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舒窈眼神示意一旁的宫娥上来收拾,又重新择了一双新的木筷递给太子。
司沂久久没接,唐舒窈轻唤一声殿下,他才抽丝回神。
随意嘱咐两句道,“孤用好了,你再吃些,膳后要记得喝药。”
想到小药奴对他的依赖转移, 司沂倏而不悦。
真是生了妄念。
小药奴一向乖顺听话, 唯他的命令是从,更不可能做出迕逆他的事,昨儿个闹归闹。
是邺襄女吗?脑中闪过那抹娇怯的身影,今日出来时, 她还在熟睡,此刻应当是醒了。
用过午膳了吧?司沂不得空给芙潼做早膳, 怕她吃不惯挑嘴。
他不止吩咐了永延殿的膳房少放海椒, 还特地跟厨娘交代, 邺襄口味的膳食要怎么做,司沂也没有尽相告知传授给厨娘。
◎追妻火葬(二合一)◎
他的心蓦然一缩, 怔看着地上抖落的木筷,手指无意识的牵动颤抖。
心里头更是莫名其妙的慌怕。
林简也不知道今儿个太子殿下是怎么了?出了太子妃的住处,步履生风。
司沂身高腿长,他的容貌在满江没有人能胜过,便是高大的身姿也少有人能及,林简是司沂亲手挑上来的侍卫,在寻常人里个子也算高,但到了司沂面前就不够看了。
永延殿内不好施展轻功,跟得狼狈异常。
反正司沂的话,都传到了她的耳朵里,目的已经达到,接下来就等着看好戏吧。
邺襄女没走多久,太子后脚就离开,即便不知道邺襄女在这里,一前一后的莫名契合,也叫唐舒窈妒忌。
司沂出了门,脚步直奔芙潼所在的寝殿,绕过长廊到垂花门,眼角扫过后面落了他一大截,正在匆匆追赶的林简。
旁人看她是风光无限,谁知道她内心的艰涩。
司沂对邺襄女说的话听着无情寡义,纵使难听贬低,字里行间都是在为她留下,哄她,给她名分做打算。
卑贱低微的邺襄女,用完就该丢了。
挂个基友霍霍于安太太的预收
文案如下:
《狗男人今日还不死》霍霍于安
唐舒窈点头应是,太子出殿门的步履行迹匆忙。
除了那句听起来略带人情味的话之外,唐舒窈如何感觉不到,司沂对她毫无留恋。
若是没有这点子恩情在,只怕连这个男人,她名义上的夫君,连看都不会看她一眼。
这不哄哄就好了,晚间再把能收她为侍妾的好消息告知,她更能死心塌地。
所有的一切都顺顺利利,还能有什么事会叫他心尖不安?
约莫是最近太累,出现错觉。
邺襄女从来依赖他,司沂也习惯了芙潼的依赖,从是缠着他给她做膳食。
只要是他做的膳食, 端上了桌, 她都能吃得一干二净, 还会似小猫儿一般舔舔唇角和玉碗。
他怕厨娘学得太认真, 得了他的真传, 收拢了邺襄女的胃, 她就会减少对自己的依赖, 司沂留了余地。
有种不祥的预感冲击着, 总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在不受控制的脱离他的掌控, 促使他的手指顿在半空中无所适从。
司沂失神,不明心中的预感从何而来。
大权在握,几个皇子都已被他控制, 现下就等着父皇病逝,他顺理成章的登基,也就这几天的事了, 他只需要再等等就好。
林简欲跪地请罪说他没用跟不上司沂,还要主子等。
司沂在他前面抢先开了口,“方才吃得太多,腹中撑胀,故而走快些消食。”
主子这番话,当然不可能是为了给他解围,林简一根筋听不出来怪。
司沂低头看向自己的脚,皱起了眉。
他走得这么快做什么?林简一个男人都追不上他,显得他迫不及待要见邺襄女?
屈指抵额清咳一声,等到林简匆忙跟上。
太子居然舍得在她身上费心思,叫她如何不惶恐,害怕,嫉妒。
宫娥上来收司沂的碗筷,同时低声在她的耳旁说芙潼已经走了。
唐舒窈说知道了,邺襄女的衣角消失在旁门角时,她看到了。
姜初和白修谨指腹为婚,青梅竹马。 成亲后更是和如琴瑟,被引为佳话,羡煞旁人。 即便是白修谨将那明媚张扬的女子带到她的跟前, 姜初依旧坚定的相信,她与白修谨会白首不相离。 直至她在父兄的灵堂前,白修谨不顾她的伤恸,执意要以她父兄遗物为聘,娶那女子为平妻。 姜初仍相信,白修谨只是被一时迷了眼。 可那女子于她跟前大放厥词。 说在她父兄遇难之际,白修谨不过十里之地,他两耳鬓厮磨,任了她父兄殒命。 说若非怜悯她丧父,白修谨早已休弃于她,娶她为正。 说识相的立马交出她想要的物件,便放过她腹中孩儿一命,不然便生剖入药。 姜初身骸皆颤,发钗刺入女子身体,噬骨之痛席卷全身,七窍流血间,扎向女子的手死死不松口。 她瞧着女子一脸狰狞,死不瞑目;她瞧着白修谨仓惶跑来,嘶吼的唤着她的名字。 她遗憾的闭上眼眸,好可惜,不能带他一起去死。 姜初再度睁眼,竟已回到金钗之年,恍惚间,她看着身边还显几分稚嫩的白修谨,直接一脚,将白修谨揣入湖中,转身就走。 狼心猪肺的狗男人,还不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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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