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楚辞笑了笑,“人活着就是为了死去,有的时候,我不知道自己活着的意义是什么,但是每天也只是本能的活下去,也许求生是一种本能也说不定。”
“其实有的时候,人想要活着确实很困难的,你活着,我要杀成千上万的人,不是你杀的他们,他们却是因为你而死去。”
楚辞看着秋水,而秋水点了点头,说道:“没错,我没有杀他们,他们却因为我而死。”
“你是将军吗?”
楚辞点了点头。
秋水轻轻的抚着楚辞的脸,她也没有想到,眼前的年轻人,居然会是一个将军,而楚辞却没有说什么。
“我活着,是为了什么。”
楚辞低喃着,“其实有的时候,谁也不清楚,为什么人要活着,有些人活着是因为牵挂,有些人活着是因为责任,有些人活着是因为他不想死。”
“而我,活着,是为了,那些回不来的人。”
“哪怕他错了,哪怕他十恶不赦,哪怕他坏事做绝可是他终究是我的弟弟,我会包容他的一切。”说完之后,他便是翻身下马,“这件事情,与我城池当中的官兵无关,这是你我之间的事情,你我一战,生死有命。”
城主沉默了,他知道自己的弟弟会酿造祸端。
可是他觉得自己能够兜得住,就凭借他是自己的弟弟,没有敢动他,可是他遇见了一个,不会管他是谁的人,杀了他的弟弟,杀了他全家,又,堂而皇之的来找他。
他是一个圣人,自然很明白,楚辞怎么可能,敢来到这里,就是他拥有这样的本事,拥有能够与圣人抗衡的资本,否则的话,楚辞怎么会自己一个人孤身来到这里,那就是因为楚辞没有将他放在眼中。
“与我没有,但是,你那个色胆包天的弟弟,动了不该动的人!”闻言,城主心中更是咯噔一下,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就因为这个理由。
“那你杀他,就够了呀。”
“不够。”楚辞摇了摇头。
“没错,正是我。”
“你杀我部下,寓意何为?”他眯着眼睛,而楚辞缓缓地说道:“我不仅仅杀了你的部下,我还杀了你全家,你父母,还有你弟弟,全都死在了我的手中。”
楚辞的声音,十分的平静,他站在那里,此言一出城主瞬间盯紧了楚辞,“你说,什么?”他的双眸变得猩红无比。
要知道他们成家的这位城主可是不一样,别的城主最多也不过是宗师的实力,宗师武极,但是这位城主,可以说是成家至高无上的天才,一位真正的圣人,可以说是成家的门面。
他出生在那个小县城中,家境并不富裕,可以说是贫穷无比,寄人篱下,被人瞧不起,小儿子出生的时候,命苦,但是大儿子却成为自幼展露了非同寻常的天赋。
在武道上,八岁成为了宗师,十五岁成为了武极,二十五岁成为了圣人,三十岁坐在了城主的位置上,他一人凭借一己之力,改变了整个成家了,让成家从寄人篱下,变成了万众瞩目,整个年代,出现了一个圣人,那是十分了不起的,相比于大儿子的成熟稳重,小儿子却是称得上色胆包天。
随后大批官兵匆匆赶来,将楚辞他们包围在了里面,“在这里杀人,你们找死吗!”
楚辞依旧是没有说话,杀!
只有杀。
几日行路,风尘仆仆,整个城池,安静的让人窒息,“来干嘛的。”
两个守城的官兵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入城先交三两银子。”
楚辞眉头一挑,他不由得想了,刚刚从太安城离开的那段时间,也是因为几两碎银的事情,楚辞杀了,守城的官兵。
秋水为楚辞驾车,前往成城。
楚辞轻轻地笑着。
行了两天的路,东海几乎没有什么山路,都是康庄大道,因此东海没有马匪山贼,这里以城池比较多,除了城池之外,还有就是,武道势力比较多,东海多是群岛,群岛和群岛之间的距离很远,需要坐船,而武道大比则是在沿途的恒海岛之上,他们的目的是去成城,然后去郡城。
“这个倒是可以考虑。”
“不过再次之前,倒是还需要做一件事情,想要参加武道大比,那就需要有这个资格,至于这个资格,怎么获得,那就需要杀人了。”
“屠城。”
楚辞也是傻子,都是傻子,没有什么区别,秋水坐在那里,看着楚辞说到:“你活着的意义是为了什么呢?”
“我活着的意义。”
楚辞沉默许久之后,他坐在那里,拍了拍自己的腿,示意秋水坐过来,而秋水没有犹豫,走到了楚辞的面前,坐在了楚辞的身上,她坐在了楚辞的腿上,将头靠在楚辞的肩膀上。
“以前也搞过吗?我也不清楚,不过我们星河郡,倒是很想要参加这一次的武道大比,据说第一人的奖励是前往东海海底,传说中的国都,寻得纪机缘,闻言,楚辞微微眯起了眼睛,他对于武道大比虽然没有什么兴趣,但是这传说中的国都,海底国都,当年沉寂在海底当中,传说中的国都亚特兰蒂斯,对于楚辞来说,这件事情,很重要。”
没错,这件事情,至关重要,传说中的亚特兰蒂斯对于楚辞而言,他要想要冲击到第九个神府,那就必须,做出完全的准备,否则的话,极有可能会失败,对于楚辞而言,这件事情,他倒是有那么一些兴趣。
他对于所谓的武道第一没有任何的感觉。
“你都是这么帮助别人的吗?”
“不然呢?”
“这样不是解决问题,最好的手段,最有效的办法吗,合理有效,也是最快的办法,我不是很喜欢浪费时间。”
楚辞翘起了二郎腿,略显的有些慵懒。
“你找死!”
三家明显已经是极为愤怒,他们朝着楚辞冲了过来,身后跟着扈从在这一刻,直接对着楚辞出手,都是一些普通的武夫,楚辞也根本没有放在眼里,随手出剑,刹那之间,一剑光芒闪烁而过,划破苍穹,斩杀八方,一道剑气,瞬息之间,将他们如数杀绝,所有人都死字啊了这里,就是这么简单,楚辞慵懒的伸了个懒腰。
“这是,怎么回事!”他们盯着楚辞,一字一句,语气严厉的问道。
“我杀的,你们有意见吗?”
“有意见我,就全杀了。”
“行了,你还年轻,不用这么丧,可能活着没有什么意义,但是总是会有更美好的明天,也许有一天,有一日,你会遇见你活下去的理由。”
“我明白了。”
她轻笑着。
秋水为生,只在秋行,横空当世,落花无情。
秋家人的命运似乎都不好,虽然没有赶上寒冬腊月的名字,却也隔绝了春夏。
想到了那个命苦的秋幕白,他这一辈子的命都不怎么好,最好的时候,还是在遇见了楚辞之后,纵然,他当时已经可以算得上是天下绝无仅有的几个剑客当中的执牛耳,秋慕白曾经对他说过,就算,他死在战场上,他也会死在邪剑仙的手中,因为,作为一名剑客永远也绕不开邪剑仙这做高山,如果他没有死在战场上,那么自然会去找邪剑仙一战。
“你会有负罪感吗?”
楚辞笑了笑,两个人之间的对话,却是这样的让人捉摸不透。
而秋水则是表情平静的说道:“我为什么,会有负罪感,我当然没有,人总是要死,不过是早死和晚一些死的区别,对吧,你杀了他们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并没有杀他们,他们的结局,注定是死亡,你只是提前帮助他们在整个痛苦的世界解脱了。”
他活着,是为了那些死去了,回不来的人,他活着,是为了死去的人,对于所有人来说,这就是楚辞活着的意义。
“为了别人而活着?”
“也为了自己。”
楚辞抬起头。
“回不来的人?”
“那些死在了战场之上的人们,那些随军征战走南闯北,抛头颅洒热血,以身报国的将领,兵卒,为了他们。”
“不管我弟弟,做了什么,他终究是我的弟弟。”
“对吧。”
“血浓于水亲情。”
“我杀了他,你父亲,会放过她吗?不会,所以,他找上门了,当然,他如果不找上门的话,我也会杀了他。”
“不过,我杀了你的父亲,你会放过她吗?你不会,当然不会。”
“所以,我来杀你。”
“我,杀了你,全家。”
“现在,来杀你。”
闻言,城主的神色跳动不止,“我成家可与阁下有何仇怨?”
感受着这样一种与众不同的感觉。
这是他从来没有感受到过的感觉,一直以来,他从来都是没有任何人可以依靠,可是今天,却有了楚辞,她倚靠在楚辞的身上,轻轻的贴着楚辞。
感受着这样的岁月静好,楚辞虽然年轻,可是他身上却拥有那与众不同的成熟男人的魅力,可能,很少会有少女能够抵挡吧。
极为纨绔。
“你就是成家的那个大儿子?”
楚辞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城主说道。
杀之一字,楚辞直接出手,剑气席卷。
数十个官兵刹那之间,被楚辞斩杀。
“你是谁!”这时候,一个男人骑着高头大马走了过来,城主!他们深吸了一口气,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有人在这里疯狂的屠杀。
而楚辞也只是冷笑了一声。
还不等秋水说些什么,楚辞已经出手了。一剑横空,下一剑,已经落下,两个守城的官兵,瞬息之间,被斩杀。
顿时安静的城池瞬间,出现了骚动。
不过,楚辞不喜欢主动去见,郡主也没有这个身份让他主动去见。
灭了成家,他们自然会来找自己。
“公子,到了。”
“顺便解决成家的事情。”
“我们走吧。”
“你去雇一辆马车。”楚辞从乾坤袋当中拿出来了一些银子,秋水点了点头,然后出了院子,去雇佣了一辆马车。
东海有通往亚特兰蒂斯的传送阵,如果楚辞想要去的话,其实不用通过武道大比也可以,但是有些麻烦。
不过这是最好的方法。
楚辞慵懒的耸了耸肩。
“你说的对。”
“不过,你这么厉害,有没有兴趣代替我们,星河郡参加东海武道大比?若是你去了应该可以拿到好的名词吧。”
“东海武道大比?现在东海又开始搞这么多东西吗?”
三家全部死绝,无一生还,这对于楚辞来说,不多不少刚刚好。
一出手,全部斩杀,片甲不留。
“杀光了,还有那个城主,对吧,等到城主死了,你就可以高枕无忧了,没有人会来找你复仇。”
楚辞瞧着二郎腿,坐在那里显得有些慵懒,有些漫不经心,而对于楚辞来说,很多的事情其实解决起来十分的容易,既然有麻烦,那就将制造麻烦的人,全都杀了,一个不留,不就好了。
楚辞清笑了一声,也许暴力不是解决问题的唯一手段,但是确实最有效最合理的手段,至少对于楚辞来这个方法是最合理的。
“你们,有意见吗?”
楚辞杀了这三位公子将他们的脑袋,直接踢了出去,落在了街道上,但是在晚上的时候没有什么人发现,而第二天早上的时候,桥见到街道上在,哎秋水家的门前,三颗县城当中贵公子的头颅出现在这里,一时间所有人都是尖叫了一声,这件事情,马上就穿了出去,很快,他们就来到了这里。
“这是怎么回事!”三家的家主一同走到了这里来,来到了楚辞的面前,他们先是看了秋水一眼,随后将目光落在了楚辞的身上因为他们清楚,凭借秋水,是绝对不可能杀掉这三个人的,唯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楚辞。
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
他明白自己不会是是邪剑仙的对手,可是纵然是要死亡,明知道是死亡,也当腰全力以赴,也要去试试。
他们身上的执念,与楚辞一样。
说白了就是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