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的嘘寒问暖,都如春风拂面,令人沉醉。
就算他冷脸相待,她也乐此不疲。
但是……
“我还以为丢了。”苏倾尘摸了摸桃花簪,客客气气道,“谢谢。”
傅司隽莫名地烦躁,“你一定要这样吗?”
“我怎么了?”苏倾尘茫然。
苏倾尘寒毛直立,正要挣扎,却察觉脑后的盘发被轻轻一推,有什么东西插进了发间。
她一愣,惊讶回头,果然看见了傅司隽那张俊美无俦的脸。
心脏蓦然绷紧。
傅司隽想象着未来孩子们的画面,面部冷硬的线条也不知不觉地柔化。
“你赶紧带倾尘回来一趟。从今天起,她的吃穿用性可要特别注意,我把老宅的人安排给她。”
傅老爷子自顾自地吩咐完,利索地挂断电话,完全把自己的孙子当成一个传声筒。
苏倾尘迟迟没有得等傅司隽的回答,恰好一辆出租车驶来,她忙抬手拦车。
谁知,她抬起的手被傅司隽一把抓住,摁下。
苏倾尘愕然,“你干什么?”
傅司隽手机响起,是傅老爷子的来电。
“你们两夫妻是怎么回事?”老人家声音威严,“倾尘怀孕了不吱声,你作为她的丈夫,竟然也这么迟钝,一点都没发觉?”
看来是乔南晴回去之后透了信。
傅司隽看着眼前的苏倾尘。
她客气而疏离,眼里望着他时,再也没有了曾经的明媚笑意。
判若两人。
傅司隽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如何说。
他在国际商会上面对无数观众和全球收视的镜头都能侃侃而谈,怎么一面对苏倾尘,竟然难以描述内心的感受。
曾经苏倾尘心里眼里都是他,会温柔地给他道早安,为用心地为他做甜点制惊喜。
而男人眉峰微蹙,全神贯注地调整桃花簪的角度,认真地好似面对一项极其重要的工作。
苏倾尘遏制心动,用力甩开他的手,脚下巧妙一转就逃出了他的禁锢。
傅司隽看过来,面露不悦。
……
苏倾尘走出省立医院的大门,乔南晴的司机早就离开,她只能自己打车。
然而她还没有拦到车,胳膊冷不丁被人拽住,一个人欺身靠近,几乎贴在了她的身后。
傅司隽严阵以待,只不过解释的话还没出口,电话对面的傅老爷子就破了功,漏出爽朗的笑声。
“我终于也要抱曾孙了!算了,曾孙女最好!像倾尘一样肯定可爱又乖巧,要是像你一样来气我,我可禁受不住!”
傅老爷子的笑声极具感染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