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毛菜呲牙,沈窈窕下意识安抚了一下狗崽。
迷茫的问,“你、过来干什么?”
顾清平神色复杂,“你病了。”
不管怎么商量,鸡毛菜都是一副你敢下来我就敢咬你的样子。
外头吵吵嚷嚷的,沈窈窕睡梦中脑子炸的疼,晃悠着起身,推开门就看见两两对峙的鸡毛菜和趴在墙头的顾清平。
“你们……”
顾清平正在家里做柜子,看见妹妹火烧腚似的跑回来还愣了,“咋回来这么早啊?”
顾清安拽着他就往外走,“我去敲门,没人应,你快跟我去看看。”
顾清平放下东西,到了沈家门口,略观察了一下,眼里闪过一丝凝重,“确实没出去,要不我进去瞧瞧。”
觉着应该没啥事儿了,她就歪在炕上睡着了。
等到了下午,顾清安来找沈窈窕玩儿,怎么敲门都敲不开的时候,她急眼了。
晌午的时候分明瞧见她回来了,难道是又出去了?
顾清安看傻眼了。
还有这样的操作?
顾清平身子骨好,坐在牛车上反倒添了累赘,直接跟在后面跑起来。
路上积雪未消,幸而伍德叔技艺精湛,一路上有惊无险,到了卫生所。
都烧成这样子,说啥话都是白瞎,打针吧。
烧的不轻。
沈窈窕脑子晕晕乎乎的,“你怎么也来了?”
顾清安:“完了,烧糊涂了,快去找伍德叔套车,咱们去卫生所看看。”
沈窈窕并不喜欢姜的味道,这碗红糖她闻着只觉得冲脑门,天灵盖都酸爽了。
只是她也怕自己病了,都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断断续续的,可磨人。
捏着鼻子一口气干了红糖,到了最后碗里还剩下姜丝,沈窈窕面色一僵,讨饶似的看向沈姨妈,沈姨妈大公无私,愣是看着沈窈窕把姜丝吃了,又吨吨吨干了三大碗白开水。
门外的顾清安:“!!!”
她疯狂砸门,“哥哥哥,你快开门啊,还愣着干啥!”
门一开,顾清安就跟离弦的箭似的,嗖的一下到了沈窈窕跟前,她没顾清平那么多顾及,干脆的把她凌乱的刘海儿拨到一旁去,探了一下额头。zwwx.
话出口,都是气音儿。
顾清平遥看一眼,这状况确实不大好,脸都烧红了,眼神没焦距。
鸡毛菜看见沈窈窕出来了,忙跑过去,顾清平趁势跳下来,快步跑过去拽了一下手腕子,嘶~灼热迫人。
刚翻了进去,还没落下去,就看见呲着大牙的鸡毛菜坐在下首虎视眈眈的望着他。
顾清平:“……”
都这么老熟人了,还这么见外,不大好吧。
可仔细瞧了瞧门口的脚印,她应该还在家里才对啊!
越想越心焦,顾清安跺跺脚,一咬牙跑家里去了。
“哥哥哥!”
一记屁股针挨完了还得吃大白片儿,沈窈窕嗓子眼细,怎么都咽不下去,着急的顾清安直冒火,眼看又把药吐出来了,她也有些慌张:“哥……”
顾清平看了看一脸酡红的沈窈窕,把那药片一分为二,塞了一半到她嘴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灌了两口水,而后一抬下巴。
药片就这么稀里糊涂的下肚了。
也幸好好几日没下雪,落在地上的雪也都瓷实了不少。
等顾清平带着伍德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半扶半抱的搂着沈窈窕走了老远一段路。
伍德叔看着沈窈窕眼神都迷蒙了,忙跳下车,将被褥抖落开来,把沈窈窕囫囵卷进去,让顾清安半抱着,便一扬鞭子出发了。
一来一回的折腾,身上一会儿就热乎乎的。
出了汗,又等着她晾汗,觉着差不多了,沈窈窕马不停蹄的跑家去了。
回到家先灌了空间泉水,谁不怕得病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