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月,怎么是你?!”
“你说呢。”观月拧眉,双手抱胸。
他立刻禁声,不敢再说话,肚子却十分不争气的发出咕咕的一阵叫声。
安慰了鬼婆婆,观月独自一人去奉行所打听情况。
观月去奉行所捞人时,负责这起案件的同心一听到她报出了自己是社奉行的人时态度立马来了个大转弯。
那位同心跟观月说,荒泷一斗已经被关了几日,早就到了保释期,由于他实在拿不出保释金,又被关了几天。
“你回去吧,一斗不在家。”鬼婆婆说道。
观月见她眼睛有些红,眼里布满了血丝,只觉得事情并不简单,又追问,“那一斗在哪儿,我去找他。”
鬼婆婆听到观月的话,眼泪突然止不住地落下。
几遍过后,门开了,鬼婆婆站在门里看着观月,眼神狐疑。
“姑娘,你找谁?”
上次见到鬼婆婆已经过了很长一段时间,鬼婆婆不记得自己也很正常。
观月一把拽过他的手,拉着他就走。
“欸?去哪儿啊?”
“带你去吃饭!”
许久不去稻妻城,每天待在神里家都快发霉了,观月看着今天难得有一些阳光,便想出去逛逛。
天气寒冷,也抵不住她溜出去的心,观月独自一人下山,走到花见坂的时候,第一件事就是去找荒泷一斗玩。
神里绫人身上的重担很大,要学习还要处理公务,根本没时间陪她去玩。
观月仰头望着他,因为奉行所里没有熟人,一直被关着,也饿了几天。
荒泷一斗整个人蓬头垢面的,人也瘦了一圈。唯独不变的是那双清澈的橙瞳,看到观月时,他更是双眸一亮,像个纯真的孩子。
本想教训他一顿,看到傻傻的模样,心里的气也消失了。
观月嘴角一抽,要是自己不是今天脑子一热刚好来找他,他是不是得一直被关下去。
交完了保释金,又签了保证书,观月站在外面等了一会儿,终于看到同心把一个高个的人带出来。
看到来保释自己的人竟然是观月时还是有些诧异,鬼族少年站在观月面前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就连粗犷的大嗓门都变得温柔了。
“一斗和花见坂那些孩子发生了点矛盾,打架被关起来好几天了,我也很担心他。”
不愧是一斗,从小就不省心,观月很是无奈,急忙安慰鬼婆婆让她放宽心。
鬼婆婆已经揩干眼泪,喜怨参半地打量着她。
“婆婆,我找一斗,他在家吗?”
“你是一斗的朋友?”鬼婆婆问道。
“嗯,一斗是不是出去工作了?”观月问。
“吃饭……好啊,快走吧,饿死本大爷了。”
乌有亭。
拉面一碗又一碗接着上,观月看着那碗已经叠了很高,大概数了一下,已经有十个空碗。
绫华年纪又太小,没有神里绫人的允许是不能随便出门的,观月也不太敢带着她出门,要是不小心出了事,自己可担待不起。
老旧的房舍门扉紧闭,要不是烟囱上袅袅升起的炊烟,观月会以为荒泷一斗和鬼婆婆都不在家。
观月站在门前,叩响了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