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和程鸢也像。

人在花影中摇曳，他想起来，今天季星和他说——

“你是说，她把宅子里的花都换了?是好现象啊。一个人只有对这个地方有归属感，想长久地住下去，才会有心情捯饬它。”

什么破剧团。

要那么多男人做什么。

第60章 陪你慢慢玩

“那倒没有。”程鸢摇头，林初旭非常讲究，看不上这些。

“都是剧团的男同事，有时候来蹭饭。”

“几个?”霍九渊不死心地问，他占个前三也行。

没想到，程鸢点点头，“当然有，我不是说女孩子们经常在一起开小灶么，大家都互相吃。”

“我是说男的。”霍九渊打断了她。

他漆黑的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看着她脸上泛起的迷惘之色，霍九渊握着勺子的手紧了紧。

“最近我和她聊得挺多，其实她人不错。”

是这样吗?

霍九渊眸色渐深。

一盘蛋炒饭见底，他终于又开口，“我出钱给季星开了个店。”

程鸢托着腮，两眼亮晶晶的，像是一个渴望得到夸奖的孩子。

“怎么样?”

“还行。”

“就比如说你租房子，就觉得那就是个暂时落脚地，是别人的地方，你不会想花精力布置它，对吧。”

“但是自己的家，就不一样了。”

是吗?

霍九渊虽然心塞，但仍旧默默地吃完了那一盘蛋炒饭。

程鸢安静地坐在他对面，素衣素面，整个人周边好像泛着一层淡淡的柔光。

她身后的院子里，是新移植过来的茉莉和玉兰，清幽素雅。

程鸢又努力想了想，“有民乐团的小张，小陈，小李，小提琴手，大提琴手，还有王副团长，赵书记……”

霍九渊的脸更黑了。

“行了行了，你背百家姓呢?”

程鸢不自觉地抿唇，有点心虚。

霍九渊抓住了她脸上一闪而过的情绪，他的脸黑了下来。

“给哪个男的做过?林初旭?”

程鸢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主动提起。

“哦……”

除此之外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程鸢有点失望，忙活半天，就是还行。

霍九渊吃得缓慢，过了一会，他问道：“你以前，给别人做过饭没有?”

他心里期望，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