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听清了。
“妶儿口中所说的……可是天后?”他轻笑一声,扬了扬眉,反问道。
红妶眼前一亮,诚实应道:“老巫婆说的就是她,每次看我的眼神就跟下刀子一样,也不知道我怎么就招惹她了。”
她一把将手拉回,掀起衣袖,看见触目惊心的伤疤,怒道:“殿下受伤了,是谁伤的?我去帮你教训他!”
润玉反手拉住她,轻声安抚:“好啦,我没事,人已经被我打跑了。”
红妶弱弱点头,伸手小心覆上润玉臂上的伤口,用自己不多的灵力为他减轻痛楚,润玉亦没有阻止。
“你不怪我?”红妶眼里迸出惊讶。
“不会。”
他和旭凤终究不同。
润玉兀地转过身来,粲然一笑,脸颊上笑涡浅浅,抬手招红妶过去。
红妶看着他,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低头靠近他的影子,站定在他眼前。
润玉率先开口:“妶儿是还在为旭凤遇险之事忧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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穗禾化去眼中失意,不疾不徐地说道:“水神至今无所出,大殿的正妃之位空悬已久,陛下对殿下有愧,只要殿下有所求,陛下不会不答应,一个侧妃之位罢了,殿下还是可以自己做主的。”
润玉眸色微沉,望着前路的玉阶不言不语,袖中的手不断攥紧,骨节咯咯作响。
见他不说话,穗禾笑了笑,复而又道:“殿下自有考量,穗禾就先行告退了。”
她自认为存在感已经非常之低了。
“那你有没有想过是因为旭凤?”
“火神殿下?”红妶眉头轻蹙,并未想明这其中缘由。
“其实我帮不上你什么,我知道。”
他是夜神,灵力高强,除了天后不好对付,其他也还说得过去,若要说难,她或许还更胜一筹。
想到天后那张与她苦大仇深脸,红妶打了一个寒颤,低声说了句老巫婆。
话音落,红妶咧嘴一笑,眼睛微眯,激动地抓着润玉的衣袖晃荡,嘴里还念念有词,说什么只有殿下待她最好的话。
她的话落入润玉耳中格外动听,此时就连臂上的伤痛都忘了,直至云袖渗出血迹,他才发觉。
润玉不动声色地往后抽手,可红妶还是看见了。
红妶摇头,抬眼望着润玉,正色道:“我太没用了,说好了等你回来,结果连你下了狱都不知道,二殿下说我蠢还真是……”
她还曾因为这句话郁闷了两三年,现今那感觉又再次卷土重来了。
“润玉狼狈,不想让妶儿瞧见,如此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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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红妶偷偷潜出栖梧宫,借着月色来到落星潭,润玉背对着她坐在一方石桌前,沏茶倒水,想来是在特意等她了。
“殿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