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讳莫如深的话题，倒被太后毫不在意的说了出来。

“太后！”林暄妍惊呼一声，随即在太后身侧跪了下来，如同一个亲昵的小辈般握住太后的手。

“太医医术高明，您会好起来的。”

“嫔妾记得，”林暄妍眸光放柔，“晨儿是个极好的孩子。”

“那哀家问你，”太后侧首看向林暄妍，“若要你抚养晨儿，你可愿意？”

林暄妍一惊，想也没想就答道：“嫔妾自然愿意，可是……”

太后倒也不在意，“‘稚子无辜’，玉良妃应当还记得吧？”

这么一说，林暄妍自然就想了起来。

当初她生下初儿不久，太后对她说了这四个字，警告她不要将对林晗冬的怨恨，倾泻到大皇子的身上。

倒是太后看到这样的林暄妍，不由得轻笑了一声。

然而下一刻，太后的声音陡然一变，正色道：“玉良妃，当初哀家曾对你说过四个字，不知你可还记得？”

林暄妍一凛，她知道今日的重头戏来了。

“毕竟、毕竟……”林暄妍避开太后的目光。一丛花令的深宫：弃女谋

“可你们虽然还年轻，但也要注意点身体。”

“啊？”林暄妍直接愣住了，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太后说的是，嫔妾记住了。”

昨日闹得太晚，今早更是将人留着差点上朝迟到。

此时林暄妍的眼中只剩下了关心与担忧，太后见状笑了笑，毫不在意道：“哀家问你，若是哀家去了，你可愿意抚养晨儿？”

“太后……”林暄妍看着太后的神色，半晌才放开咬紧的唇瓣，低声道：“嫔妾愿意。”

“但嫔妾更希望，晨儿能够由您一直抚养。”

“可是晨儿不是太后您在抚养吗？”

林暄妍目露迟疑，再加上了点适当的关心。

“哀家的这个身子，你也瞧见了，不知还有多久可活，可晨儿还年幼。”

那次林暄妍的回应是，虽心有不甘却只能应下。

这些年来，也的确待大皇子极好，尤其去年，更是在大皇子落水后，怀着身孕也要在一旁守着。

所以这次林暄妍对太后的回应是——

但这些年里，太后对她说过的话不知多少，只单说四个字就让她猜？

只怕是太后肚子里的蛔虫，才猜得出来。

于是林暄妍抿唇摇了摇头。

一时间林暄妍也分不清，究竟是被太后训斥，还是被劝导少纵欲，哪个能让她自在点。

虽然前世在楼里时，姐妹们之间也会开“别将恩客吸干了”这类的玩笑，林暄妍的脸皮早就练厚了，但面对老人的劝导，还是人生第一回。

尤其这个人还是昨晚与她春风一度的男人的亲娘，怎是一个羞窘就能概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