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仍然被划出了一道渗血的伤痕。
「太浅了,这样很快就会消失。」
「还不够吗?」
「我不会怪你...」
明明像是听懂了,他却还是执意把刀尖朝着他自己。
淡然的语气带着一丝坦然的笑意。
当时她总算能理解那些目光毫无温度的原因。
「害讨厌的人受伤,被处罚的是我」
「弄伤不讨厌的人,有哪里做对了吗?」
他太过轻易地交给了她,让她说不出想用来说服他的话,再次保持沉默。
只希望哪天能放心地还给他。
《想起原版在第十二章就整个结束了...结果这边连d章尾声都还没到》
他再次感到不安,抓住她的袖子。
「等一下...」
「现在不行,我要先放在我这里。」
连自己都伤害过,却没有真正的逃离身心上的痛苦。
甚至连那样的证明都全部消失了。
那也是她最后一次待在栏杆外的漫无边际的黑暗。
「为什么你要道歉?」
「我过来找你,不是为了这个。」
他不解地望着她,想知道她本来是为了什么才过来找他的。
「手上都是你的血。」
伤口本来不会更严重的。
笑不出来,血色的双眼流露出黯淡的哀伤。
往下滑的指尖触碰到他伤痕的纹路和渗出的血,并不是冰冷的。
他也感觉得到她的体温,因为持续的疼痛而变得灼热,流出的血沾染两人的肌肤。
指腹轻抚过伤口附近,他会颤抖,却没有让她停下。
「这次,你不要动手,可以吗?」
她请求般的语气在坚定中有着些微的动摇。
「...嗯,要割出更多伤口也可以。」
那就像是无形的喜爱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跡,在痊癒之前都能感受到它们的存在。
刀刃在两人看似僵持的力道下颤抖般地晃动,让她难以控制紧握的刀柄。
陷入掌中的金属触感既坚硬又冰冷,带来的只有不适感。
他不想去思考可能会打破现状的问题,希望她可以不要再问下去了。
「...拜託你...快用手上的刀...惩罚我。」
「你知道你现在,到底待在哪里吗?」
她讶异地望着他,很怕他会再划出更深的伤口,想把小刀从他身前移开。
但他又一次地露出了期待的眼神。
想要可以令人忘记怎么思考的疼痛和深到难以痊癒的伤。
「...是我自己想受伤的。」
手被他抓住,被迫举起刀刃,她立刻明白了这是什么意思。
然而,就算趁还能控制手臂的动作时用尽力气阻止,也只是偏移了方向。
在能够理解之前,她几乎从来没有去深思自己的好恶和是非对错的问题。
(可是,不想做的事是不论对错的)
她哀伤地握紧了手中的刀刃,轻轻地抓住他的衣领,希望他冷静下来。
本来以为不会再醒来,却还是从乾涸的血水中清醒。
(我还是不觉得需要后悔。)
弄痛别人也不难过、不愧疚。
《实际内容竟然比我想的还多了一千字左右》
--
她双手握着刀柄,能从她没有遮挡到的空隙看见磨利的刀尖。
像接受了什么,犹豫着、抓在手里。
「嗯,那就拜託你保管了。」
但她已经转身背对他,似乎会越走越远,直到他追不上。
不用找他了吗?因为帮不上忙吗?
(是我...让她顾虑太多了?)
他看到她不是很开心的样子,感到担忧和困惑。
刚才贴近他的温度从手臂上移开也让他有些落寞。
「对不起...」
不管怎么弄痛他都一样,只会看到他笑着、听到愉悦的低吟声。
勒紧他的手臂,缓慢地施加力道,染红了整个掌心,他也没有挣脱。
「为什么...停下来了?」
「我不喜欢用刀。」
「那你要怎么...唔嗯。」
她收起刀刃,两隻手一起握住他受伤的左手,覆盖住伤口。
离他越来越近,要是就这样顺势刺向他,连手骨也会被刀尖刺中。
会遭受到和指甲完全戳进皮肤的疼痛无法相比的伤害。
「再深一点...用力地刺过来。」
「...我知道,可是我就只是待在这里...这样根本不够。」
「但是,被我弄伤也没用。」
像在简单地陈述一件令人遗憾的事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