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的卧室门口响起一阵急促的拍门声，江凌神识往外一探，来的竟然是天师协会的展会长。

江凌怕有急事，不敢怠慢，三下五除二穿上衣裳，直接飞到门口打开了门。

“不知展会长所来何事？”

吴之凡猛地抬起头，双眼放光地看着江凌，“师妹，真的吗，你的意思是师父还有理智？”

“对，起码现在有，但是他能撑多久我就不知道了。”

“这就好，这就好。”吴之凡又重新低下头，这样他还能骗骗自己今夜想要自己命的不是师父。

“可是死去的身体留不住鲜活的灵魂？”

“李老这么厉害，说不定他有什么法子把灵魂扣在身体里呢。”

吴之凡右手摩挲着左手上的戒指，“东来说得也不无可能，只是死尸行走于世，不可能没有代价的。”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他苦恼地揉着头发，很快就把齐肩的头发揉的一团乱。

自从两个师兄走后，吴之凡说话做事越来越像李同光，穿衣打扮又像袁之逢靠拢，整个人看上去有时候特别割裂。

“哪个？”江东来突然插话，江凌抬眼看去。

江凌心里存着事，一个清洁咒施加于身，身上瞬间就干净了。

现在是白天，江东来上班去了，江新还在睡，江凌随便啃了块面包，就去了客厅。

毕竟真的让他等太久也不太好。九尾狐火火的穿越老祖三岁半

“你有什么证据？”

“我刚才告诉你了我爬墙进了师父家，师父抓到我了，他把我送出来时，我闻到了他身上的味道。”

他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眼中已是一片决然，“一股尸体腐烂的味道。”

看她打开门，展会长反倒不急了，催促她赶快洗漱吃饭，饭后再说，还说什么别饿坏了下一代天师。

江凌皱着眉头，她很不喜欢这样，这个展会长比起师父李老当会长的时候差太多了。

官腔严重，做事拖拉，一切照章办事，死板教条不知变通。

江凌中元节实打实的忙碌了一夜，吴之凡现在宛如惊弓之鸟，也跟着两人回了半山别墅。

等他回到卧室休息，江凌连饭都没吃，直接进入卧室开始修炼。

等她修炼了一天一夜，感觉精神恢复了一些也没有急着出去，躺到床上又睡了个天昏地暗。

江东来好奇，“那代价是什么？”

“鲜血。”

“那怪不得师父突然养了很多鸡呢。”江凌道。

“我有一个想法和你们分享，对不对的你们师兄妹自己斟酌一下，我只是提供一个思路。”

“也许我们当局者迷呢，你说来听听。”

“李老会不会身体已经死了，但是灵魂留恋着人间，还在躯壳里徘徊不愿离开，说不定他只是想活着，并没有伤天害理呢？”

他深深地低着头，把脸藏在暗处，双手紧握着，“我现在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那可是我的师父，养我长大的师父，我是个孤儿，三岁就跟在师父身边，是他把我养大的，我知道不该怀疑他，可是师父真的不在了！”

“既然你认为师父不在了，那现在师父身体里的灵魂是谁？”