这时十分温情:“我会在地上想你的,直到老死。”
“子衿……”倾城宫主芳心触动,只觉胸上暖意横流,又觉丝丝心痛。
谢子衿正侃侃而谈,凝儿一个粉拳就砸了过来,紧接着她怒气冲冲道:“今晚你后房都别想睡了,就睡在院子吧,让风和雪陪你睡!”
谢子衿见她生气的样子十分可爱,于是各种求饶:“开玩笑的,我只要凝儿陪我睡……”
“不知羞,谁要陪你睡……”
倾城宫主提着膳盒关上门,见得谢子衿正靠在床头嬉笑着看着自己,她小脸一红,嗔骂道:“还看?也不知你脸皮多厚,恐怕刀割都难见血吧。”
谢子衿哈哈笑道:“凝儿太美,看一辈子都看不够。”他见凝儿走到近处来,于是轻声笑说:“你们这宫里的婢女一个比一个美,这个叫瑾儿的长得也十分好看,好像比冰儿还要好看些。”
倾城宫主正打开饭盒,听得此话回头似笑非笑道:“那要不要我叫瑾儿来陪你侍寝?”
倾城宫主接过膳食,怕她看出自己的不自然,于是扯开话题问道:“今日怎么是你来送?凉儿呢?”
瑾儿施礼道:“凉儿她身子不适,所以让瑾儿来送,宫主,你脸色好红,是刚洗浴过么?”
“是……是啊……”倾城宫主羞得接下话来,也不敢多说。
“不要……今天不行……”
谢子衿一边轻薄她一边问道:“为什么?好凝儿,往日可以,为什么今日不行?”
“反正……就是不行……”凝儿娇哼两声,“再不放手人家就喊凉儿了,到时候叫雪儿姐姐把你吊在梁上抽你。”
凝儿吃吃地笑着说:“不知道,我忘了。”
“当真不知道?”谢子衿邪魅一笑,粗糙的双手就在凝儿的仙肌玉骨上游走,惹得她神情意乱,呼吸渐深。
“人家……真的忘了……”
“呸!你这个变态!”倾城宫主啐了一口,哼了一声,她似乎有些习惯情郎的不正经,但不是很喜欢他这样调侃自己。
谢子衿笑了笑,知道凝儿不喜欢刘正卿于是摸着她的玉手转移话题说:“凝儿,你为什么姓胡啊?”
凝儿奇怪地问:“人家以前不是告诉过你吗?我的父亲叫胡歌,我当然姓胡了。”
刘正卿这时好像十分冷静,他转过身来冷眼注视着面前的将士,开口道:“本少主知道你们这几日对我颇有怨言,在背地里说我的坏话。”
“不敢……”
“属下不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