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毕竟工作要紧，她用不甚在意的语气回答匡野，“那你去呗。”

匡野手上捏着那袋湿纸巾，站在原地不动。

连翘还是觉得有点讨厌。

“找了会儿。”匡野闷闷地回答。

“哦。”连翘没太在意。

匡野沉默了一会儿，又开了口，“单位有点事，我要过去一趟。”

匡野才松开这个怀抱。“我去拿湿纸巾吗？”

“嗯。”连翘点点头，她已经完全忘记匡野入住这个家的原因。

匡野把沙发毯摊开，细致地给连翘盖好。

连翘摇摇头，“再抱一会儿。”

连翘解开匡野的衣服，把自己往匡野敞开的怀抱里塞。

肌肤相贴，两人安静地抱在一起。

“你能等我把裤子穿上再哭吗？”

这个场面，着实没有预料到。

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自己擦。

连翘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反应，到底该先给匡野擦眼泪还是先问清楚情况？

“？”

“怎么哭了？”连翘一瞬间也慌了神。

匡野不说话，只用手背将脸上的眼泪擦去。

几下便从黏腻变得清爽。

温热的液体滴在了连翘的膝盖上。

一开始，连翘还没意识到，以为是湿纸巾上带出来的。

往那儿一站就是兵。

连翘咬了一口她的耳朵，小小地用力，在牙齿之间研磨了一下。

结果匡野毫无反应。

匡野忽然发现，她有一点渴望着那种疼痛。

连翘常常会在高潮时给予她的那种疼痛。

就像某种肯定。

她张开手，示意匡野过来。

匡野走到她身边坐下。

连翘抱住她，整个人硬邦邦的，很僵硬，像是一块钢板。

连翘有点不开心，她裤子都还没穿，匡野手都没洗，这就要走了？

真拔手就走。

连翘都没这么无情。

爽完又贴贴完之后，那种懒洋洋、百无聊赖的感觉再次袭来，连翘不想动了，衣服都没穿，盖着沙发毯蜷缩着，继续播放她的选秀综艺。

过了会儿，匡野才拿着湿纸巾从房间里沉默地走出来。

“怎么那么久？”

是比云雨时分还要亲密的时刻。

待两个人的呼吸都平静下来。

连翘有些昏昏欲睡。

她迟疑了一下，才开了口，“嗯...匡野...你...你先停一下。”

但无论发生了什么。

都还是要保持体面。

但眼泪止不住又滑落下来，在脸上划出新的轨迹，连成线。

连翘脑子里闪过无数莫名其妙的念头。

心疼、惶恐、急切、疑惑......

直到一滴又一滴砸了下来，越来越灼热。

连翘感觉到有些不对，这才坐起身来，看向匡野。

匡野手上还拿着用过的湿纸巾，捏得骨节都发白了。她面无表情，眼眶发红，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眼泪却不断从眼窝中滚落，大颗大颗地往下掉，滴在了沙发上，泅进白色的布料里。

没意思。

连翘不耐烦地放开匡野，“擦干净再走。”

匡野没说话，只是低垂着眼睛，跪在沙发边，拿着湿纸巾给她擦下面，虽然纸巾很冰，但匡野的动作很轻柔，也没有多少不适。

其实匡野也不知道每一次自己做得到底怎么样，但看连翘的反应，应该不算太差，应该让她喜欢。

*****

“我给你擦一擦。”匡野紧紧抱着她，在她耳边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