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芙宫?是贤妃!”盛澈将刀背拍进手掌心,来回几次后有了主意。
“冯和槿,我平日里对你尚算不错吧。”
“娘娘刚刚还冤枉了臣。”
“真的不是你?”
“请娘娘相信臣。”
冯和槿不擅言辞但为人正直,就算真的通风报信了,最多也只会低头认错绝不会就此否认。
“娘娘,陛下让娘娘今晚去乾清殿歇着。”
盛澈停在那,冯和槿也停了下来。
“吆,冯大人还在哪,我要是不去的话你是不是转头又去给陛下告状了。”
盛澈把玩着手里的匕首,斟酌道:“试探过了,德妃没功夫,而且心思也没贤妃多,我无意间提起樱宁病了的事,她竟然出言嘲讽,毫无做贼心虚的样子,看来还得再试试贤妃才行。”
“贤妃可比德妃难对付。”正尘不喜欢贤妃,横看竖看都觉得她心机重,尤其是在她故意向盛澈透露崔芸惜未孕的事时,狐狸尾巴已经藏不住了。
后来这事也从惜错姑姑那里得到了证实,她一无家世二无背景,能被建承王选中送到陛下身边,又一步步爬到如今的位置,绝非泛泛之辈。
盛澈见他是个闷葫芦,觉得他未必会答应帮自己,都打算转身走了,哪知他忽然开口。
“娘娘方才想让臣做什么?”
盛澈赶忙折回去:“这可是你主动开口问的。”
“臣谢过娘娘赏赐狼皮。”
盛澈恨铁不成钢的暗暗叹了口气:“你们家大人是这么和你说的?我赏你的?”
冯和槿点点头,眼睛规矩的看向地面。
德妃气得脸都歪了,一甩袖子起身往外走,路过冯和槿时还顺带瞪了他一眼。
冯和槿置若罔闻,持剑跟在盛澈身后出了殿。
这场闹剧愣是唱到了月挂梢头,大晚上的来个死了妃子的寝殿是个人都觉得晦气,唯有盛澈不觉得亏,心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盛澈干咳一声:“除了这个别的就没点好时候了?”
冯和槿停了几息:“娘娘前几日赐的狼皮,臣还没来得及谢过。”
“对吧,你看我还……”她说着,猛的一顿:“你方才说什么?”
盛澈困惑道:“不是你那能是谁?”
冯和槿默了默:“娘娘稍等。”
他转身朝不远不近跟着的几个侍卫走去,片刻后回来禀报:“臣向今日在勤政殿前值守的侍卫打听,午时,玉芙宫有人来给陛下送药膳,没过多久陛下就散了集议。”
冯和槿愣怔的抬了一下头又垂下去:“臣不敢。”
“不敢?”盛澈拿刀背拍了拍他肩上的白鹤图样:“那我前脚走陛下后脚跟出来是怎么回事,他会占卜演算,算出我偷偷溜出宫了?”
冯和槿正色道:“臣今日确实碰见了娘娘,却并未向陛下禀报此事。”
盛澈这才道:“你不是说惜错姑姑来了吗,人哪?”
“奥,我让姑姑回交泰殿给娘娘准备宵夜了,今儿天冷,给娘娘煲了汤。”
“那赶紧回吧,我这忙了一圈都饿了。”盛澈刚要加快步子,一直跟在身后的冯和槿开了口。
冯和槿一副没做过坏事的模样,为难道:“臣还当以陛下为先。”
“那是自然,这事和陛下没关系。”一只老乌贼的女悍匪皇城流浪记
她大晚上的深深呼出一口白气:“我统共就打了那么几张皮子,照理说怎么也不该赏给你吧。”
冯和槿的身形明显有了一丝颤动,盛澈又凑过去小声道:“其实是你们家大人厚着脸皮硬给我要去的,说是送给要紧的人,我倒是没想到是给了你。”
冯和槿依然盯着地面,只不过耳朵却红的没藏住心事。
正尘抱着盒子悄悄靠近:“九爷,试探出什么来了吗?”
打他听说盛澈非要带德妃去捉鬼,正尘就觉得这事有古怪,他们家九爷虽说如今将陛下看得重,但也没小心眼到非要为难个小女子,搁她的脾气,最多打发走就算了,这么大费周章的走一趟,一定有目的。
再联想到在枫林晚说要查清绝星草的事,他届时明白过来,他家九爷动作够利索的,前脚要查真相,回来就开始行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